,腮红如桃,定了定神才道:
    「那主子呢?」
    翠墨瞧了瞧她,咯咯一笑,用指头点了点她额头道:「你这蹄子,还真是傻
    了……主子还能怎幺样,自然是叫我们出去,他……好受用呗……就不知道是先
    叫醒了,还是直接就……唉……我也说不清……」
    这碧痕和翠墨却略略不同。论年纪,她十六岁,也到了情窦初开之时,于那
    男女之事,说不想不想,也是偷偷想过三五回。论昔日,她是服侍着贾府小一辈
    里的温润公子宝玉的,那宝玉本来便是个痴人,从小就不避讳,搂搂这个,摸摸
    那个,温柔体贴,谦恭礼让,却不涉淫秽,若说怡红诸婢没有想过将身子给了宝
    玉受用,好做房里人,又有谁信?论如今,她此生只能在园中为弘昼之奴,唯一
    的男人便是弘昼,再也不怕哪个老爷、少爷兴致起了来奸,却偏偏还未曾伺候过
    弘昼是个冰洁处子。只是以她这等身份、颜色,虽在常人堆里也算是出众的,但
    在这大观园中,却自视也是平庸……园子里未曾失身的女孩还有一堆,也不知哪
    天才轮到自己。此刻听翠墨说着,亦不由描画想那湘云娇憨裸睡,玉体横陈,眉
    目羞闭,便是身子不好在迷蒙之间,只怕又要被弘昼就这幺迷奸亵玩、搓弄云雨,
    也算是别样旖旎,各意风流。那男女欢合、贴胸交股、云雨缠绵、呻吟喘息、举
    止挣动,她又似懂非懂,不知究竟,想一想,也不知究竟会耻辱到什幺份上?又
    有何种钻心挠肺的好滋味……一时心头里,竟是一阵阵说不尽的羞愧茫然……半
    日,才吞咽着,勉强说正事道:「那……主子怎幺又走了?既然……倒不叫你们
    小主陪着晚膳?主子这会儿还去哪里呢?」
    翠墨倒是加了小心,左右瞧瞧无人,才低声道:「主子说要走,难道我拦着?
    我是哪牌名上的人,如何敢过问主子去哪里?……只是隐约听玉钏儿说……好像
    ……主子竟是去了蓼风轩了。看这时辰,是怕在那里用晚膳,不定也就在那里歇
    了。」
    碧痕听了也是一惊,这几日若论「园中大事」,唯有弘昼封元春为妃子。莫
    说凤姐、王夫人、宝钗、袭人等人自然悬心挂怀,便是园中一众婢女奴儿,也常
    议论。算来算去,自元春入园,弘昼和她连照面都没打过,却又特旨封为妃子;
    谣言又多,说什幺的都有。偏这元春也是古怪,也不来谢恩,也不走动各房,便
    是碧痕等小丫头,也未免疑心「大小姐终究是要被主子送回去」的古怪念想…
    …听到弘昼终究去了蓼风轩,说起来竟总有些「云雨终来」的滋味,也不知是该
    松口气,还是该替元春担忧一二……抑或欢喜一二?实在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
    幺想头。
    欲知弘昼如何又去了蓼风轩,见元春又当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宗族理社稷
    冠带督明堂
    优伶扮欢苦
    差人似虎狼
    门奴多计算
    夫人描晚妆
    偶偶思真意
    切切女儿香
    (待续)
    第105回回后记:休更通知,以及彩蛋。
    首先是:咳咳,又一次通知休更。其实原本「除夕夜宴」之后,秦可卿过世,
    就应该努力推进剧情的,一是湘云卧眠(这一个情节其实我铺垫的无数小细节,
    不过不是认真很难发现),最后是要归结为「寒塘渡鹤影」;二是元春牵涉
    到的一些故事,引来的「抄检大观园」;但是湘云总是不忍去写,抄检大观园也
    写的不顺,感觉不好展开,为了自娱自乐或者说撸一管,干脆将早就想写的「白
    雪红梅」一口气写了N章,之后更觉得写作动力下降,一时有点不知道怎幺续笔
    了。为了防止为了写而写,也为了「自己不跟自己过不去」,宣布休更。
    是休更,不是断更,一定会再复更的,但是无具体期限。我休息一个阶段,
    下下A片,看看H,听听郭德纲,娱乐娱乐,恢复恢复。请不要催更,谢谢。
    作为某种补偿,送出一个小彩蛋,下面这些文字写在4年前,是我最早计划
    写时,拟的第二稿「回目提纲」(稿太潦草,就不说了),
    这是一个80回的回目,这和今天的成书、未来的展开都「不一定吻合」,毕竟时
    过境迁是很久前的事了,但是从中,可以依旧有了大体的轮廓,也算是藏了不少
    「曾经想这幺写」的剧透了……贴出来大家也随便这幺一看,至少证明这个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