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牌,大好局面登时毁于一旦。三司会审只好草草收场。
杨景澄把耿德兴扔给了秦永望,叫他把人押进诏狱。又回头对着都察院与刑部的文书道:“方才我说的话记下了么?”
文书为难的道:“世子,那又不是审案……”
“放屁!”杨景澄斥道,“叫你们做文书,又不是让你写文章,还要讲究甚主次分明。便是讲究,也是事后再梳理。哪有堂上的言语都记录不全的?你们文官便是这样当差的?”
说毕扭头看向康承裕,满面嘲讽的道,“方才耿大人说,但凡贪腐,必是窝案,要追究上官。那我问康大人,但凡底下人皆是废物,那上官又是个甚呢?”
康承裕被梗的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这是甚么歪理!?偏杨景澄说的理直气壮。要说为了方便断案,文书自是要理一理线索。可这当堂的各方言语口供,一开始便有疏漏,无事时还好,有事时难免叫人揪了小辫子。瞪了眼刑部的两位文书,这时候埋头记就完了,卖弄个屁的文采,就你们有文采!
刑部与都察院的其余官员们面面相觑,这小世子当真不好惹,嘴里竟那多歪理,叫人辩驳不得。华阳郡公忍着笑,清了清嗓子道:“耿德兴有嫌疑,我们得写折子上报太后与圣上。待二位圣人定夺后,我等再做打算。今日且散了吧。”
康承裕还能说什么?只得带着刑部与都察院的人灰溜溜的走了。杨景澄嗤笑,装什么大尾巴狼!天下官员一般贪,用贪腐咬住吴子英不算,还想牵连其它人,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