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约了一个十年不见的人。江湖中的锦毛鼠,白玉堂。
十年之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最后一次见他,他飞扬的眉,邪魅的眼,张扬的唇角,跳脱的语气说,要去找一只猫儿。也是这望江楼,也是饮着醉扶归,也是二楼靠窗的桌子,那白老鼠说了江湖上居然有人敢称猫,定是要去寻那猫儿的晦气,跳了窗子,一走,便是十年未见。
最后的一抹夕辉投入我杯子的时候,那白色的影子出现在了我的桌边,拿过另一只杯子,倒了酒,一口饮下。依旧是那般不羁狂放的笑靥,依旧是那般风流潇洒的雅韵。只是大概十年岁月,我总觉得他果然还是变了。
一直无话对饮,直至月上江头,江风透了窗子舞起他的发,我恍惚间发现几缕银丝寒寒的刺痛我的眼睛。
“五爷觉得今日这酒却如何?”这便是我说与他的重逢的第一句话。
“醉扶归,自然是好酒,只是袖越这里可有竹叶青?”他抬头看了我,依旧是邪魅的眼,却总有些不同了。我疑惑的看着他杯子里的残酒,“五爷以前可是惯喝这般烈酒的,竹叶青那样温润的酒何时让五爷惦念了?”
他默然的饮下这最后一口,拿了坛子满上一杯,却是放在了唇边,嘴角微动,说了两个字,我分明看清楚了,那口型便是:猫儿。
是了,十年前,他自窗口跳出的时候说了要去寻那猫儿。
“五爷十年前说要去寻一只猫儿,袖越后来才知道,那猫原来却是南侠展昭。后来江湖上的那些人都说五爷也入了开封府,我们便也十年不曾相见。今日袖越到要问问那猫儿五爷却是寻得如何?”
他的眼神突然间闪出了一丝绝望,只一瞬间,却如何躲得过我的眼。“我与袖越讲段故事如何,只是,袖越可有上好的竹叶青?”
我唤来小二,温了三十年的竹叶青,换了绿玉杯子,与他把盏一饮,故事便缓缓的开始了。
开封府的三宝,这大白耗子寻猫儿的第一步路。随后便也成了开封府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