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主人充满耐心,可怜他小小年纪,父母不在跟前,没有知疼着热的亲人。戚光昱初初抵港,不熟中文,不精功课,听不懂粤语,交不到朋友,各种不适应,常常一个人躲在浴室里,放开水喉,失声大哭。那时候,六姐总会装作不知情,默默的为他煲一锅靓汤。
英据时期,六姐在外国人家里做过帮佣,识得几句鬼佬话。为了能让他听懂意思,六姐就爱用不洋不中,夹着英文和粤语的话语在一旁数落他,唠叨他,陪伴他,守护他。吃饭时也爱一边夹菜一边教诲。
这是他少年时期最温暖的回忆。在他的记忆里,关爱就是婆婆妈妈,汤汤水水。
以及一连串的唠叨、操心和骚扰。
几乎是无意识的,当他想要关爱一个人时,他也不知不觉地运用同样方式。
“好啦好啦,你最香了。阿湛乖,不要生我的气。(宝贝)啊,你点解咁钟意发脾气啫(你为什么这么爱生气嘛),你系有雀仔?嘛(你明明是男的),似个细路女咁喎(像小女孩一样)”
小时候经常收看的江诗大概听明白了意思,气得瞪了这个富二代一眼。戚光昱一边说一边笑,江诗身上仿佛带着诱人的体香,让他忍不住慢慢闭上眼睛,凑过去亲吻,两个人的舌头缠绕在了一起,唇齿相依。江诗记仇的一把推开他,忿然道:“走开啦,我会喷毒气哎,你还亲个屁啊!”
戚光昱愣了一下,“奇怪,你这人龙精虎猛的,怎么好像一点事也没有?”心细如发的富二代很快就发现,江诗的身体上没有一个针孔,他从保镖身上要来了电话,拨通清洁科的座机,指名要找刚刚的负责人。
“薛医生,刚刚我吩咐你使用的那支药剂,你到底给我的小猫咪用了没有?注射到哪个位置了?”
电话里,薛韬被自家老板阴森的语气吓得够呛,急忙赔笑道:“戚,戚少,是这样啊您的宠物说他做过一项过敏源测试,对许多药物存在过敏反应。我询问他到底是哪些药物,他又说他忘了。所以我没有给他注射你准备好的药剂。”
戚光昱当下心神大定,嘴里却忍不住批评:“这种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戚少,本来吧,这事儿确实应该提前请示您一下,但是您要货要得急,红灯催了七八次,我这一慌吧,就忘了跟您说。从三楼下来以后,我这才想起打电话,可是同事说我不能打扰您,所以就给您发了微信。您没看见?对了,我还跟您的宠物特意嘱咐过,怎么了,他没告诉您”
“没事了,你忙吧。”戚光昱好笑地捏了江诗的脸蛋一把,麻利地关闭了手机的语音通话。“好哇,你个死废柴,你根本就没有打针,居然装晕!哼,扮噻嘢(装模作样)!”
江诗的脸色瞬间有点窘迫,嘴里忿忿然,坚持把屎盆子扣别人的头上:“呸,他什么时候告诉我了,这个王八蛋给我洗屁股的时候说过要给我打针的,我当时吓都吓死了,谁知道他居然没打!”
“好啦,就算我信你不知道自己没被打针这件事。可你刚才的晕倒算是怎么一回事,那不就是在骗人吗?”头脑颇好的戚少得理不饶人,笑眯眯的捏了江诗鼻子一下。
这是他妈妈还在世时,母子间的一个小动作,形容说谎人的鼻子,会和匹诺曹一样变长。
“”江诗给他说得很没有面子,非常尴尬地低下头,不愿再看见他。
戚光昱心里觉得好笑,忍不住又亲昵地捏了一下江诗的脸蛋。
江诗给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嘛呢,当着别人的面还动手动脚的,你不是要给我找吗?”
生怕旁人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黑发男人看了一眼身旁的三个保镖,只见他们纷纷转过脸去,脸上都浮现出可疑的红晕。
“废柴,我是在找呀”戚光昱凑过头,飞快的亲吻一下江诗的嘴唇。“我这间俱乐部雇佣的医务人员,全部都有博士学历,不就是吗?”
江诗被他得意的样子气得不行,他越笑得开心,江诗就越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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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脸颊蹭在一起,戚光昱湿漉漉的手开始在江诗的身上摸来摸去,一种亲昵而温暖的感觉让他本能的想要抱住眼前这个人。
“操,我让你找医生,谁让你找博士!”被他靠过来的瞬间,江诗不由皱起了眉头,奈何手臂被三个忠心耿耿的保镖们用力按住,根本没有机会推开他们的老板。“我受到了打击,又受到了惊吓,我警告你,快点放开我,我需要看心理医生!”
然而富二代完全对他的意见不管不顾,开开心心地抱住了江诗,厚着脸皮亲来亲去。
这让黑发男人忍不住怒吼一声。“我说了,我难受!”
这个恶少不会连让人看病都不给吧!
“你难受个屁!我信你个大头鬼,你就是想离开我。”戚光昱用力地抓了一下江诗的胳膊,含嗔带怒的瞪了一眼,又凑过去要吻住对方。要被亲的时候,江诗还是不甘心的想挣扎一下,却因为使不上力气而被吻个结结实实。“死废柴,噏死人(骗死人)!”他一边亲一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