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课,都是谜一般的配置。“绘画课”的老师是多恩,学生是静延,在贤,在贤的小学生弟弟在健,还有静延在香港时期的大学同学钟佳丽。显而易见,“音乐分享会”主持人是会拉琴的静延,会员是多恩、在贤、在健和钟佳丽。
次日上午,金明喜终于醒了,用手摸了摸趴在床边的女儿。本就睡的很轻,文雅一下子就醒了,看见母亲醒来,流下了感激的眼泪。
与“音乐与茶”年轻人快乐氛围不同的是,李文雅的这一夜是难熬的。
“手术很顺利,但48小时内仍然还是关键期。”听见医生的话,文雅提在嗓子眼的心暂时落回了原本的位置。
为了让小店内容精彩一些,在“文艺委员”多恩的提议下,店里还搞了“熟人油画课”和今天的“熟人音乐分享会”。所谓熟人,就是他们这个华侨居多的小群体,除了多恩,其他人都是中国华侨。安山市本就是韩国境内华人最多的城市,而且因为离首尔很近,不少中国留学生也会趁着休假来安山的“唐人街”吃家乡小吃。这,都是创业合伙人在贤和静延眼中的潜在客户。
只可惜,丰满的理想总是输给骨感的现实,经营半个月了,只卖掉了12杯饮品(自己人喝了9杯,开业酬宾免单了,3位有礼貌的借厕所客人带走了美式,因为茶不能打包,没人选)。
虽然静延是主持人,但今天“音乐分享会”的主角却是钟佳丽。钟佳丽是静延大学同学,毕业后为了追星特意到韩国进修硕士,至今缺课的数量已经让她快不能按时毕业了,但给哥哥们花的钱,已经用掉了多年的积蓄。果然,陷在“爱”里面的女人是冲动的。
今天,我回了福利院,偶然间经过了当时的音乐教室,传出了小提琴声。透过半敞开的门望进去,一个留着花泽类同款乱发的姐姐沉醉在自己的演奏中,姐姐身高大概近170,一侧的头发掖在耳后,半歪着头,鼻梁很挺,穿着齐膝的风衣,里面恍惚是一件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没有扣。演奏的曲子并不是传统悠扬的,动感十足,随着手臂用力,震动下了一撮弯弯曲曲的刘海,不听话地在面前晃动。夕阳的余晖打在她身上,形成了天然的光环,一度让我产生错觉是动漫的人物走出来了……
“下周再考虑发传单的事吧,这周末你们还要陪我去康复中心赔奶奶呢。可不许不去。”在贤一边品茶,一边正经地“威胁”了静延:“奶奶点名让你拉一首杜丽莎的《假如》给她听,忘记了后果自负。”
梦想建立连锁音乐咖啡店的她,在高考那一年,放弃了工商管理专业,选择了非兴趣的法学。一直在高中成绩优秀
母亲没有苏醒,文雅又是一个不眠夜,直到太阳升起,才趴在母亲身边睡着。
一次,静延和多恩陪奶奶聊天时,在贤听到静延的梦想是开饮品店,这位平平无奇的花钱小天才立即上了心,央求妈妈说他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在贤妈妈大方地给了近市郊一栋两层楼建筑,支持两个人年轻人创业。
为了能多多见到静延,多恩也加入了义工的行列,她的特长是美术,大学主修的是心理学,除了教画画,她有时候也会倾听患者和孩子和患者们的心声。就是这样,多恩跟着静延在康复中心,认识了在贤一家。
偶遇当晚,大二学生应多恩在自己的日记里写道:
撞见静延为孩子们演奏,瞬间被这个会拉琴的小姐姐吸引。一时沉迷没看路,多恩一头扎进了修女怀里,急忙道歉时,由于幅度过大,还险些闪了腰。
日记最后,多恩勾勒出一个漫画版的“静延”,并在旁白写了一行小字:一定要认识她!!
后来,多恩软破硬泡,通过福利院联系到了静延,成了静延的“跟屁虫”。而静延,因为那次的义工服务,爱上了这个身份,此后便不时到康复中心和福利院做义工,不仅给患者和孩子们演奏小提琴,有时候还会教有兴趣的人弹吉他。
因此,在这个熟人团体里,她的真实身份不是静延的同学,而是韩国男团Y1的粉头。除了静延,她和别人认识时间不长,但却一点不腼腆地安利她家哥哥们的动感舞曲,
“那我得回去练练啊,怎么老人家还爱上流行乐了。”静延一边嘟囔着,一边开始找谱子。
第3章
随后的几天,是文雅工作以来,与母亲相处最多的日子。虽然是以这种方式不得不在一起,但,每每晚上看着熟睡的母亲,文雅感到心安却也持续失眠,越发觉得这段时间自己过得并不好,也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一直到朴正的进门,都没能打断她“强迫”大家学习舞蹈的热情,逐个动作的纠正,不厌其烦,丝毫没注意到大家的唉声叹气,9岁的在健不断向静延发射求救信号,静延只好泡了壶茶,强制终止了今天的分享会。
第二天下午,文雅的母亲被推进了手术室,几个小时都没出来。小星放学后,韩老师带她一起来陪文雅。不知又过了几个小时,终于,手术室的门推开,医生出来了。
你一言我一语中,“音乐与茶”结束了又一个业绩惨淡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