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库洛洛，侠客跑过去踩灭火焰，把头探进烟囱：“怎么了？”
“我、我卡住了。啊，好痛！这里怎么回事，我要被划烂了！好像也快被烤熟了……”
“恩，《四步教你搞定女人的心》。”库洛洛擦掉洒在白蓝毛衣上的咖啡。
“是你边看边念出来的。”
而他莞尔，如融化的雪景。
玛奇死盯着他，一副‘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的表情。
派克诺妲把悬在眼前的尸体推开，和那张缝了十几只眼睛的脸短暂对视，淡淡评论：“你还真有点像飞坦。”
“你偷看我手机！？”侠客瞪大眼。
“你来干嘛？”玛奇今晚第二次问出同一句话，语气比刚才不耐烦。
“圣诞老人不用烟囱怎么可以！”乌奇奇沾满灰尘的脸埋进派克的怀里撒娇，“我好想你，啊啊啊，好软~豆腐好香。”
“那是因为你很少和团长一起侦查吧，他和别人说话时，那个嘴巴啊，油光锃亮。”侠客啧啧啧调侃。
玛奇面部肌肉抽了抽，迟疑地叫：“团长。”
库洛洛失笑。“这才多久，已经不记得我了吗。真令人伤心。”
她已经明白‘客户’是谁了，于是朝团长摊出手掌：“付钱。”
玛奇嘴角一勾，重复他先前的招呼：“嘿。”
飞坦白眼一翻，把她从壁炉中拉起。“有门你不用。该。”
“那我可以多抱抱吗？说不定会更习惯的！”
“段位低到需要查攻略，呵，渣渣。”飞坦冷不丁地表达不屑。
“难道不是加印象分，证明你很努力求学？”好言好语。
“我们不一样。他玩活的。”玛奇扯了扯线，尸体们安静归位。
“这是我的安保系统。”玛奇正要撤回布好的陷阱，就察觉到念线被切断，下一秒，一个身影哗啦一声从烟囱中跌落，灰头土脸地砸进地板。
库洛洛端着杯子浅抿，微微歪头：“节日不打个折扣？熟人价呢？”
派克诺妲仔细看过乌奇奇，才说：“表层划伤而已，玛奇家急救品很多，不用担心。”对屋主解释道：“小乌坚持要给你奉上惊喜的登场。”
。”
壁炉里传出的闷响打断她的思考：“唔唔！咳啊！”
“哇靠——玛奇你个变态！！！”侠客原地弹飞，叫得破音，逃出走廊。
“对啊，我又想念了嘛。恩？派克不喜欢抱抱？”她好直接。
“你们啊。”库洛洛对属下很无奈。
“你一刻钟前才这么说过。”派克诺妲嘴上淡漠，身子有点僵硬，却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以作回应，帮忙戴好歪掉的圣诞帽，再轻轻将她推开。
“铛铛铛~我是说，hohoho，圣诞快乐！”乌奇奇笑嘻嘻地举起背上扛着的棕色大布袋子，拍灭上面的火苗。手臂和脸颊都有细小血痕，红衣服也破了。“呜，救命，我流血了。你果然才是最正牌的蜘蛛，连网都织得这么专业。”
玛奇又一次发问：“你在我烟囱里干嘛？”
“不要大声说出来毁我形象啊！”
坐在壁炉旁的另一个身影不动如山。黑红套头衫裹着削瘦身躯，他用伞尖拨弄炭火，火星飞溅。玛奇懒得看他，他也没打算招呼，谁都知道和飞坦不需要寒暄。
“话说回来，你有个活的客户在楼上等你。”派克走出地下室。
玛奇一拽念线——几具尸体的眼睛与下巴咔地弹开，尸水滴落，猛然扑向门口。
“啊，也，不，不是，就是不习惯。”她结巴答道。
“侠客？他跑得跟踩了风火轮似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侠客的油嘴滑舌了？”
玛奇一上楼，就看到窗边又坐着一个熟人。他端着一杯热饮，杯沿蒸汽升起，在冬夜中显得几分出尘。只是他那双手上缠的绷带，一个是彩虹条纹，另一个是婴儿蓝配白云图案，严重拉低气质分数。
“对，那是他和别人的样子。”湛蓝的双眸直视男子。相识几乎一辈子，无需言语的默契，沉默反而是彼此最习惯的交流。但是，很久以前，不是这样的。所以她说，“真的是，好久不见啊，”库洛洛。
“恩。”经常一起行动副手的派克点头。
“这就算油嘴滑舌？我以前不也这样吗？”
“来看你呀。”侠客环顾屋内，一具具被缝合得千奇百怪的尸体陈列其间，“还有来欣赏这巧夺天工的艺术杰作。”
那人转过头，眼角含笑，比以往多了几分温暖。
“看来我教得不错！”侠客得意拍上库洛洛的背，“幽默、风趣、魅力，还有什么来着？团长你都学到没？”
“马后炮！豆腐早就
玛奇原地愣住，抬起的脚甚至忘了落下。“你是……”
“晚上好，玛奇。”
玛奇托着下巴，敏锐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游移，这倒是新鲜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