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见小姑娘一会儿在进位上写一个1,一会儿又写一个1,检查了四遍,进了四次1,好家伙,那小旮旯都快写不下了”
苏桁听到夏温良笑出来就放心多了,顿了顿,明明旁边没人,却还是捂住话筒小声说:“夏先生,我想您了。”
“吃了。”夏温良随口撒了谎:“你呢?”
小院独自矗立在旷野的中央,四周尽是茂密的树林和草丛,回响着知了和蟋蟀不甘寂寞的尖叫。白日的燥热已经散去,树影婆娑下的灰白院墙映着微凉的月光。
夏温良拿起电话:“苏桁,你家在地荆县对吧?”
“对。”
他平息了一会儿,也许是十秒,也是更短,因为他怕夏温良等得不耐烦:“夏先生,我继续给您讲讲?”
夏温良从未觉得一个小时的车程这么长。
苏桁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像一只无所适从的小鹿,下一秒就要撞开胸腔的束缚,在甜热的空气中响到炸裂。蹦高声震亮了才暗下去的楼灯,回音又惊起了上上下下一串暧昧的光亮。
“嗯?”
夏温良不高兴了。他养了一只不能告诉别人的猫,明明很漂亮,很乖巧,但是只能自己偷偷把玩欣赏。外面没有人,只有茂密的草丛和树林。他忍不住想要炫耀的心情,想让那些快要凋零的花看看
“好。”沙哑疲惫的嗓音中酝酿着明显的睡意。
电话那头轻笑出声,苏桁蹲在闷热的楼梯间里,在昏黄的廊灯中隔空描绘夏温良微笑的模样:“我教她,个位凑够十要进一位,得在前边写一个1,就这一步。一开始好好的,但是中间有一道题她忘了进位,我让她好好检查个位,您猜怎么着?”
我把你捡回来喂这么肥,出差半月都没见你跟我亲。
“正好我在你们市郊区有一处独院,应该离你家不远。”夏温良坐起来,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出门之前还记得放好了猫粮和水:“我走高速大约一个小时能到你家,你现在能出来吗?”
他拽拽裤裆,忽然想起来现在还没到十一点,小孩肯定没睡,果断一个电话打了回去。
夏温良已经走回卧室躺下,开了免提。睡意瞬间涌上来,缓缓冲刷着一下午的郁结:“嗯,我也是”
乳环和精锁上小巧的宝石折射着晶莹的光,勾人顺着那一闪即过的光茫去寻幽探秘。他强迫青年跪在园中的青石板路上,用横杆固定他分开的腿,让他翘着被插入了猫尾的屁股,抖着毛茸茸的耳朵,随着自己手中的牵引羞耻而缓慢地爬动,却在不经意间扭出勾魂摄魄的弧度。
“我”那头的苏桁有些犹豫,毕竟时间太晚了。
“嗯。”夏温良也不由得笑了一下。
夏温良不满地点开手机相册,看着他那天偷拍的与苏桁做爱的视频,眼神粘在白嫩挺翘的屁股上恶狠狠地舔着,一遍又一遍,好像能生生舔下两层肉来,权作泄愤了。
他去取个润滑剂的工夫,就看到苏桁窘迫地躲在了花架后面不肯出来。于是他走上前,亲手为他戴上项圈和装饰,牵着银质的链子终于将人拉了出来。
苏桁隐隐察觉夏温良情绪不是很好,便试探着开头:“您晚饭吃了吗?”
“小桁,我想你了。”夏温良压低了嗓音,停了两秒,才小声地说:“我想见见你,好吗?”
点击加入,地图上的两个越来越近的小红点仿佛两颗正在燃烧的心,急迫地等着相遇那一刻的碰撞!
响了七八声,然后是苏桁升高了两个调子的惊喜声:“夏先生!”
银白的月光洒在青年纤细白皙的躯体上,顺着肌骨的沟壑流转,在他周身氤氲了一层柔和的光。
“我也吃了,我小侄女知道我回家了,就闹着过来住两天,结果我爸我妈比见到她比见到我还高兴。”苏桁听到那边沉沉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小姑娘最近在学竖式加减法,我教了她一晚上,直接气到猪叫。”
一分钟的视频,翻来覆去看了五次,然后刷刷删了个干净——不能自己给自己制造把柄。
苏桁也是。他穿着单薄的衬衣在夜风中踮着脚等,终于等到了熟悉的车牌号,钻上车的那一刻,他在夏温良眼中仿佛看到了要将他燃烧殆尽的一把火,炙烤得他坐立难安。
夏温良连车都忘记了锁,抱起苏桁,就直接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将人剥光。
苏桁便压低声音,讲着回家这一天的见闻,说得整个楼道明明暗暗了不知道多少回,听筒里传来眼镜被摘下时的两声轻响,细微而短促,似有又若无,
夏温良开车下楼,打开微信,同苏桁的聊天记录里终于有了第一条内容——一个实时同步的地址分享邀请。
他的猫一点也不听话,总是存着各种小心思。就比如现在,他要牵着它去外面走一圈,就一圈,它却说什么都不肯。
忽然插进来一段沉默。
“我,我给您发个地址,您来这里接我吧。”苏桁的声音甚至有些发软,就像每次做爱时听到男人在耳畔喑哑喘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