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可是城里,那么多的人,赶上厂里放假的时候,走丢找不到回来的路是小事。
刘海中就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厂长,秦怀安自首了。
你们知道厂长的恩情,我难道不就知道了么?
追不追的回来另说,就单说对咱们厂的影响,传出去那该有多难听?”
吃过晚饭没有多久。
“牵连?肯定不会。这一次处理的够及时,肯定牵扯不到咱们厂。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今天杨厂
都说一孕傻三年,你也没怀孕,怎么就傻成这样子了?”
抬起看向其他几人的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不解。
冬天就这样,普通人能吃的就这么老几样。
说话的是于海棠,跟何雨水打趣的同时,还不忘朝着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
两个饭盒里面装着菜,两个饭盒里面装着掺了棒子面,却依旧有不少灰面粉在内的馍馍。
“谁谁怀孕啊1
至于李茂,这会跟何雨水默契的吃着晚饭。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娄晓娥眨了眨眼睛,有些后知后觉。
“傻蛾子,怪不得有人给你起外号叫傻蛾子,以前的时候感觉你也挺聪明的。
我一个在老家拉板面的,要没有厂长选人,我能进咱们城里?
怎么认识的时间越久,我越是感觉你的脑子就越不灵光呢?
“豁,刚反应过来啊1
“嗯,轧钢厂那边怎么说?”
“李茂哥,咱们厂不会被这件事给牵连吧?”
李茂办公室内,坐在沙发上,围拢在茶几边的几人,已经打开了何雨水手中堆叠起来的四个饭盒。
能有机会去看门楼子么?!
就在食堂因为言辞整出闹剧的时候。
冷不丁不的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把身后发着面,等着明早用的面盆给撞翻了个。
等到于海棠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面颊粉嫩的何雨水面前,已经堆放了好几块炸的香酥又吸了菜汁香味的肉渣。
娄晓娥手中的筷子僵硬在饭盒上空,满脑子只抓住了‘一孕’这两个关键字。
不对!我只是没有考虑到这些,就这么一点事儿,凭什么喊我傻蛾子?”
于海棠不依不饶的闹着,随着动作起伏,一对马尾一甩一甩的,别提有多活泼。
要不然得话,怕是得打一架才能进去。
被这么几句话说的,小伙脸上刷的一下白皙了起来。
李茂神情平静,对于秦怀安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轧钢厂?秦怀安自首之后,街道公安那边直接开着小挎斗到了轧钢厂,也就是李副厂长反应够快。
怕是遇上那种饥不择食的盲流子,还有那种往山里卖人的拍花子。
你说说,这要是不声不响的被人给弄走了。
至于说能看到白色的富强粉,全都给用到了别的地方。
不过话又说回来,回头咱们厂要来一批女工,到时候你们从厂里挑几个老嫂子,组成一个小队,好好的教一教规矩。
娄晓娥抿了抿嘴角,刚想要点头,忽然又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傻蛾子的事儿。
城里不比外面,住在厂里的宿舍还好,要是住到亲戚家,放假的时候到了外面,可一定得小心着点。”
说到底,机械厂从秦家沟招收的工人那么多,几百块钱的事儿,就算临时凑出来也不算太难。
于海棠继续开口打趣,一点都看不出来,傻蛾子这外号是她刚想出来的模样。
对于这种事情,李茂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要是路上被什么人给盯上了,被人拍婆子都不算什么。
“嘿,李茂哥你看她!傻蛾子这外号都默认了!
要我说,这秘书的工作娄晓娥肯定是干不了,要不然我们两个换换工作人,让娄晓娥去宣传科当文员,我给李茂哥当秘书?”
秦队长他们凑了收钱的三倍,主动上交了罚款。”
我听人说,他们拍花子的可不光是拍小孩,有些结了婚好生养的妇女,还有长的漂亮的大姑娘,都有人盯上的。
茶几边上,几人吃着饭,突然听到何雨水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李茂一手馍馍,一手筷子,筷子上面还夹着一小块掺了油渣的白菜。
我这人就是嘴笨了一些,不太会说话,怎么也不至于出卖厂长啊1
看了一眼眼睛有些迷惘的娄晓娥,于海棠很是随意的开口打趣着:
其他更多的东西,在这瞬间全都被过去听到的墙根给挤占了脑子。
“李茂哥你偏心!我也要吃1
这年岁在厂里吃饭能吃上些油渣,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美的不得了的事儿。
“说你傻,你就转不过来弯。
“哎?为什么要小心一点?”
“哎?好像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