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妖怪當真可惡至極!把人擄來就算了,盡行淫穢下流之舉,該死!」雲中子緊握雙拳,內心是想把妖怪捏死,實際上卻快把花籃和拂塵捏碎。他義憤填膺,也不知為何會臉熱心跳,只知從未見過那麼不要臉的人。兩個五、六十歲的男子,髮色一紅一綠,兩具身體瘦巴巴地像竹竿,各自掛件灰色袍子,正在做著很下流的壞事。
「讨打吗?硬起来!赶快硬起来!」白发男子持续咆哮着,手中长鞭忽尔挥向东、忽尔挥向西,鞭鞭不落空,啪啪声此起彼落。云中子终于看出端倪,发现他落鞭有所选择,那些被鞭打的对象,都是阴茎垂在胯前晃来晃去的人。换句话说,阴茎勃硬翘举的人,便不用挨打受罪
這時候,左邊山壁前,突見一名黑衣漢子,從一塊岩石後面行出來。
果然有個山洞,深不見底。左邊牆面上掛著一排油燈,映照著右邊閃射出冷白的亮采。豁然是一支一支鐵柱子,一長排也不知有幾十支,圍成一間一間森冷的牢房。
眨眼间,白发男子又维持原来的姿势,彷佛未曾翻转大车轮。
原來,那處山壁的岩塊往外凸出,剛好形成死角。
★★待續★★
他兩手各提著一個長方形的食盒,邁著大步直直往山壁撞去,倏然不見了。
「不管了,先睹為要,再做定奪不遲。」念隨意行,雲中子疾走數步,來至第一間牢房前,一眼看清。只是因為毫無心理準備,實在太意外了,雲中子嚇了一大跳!
「那裏肯定有洞穴,而那人身上透著妖氣,提著不下十人份的食盒。那山洞多半是妖孽的容身之所,恐怕為數不少。啍!妖孽合該倒大楣,今日既撞入我手裏,豈有不為民除害之理。」尋思至此,卻見那黑衣漢子從山壁裏迸出來,兩手雖然仍舊提著食盒。卻晃來晃去,重量似乎變輕了,很快便消失在來時那塊岩石後。雲中子不禁又想:「草地上這場鬧劇,一時半刻恐怕結束不了。我且將這名白毛男妖留待最後,先至山洞將最棘手的那隻解決掉,再徹底斬草除根。嗯,就這麼辦。」主意打定,雲中子不再耽擱,趁那白髮男子臉朝向對面山壁,他提氣縱身,一溜煙奔到那處山壁前。
實在無法容忍,如此殘暴不仁的事,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
孔子就是没说非礼勿想,云中子敲下脑袋,收摄心神,猛闻「啪的」一声!
「那我岂不夜夜躺在此妖的屁股上?切!非礼勿、勿……」
那麼不要臉的事,雲中子從未見過,腦裡浮上一個意念:「這就是傳說中的刑虐?」
然後,兩個人運作身上可以利用的器官,對著那名大漢進行花樣百出的褻玩。
認真,各自很有精神喊著:「殺!殺!殺!」
「不要偷懒,全力扑击!硬起来!通通给我硬起来!」白发男子咆哮着,双目炯炯有神,左顾右盼俯视着。最厉害的是,他单脚立于木桩上稳如泰山,伟岸的身躯纹风不动,双臂舒展,弯腰驼背像头虎视眈眈的老鹰,准备扑袭猎物。倏然,白发男子腾空翻身,右臂连挥,手中长鞭彷佛长着眼睛的灵蛇,迅如惊鸿,咻咻划出破空声。
他們把一名大漢扒個精光,將他兩手綁著往上吊高。
一秒、二秒、三秒,時效早過了。然而,紅髮老叟並未如預期那般,應指悶啍一聲,突然倒地不起。他依然好端端地在狎玩,兩腿分開著貼在那名大漢的左大腿上。一忽而把自己柔軟的陰囊當地瓜,磨來磨去;一忽而將自己的粗硬陽具當鐵杵,凸來凸去,凸到那粒深紅色的龜頭水亮亮,而大漢腿上則濕了一灘亮晃晃的水光。於是他濃密的體毛就像砂紙,磨到沙沙細響。這樣的磨蹭似乎樂趣無窮,紅髮老叟也把那大漢袒露在左腋下的濃密黑毛當砂紙,時而把自己的面孔埋進去磨呀磨,試圖讓乾癟的皮膚煥然一新;時而伸出舌頭,很頑皮的舔一下、舔一下。這時候,那大漢像被股力量牽引似,壯軀就會不由自主的抖一下、抖一下。抖動的來源包括右腋下的刺騷,那名綠髮老叟也在大漢的身右,做著和紅髮老叟一模一樣的行徑。唯一差別的,是他們兩個人的四隻枯瘦像雞爪的手掌,各自佔領著大漢身上某部位,雙雙玩得不亦樂乎。
雲中子不由一楞。「怎會這樣?難道妖畜喜歡睡牢房,還是我判斷錯誤?」氣氛實在很不尋常,他查覺不到半絲妖氣之外。一踏入洞內,耳朵便接收到很古怪的聲音,紛雜不齊湧出來,來自不同的方位、不同的嗓音,強弱分明有個共同的特色。乍聽像痛苦的呻吟,細辨又似野獸的哀鳴,卻又不盡然全是負面的,似乎也有開心的成份。
但鞭梢已先后击中两名男子的臀部,场中传出两声闷啍。
「見鬼了!」現象實在不合常理,雲中子深感有異,凝目細觀,終於看出端倪。
立刻,雲中子抬起左手,花籃挽在腕臂,捏法指唸真言:「薩爾瓦多!薩爾瓦多巴拉圭!哈啾哈啾咪咪,摩嘞摩嘞嘎哩啾啾,去!」劍指一比,指向右邊那名紅髮老叟。
云中子暗暗惊凛:「方位分由左右两边,他出手快逾电闪,居然还能如此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