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负义之事,我们必须带他一起——”
&&&&“可少族长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狼族的jian细呢!”
&&&&落枫狠狠皱眉:“青羊,你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捣乱吗。”
&&&&青羊道:“少族长,我不是捣乱,我是在替符禺着想。我永远忘不了,狼族的铁骑是如何毁了我的家园,践踏了我的父母亲人。少族长难道忘了老族长是如何死的吗!万一他要是狼族的jian细,我们忍辱负重两百年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可要毁于一旦了。”
&&&&“我可以证明。”
&&&&一片喧嚣中,少年轻如击玉的声音忽然响起。
&&&&所有人目光都聚到那个始终沉默的狐族少年身上。
&&&&长灵从斗篷里伸出一只手,卷起一截青色衣袖道:“我和你们一样,也感染了瘟疫。”
&&&&“我服用的,也是同样的药丸。”
&&&&少年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果然起了星星点点的红疹,青绸衣料衬托下格外刺目。
&&&&“少主!”石头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眼眶一下红了。
&&&&小少主是何时感染上瘟疫的,他竟全然不知。
&&&&落枫及众奴隶也一下怔住了。
&&&&长灵一歪脑袋,平静的望着落枫道:“我说过,我是过来给你们治疗瘟疫的。我奉的是新君命令,执的是新君赐予的金册宝印,而非叛军。”
&&&&“现在新君战败,叛军谋反,既不会放过你们,也不会放过我,我的确需要你们的帮助逃出天寰。但少族长可以放心,符禺非我家乡,我不会踏足贵宝地半步。只要一出天寰,我会立刻与你们分开。”
&&&&“我刚刚炼制好了第四批药丸。符禺人既然不做忘恩负义之事,我便用这批药丸来换一条出城之路,少族长以为如何?”
&&&&落枫喉结剧烈一滚道:“我信你,你实在不必如此。”
&&&&长灵依旧歪着脑袋,像很无奈的道:“可你的族人并不信我,你也不可能为我置你的族人于不顾,不是么少族长。”
&&&&落枫心底的震撼无以言表。
&&&&他不明白,这个明明方才看起来还很无助无依的小狐狸,为何在这种生死关头可以表现的如此平静。甚至连自己患上瘟疫这件事都表现的一点不在乎。
&&&&即使面对族人的“忘恩负义”,依旧不惊不怒,还能冷静的站在这里与他们谈条件,谈筹码。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少年。
&&&&那双乌漉漉漂亮如宝石的眼睛里,分明应该写满害怕与惊惶。那才是这个年纪的小狐狸应该有的反应。
&&&&“你——”
&&&&落枫胸腔内如燃了团火,刚要开口,整个山洞,不,准确的说是整座山峰、整个奴隶场都毫无预兆的震荡起来!
&&&&一阵阵沉闷的、巨大的犹如奔雷的声响从地腹深处传来,转瞬将所有的风声、雨声、雷声、与喊杀声都盖了过去。
&&&&所有人耳畔都只余那沉重铁蹄踏到地面上激起的震颤与巨响。
&&&&“这不是山下的铁骑……这是——玄灵铁骑!”
&&&&落枫面色骤变。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外面激烈的喊杀声已经彻底消失,奴隶场又恢复了初时的死寂,然而空气中骤然弥漫起的浓重血腥味儿却被夜风与冷雨一阵阵送了进来。
&&&&奴隶们脸色煞白,不约而同的回忆起了那支仿佛从地狱中出来的恐怖军队,那支仅用了一夜时间就踏破了符禺人耗费近千年心血铸造的坚固城门的可怕军队。
&&&&原来两百年过去,萦绕在人们心头的恐惧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深刻了。只需一个引子,他们就能立刻回忆起当时的腥风血雨以及被碾压在铁蹄下的惨痛和绝望。
&&&&“在这里!”
&&&&一股残余的夜狼骑兵冲了上来,见奴隶们都在,举刀就砍。
&&&&落枫正要带领青羊等人举刀相迎,一道赤色剑光骤然自沉沉夜空劈下,将半边天都映作血一样的颜色。
&&&&所有人都被空气中强烈波动的剑气刮得睁不开眼,除了长灵。
&&&&长灵歪着脑袋,乌眸静静的望着那个玄衣墨冠、仿佛天神般御麒麟而至的英武身影。
&&&&昭炎铠甲上沾满雨水,一张俊面亦被雨水冲刷的冷白,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四目相对,他骤然近前,伸臂将长灵捞到了兽背上,盯着小东西漂亮的眼睛问:“这么多天,想本君没有?”
&&&&长灵难得没有躲,而是伸出手臂,小猫似的轻轻环住了他的腰,并将脸贴在了其中一块冰冷铠甲上。
&&&&昭炎倒一怔。
&&&&小东西这是受委屈了?
&&&&低头一看,就见地上骨碌碌滚了一大片青色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