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梦一变,梦见自己泡在血池子里,池水慢慢上涨,渐渐的,她整个人都呼吸不过来了。
难受到要窒息的瞬间,宁和音猛地睁眼,对上了一双墨眸。
是狗太监!
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梦里的浓烈血腥味是从他身上传来的,他的喜服被血染成了更红的颜色,连白若雪的脸上都溅着星星点点血迹,狭长墨眸里的情绪不断翻涌,涌现得最多的便是嗜血和残忍。
不知道又去哪里杀了个人?
宁和音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的瞬间,伸出舌头翻了个白眼,“略~”
庄沢手下意识一松,宁和音软趴趴跌倒。
“来人,把她埋——”
“我还没死我还没死!”
宁和音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的脖子快速说:“我只想在临死前,跟夫君喝交杯酒。”
说完不等眼前的人是何反应,急匆匆跑到桌子前倒了两杯酒,刚一端酒转身,就看到人跟着在了自己身后。
宁和音觉得,白日里掀开窗帘子递给她糕点的人,跟现在眼前的人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或许白日里只是表面上的假象,现在杀完人这幅可怕的模样,才是大反派头子的真正面目。
她把酒递给他,自己端起酒战战兢兢绕过他的手,在那双藏着杀意和嗜血的眸注视下,小心翼翼把交杯酒全部抿进口中。
放下杯子,刚弯出笑,就听到杯子哐当落地的声音。
庄沢松开酒杯的手,重新掐上她的脖子,一点点收紧。
宁和音在心里骂,你他妈就是变态!
空气一点点在减少,眼前开始冒金星时,宁和音听到了那道Yin柔的声音,仿佛还夹杂着片片雪花,冻得人血ye都僵住了。
“想要我的命吗?”
宁和音恨不得口吐鲜血表演给他看。
到底是谁要谁的命?
她手往旁边一抓,抓起了根大红色的蜡烛,举到两人的空隙间,双颊一鼓往前一喷。
噗的一声。
含在口中的交杯酒全被喷了出去。
呼的一声。
空气中当即蹿起一股火焰,势头迅猛。
宁和音放下蜡烛,笑眯眯道:“听闻府里缺少人才,我这杂耍可是一绝,要是我死了,日后夫君可就看不到这等绝技了,怎么样?要不要等我先教会……”
宁和音说着的话忽然停了下来,她明明看到狗太监躲闪及时,应该没有喷到哪里才对,怎么火焰就一刮,把他眉毛刮掉了?
更要命的是,狗·无眉·太监正看着她,双眼里的嗜血和杀意正在淡去,嘴唇抿着沉默不语,活像个被欺负了的乖宝宝。
“夫君?”宁和音试探着叫他。
没得到回应。
“九千岁大人?”宁和音再试探。
还是没回应。
宁和音喉咙咕噜了一下,上前一步,拉起了他的手,“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掐我脖子,我刚才都快死了,虽然说好了三天之约,可那都是你单方面的,我其实还不想死……”
“其实我也没有做错什么阿,我不就在街上喊了一声,更宁愿嫁给太监嘛,我又没有说太监不好,我现在不是都嫁给你了嘛?”
“你算一算,你都掐过我多少次脖子了,你看着我不疼,那都是我装的,其实疼,我都疼的要死……”
“谁想要你的命?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对,我确实不是宁丞相的女儿,你都知道,我就是从小跟着我爹,只是一个上街耍杂技的,什么规矩都不懂,我也没想到一句话会惹来杀身之祸,谁知道啊……”
“他们让我杀你,我哪有那本事?就算有那本事,我也不会杀你,我都说了我喜……”
宁和音的话突然说不动了。
一直看着她的人忽然低头,转眼间把唇齿覆了上来,淡淡的酒香在齿间徘徊,温柔又生涩地触碰着。
察觉到腰肢也被慢慢揽着,透过嫁衣似乎能感觉到掌心温热,宁和音闭上眼回应,同时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V。
成了!
试来试去还是最真诚的套路最有用,什么大反派,到头来还不是被她给忽悠瘸了?
宁和音心里出现了两个小人,那是狗太监和她的以后,狗太监被她踩在脚底下,一颗真心被她蹂.躏得稀巴烂,而她叉着腰仰天长笑。
吻着吻着宁和音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死太监Yin阳莫辨的喘息声极为好听,听得她耳朵有些酥,还来不及细想,她人就被打横抱起,直接走向了铺满果仁的喜床。
宁和音:“?”
她这时才看清,他的脸颊呈现着淡淡的红,双眼处在一种朦胧的状态,所有情绪都看不清,只唇紧紧抿着,并不明显的喉结处滚了又滚。
宁和音:“!”
醒醒,你是个太监啊!
宁和音紧张的心在某人只是上床抱着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