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吧?”
郭松泰连忙上前道歉,“三哥,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顾景年丝毫不客气,声音冰冷,“不懂事以后不用往外带。”
郭松月还想说什么,瞧见郭松泰眼里的厉色,嘴唇嗫嚅着没有出声,只待顾景年离开,才小声嘟哝道:“不就唱个歌吗,玩不起就别来呀。”
唐婉婧鄙夷地看着她,“倚小卖小,既然是小孩子就别肖想大人的东西……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那点龌龊心思?”
郭松泰沉声道:“唐小姐,你这话过了!”
“过了?你堂妹上赶着当小三过不过?要是你堂堂正正说出来,我还敬你是条汉子,只会暗搓搓搞这种小心思,垃圾!”唐婉婧甩甩头发,问林凡坤,“坤哥走不走,我搭你车。”
林凡坤抓起打火机,点上烟,深吸一口,含混不清地说:“走!”
抽了没两口,见电梯上来,掐了烟,“待会儿让承子送你们回去。”
唐婉婧问:“你呢?”
林凡坤手撑在电梯镜子上,俯身看着她,唇角噙一丝笑,“有美女在云城饭店等我,已经开好了房间。”
“一起?”
林凡坤痞笑,“我不好这口,”见电梯停下,当先一步走出去,又点上烟,“也不喜欢女孩子太主动。”
不顾身后穿着高跟鞋的两大美女,迈开大长腿快步离开。
走到车前,给董书承打电话,“承子,哪儿呢?”
“刚下电梯。”
林凡坤慢慢吐个烟圈,“婉婧交给你了,找个代驾,赶紧把人送回去。”
“我没事,15度的酒,喝不到一瓶。”
“滚犊子去,你不喝酒都二乎,喝点酒能一头扎进柳烟湖。”
董书承怒吼,“不放心我,你怎么不送,你干嘛去?”
“鬼混。”
简单地吐出两个字,果断地挂电话。
林凡坤上车打了火,把空调开开,没着急走,远远看着酒店门口那三人。
灯光辉映下,唐婉婧一袭红裙更加惹眼。
性感的大波浪海藻般张扬,而又热烈。
就好像她的人。
林凡坤抽完一根,又点一根,一直等代驾骑着便携自行车到来,亲眼看着唐婉婧上了车,踩一脚油门,“蹭”地蹿了出去。
董书承有些醉了,嘟嘟囔囔地先骂林凡坤不讲道义,扔下两美女跑去鬼混,又骂郭松泰有病,自己堂妹什么狗屁德行不知道吗,带过来给大家添堵。
最后骂陈思进,“三哥上次说得明白,他正追求嫂子,不让拆台。咱做朋友的,支持就行了,特么手伸那么长干啥,三哥不比他做事有章程?”
唐婉婧听着他咧咧,开口问道:“顾二爷最近追韦珊珊追得紧,有没有戏?”
董书承摇头,“不知道,反正动静挺大。”
韦珊珊的父亲韦国富是诚和集团元老之一,而且跟冯美玉不太对付。
所以陈思进着急。
他一向对顾景年心重,看到顾景平上蹿下跳地蹦跶,他也坐不住。
加上跟程晓晴关系不错,便千方百计地撮合他们。
董书承也觉得顾景年跟程晓晴复合有利无害,在Q市那次,对杨夕宁表现并不太友善。
这次,顾景年已经很清楚地摆明态度,连“老婆”都叫上了。
陈思进怎么就不长眼色呢?
顾景年可是有阵子没发过脾气了。
此时的顾景年跟杨夕宁正站在枫影湖边。
夜渐深,湖边人不多,只有零星几对情侣不怕蚊子咬,躲在枫树的Yin影里卿卿我我。
透过枫树间隙,能清楚地看到湖对面建筑物上的灯牌——诚和。
顾景年轻声道:“妈辛苦二十多年,从只有十几个人的小公司,发展成五千多职工的集团公司……她一辈子的心血,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看着对面霓虹闪烁,杨夕宁心底一片悲凉。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刚上大学那年她就不相信“有情饮水饱”了。
之所以辛苦打工,努力读书,也是为了能跟范江鹏修成正果。
她家庭不好,必须要有份体面的、能赚钱的工作,才能换来范妈对婚姻的首肯。
但她的努力在顾景年这里,完全不够看。
除了年轻,还有勉强算得上的貌美,她没有任何足以匹配顾景年的东西。
过不了几年,她连仅有的年轻也会消失。
杨夕宁突然觉得陈思进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爱他,就成全他,不要成为他的绊脚绳,而是让他振翅高飞。
可想到“成全”两个字,心里难受得要命,像是被掏空了似的。
杨夕宁突然抖了下。
顾景年察觉到,忙问:“怎么了?”
“有蚊子,”杨夕宁掩饰般跺跺脚,“叮我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