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
这时，有人喊林文柏，“文哥，还练吗？”
林文柏回道：“不用了，演出之前再对一对，别让小罗把嗓子累坏了。那个啥，把东西收拾收拾一起撸串，我请客。”
架子鼓手“咚咚咚”敲出一串欢快的节奏，“谢谢队长！”
“走吧，一起，”林文柏看着杨夕宁，“之前在云城就说请你的，今天补上……我把琴背上。”
杨夕宁爽快地应声好。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到南门。
南门有个二哈烧烤店，因为店主夫妻俩都是哈尔滨人，性格都憨憨的，自嘲是一对二哈，就取了这么个店名。
因为价钱公道，很受学生们喜欢。
大家搬着马扎围坐在一大张长条桌旁，杨夕宁和程心怡坐在顾明川旁边，另外有个女生坐在键盘手张以斌旁边，看样子是他的女朋友。
林文柏要了一堆的羊rou、里脊、板筋等，又让搬了一箱啤酒。男孩子们大都一手拿烤串，一手攥酒瓶，咬一口rou喝一口酒，豪爽得不行。
顾明川却吃完一串rou，擦了嘴然后再喝酒，非常斯文。
一边吃一边偷偷瞟着杨夕宁。
杨夕宁不太能吃辣，却喜欢吃辣味的，没吃几串，嘴唇便被辣得嫣红水嫩，眼里也水汪汪地泛着雾气，在灯光的映照下，美丽不可方物。
顾明川几番鼓足勇气想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始终不敢开口。
林文柏替他着急，大声道：“杨夕宁，顾明川有话对你说……”
☆、两清
他嗓门大，不但是杨夕宁听到了, 其他几人都忍不住朝这边瞧过来。
顾明川脸色涨得通红, 之前辗转练习过无数次的话仿佛被卡给嗓子眼里了，半天才问：“你喜欢唱歌吗？”
杨夕宁笑道：“喜欢呀, 但是我唱不了嘶吼，没学过声乐, 怕喊坏嗓子。”
“卧槽，”林文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顾明川两眼, 接话道：“改天一起唱K吧, 周五晚上, 怎么样？”
大家纷纷应好。
程心怡瞧出几分，拉着林文柏小声问：“你是不是想打我们宁宁的主意, 告诉你啊，人家已经名花有主, 你先排着队, 等宁宁把这个踹了才有可能考虑你。”
“真假？”
“当然真的, 宁宁这么一大美人, 还能少得了人追？”程心怡举着酒瓶子跟他碰了下，“不过就冲你这sao劲, 我很看好你，加油吧，大兄弟。”
程心怡并不看好顾景年。
怎么说呢，正如寒门再难出贵子一样，灰姑娘也很难嫁给王子。新闻上, 阔少们跟小明星或者影视学院的学生们谈恋爱的不少，可修成正果的有几个？
最后还是要讲究门当户对。
杨夕宁模样性情都很好，美中不足就是家境太差了，刚上大学时，支付宝都没用过，微信也不会绑定银行卡。
是舍友们一点点教会她的。
杨夕宁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也心疼她。
程心怡觉得杨夕宁跟顾景年谈两年恋爱就算了，只走肾别走心，最好借助他的能力把工作房子搞定，然后一拍两散，各自婚嫁。
杨夕宁手里有点钱财，以后的生活会容易些。
至于林文柏，程心怡也不看好他。
搞音乐的，没出名之前穷得叮当响，出名后，立刻踹了女友另找他人。
这种事网上都报道过好几回了。
倒是那个顾明川不错，看着挺老实，家教应该也不错。
美中不足太小了，刚十九岁，毛都没长齐。
现在男人不到三十不结婚，生生把杨夕宁熬成大龄女青年。
哎呀，都不靠谱。
哪个都比不上傻缺张继明。
程心怡撸着串喝着酒，一边Cao着老母亲的心。
旁边杨夕宁隔着顾明川跟主唱罗辰轩聊得正热火。
却原来罗辰轩并不是音乐学院的，而是生命学院，跟杨夕宁同一级，也是大三。
他因为喜欢唱歌，学了好几年声乐，考大学时，父母死活不同意他考艺术生，强摁着他选择了生化专业，以后打算出国。
顾明川夹在中间，看着杨夕宁兴致勃勃眉飞色舞的样子，偶尔掺和一两句话，心中尽是满足。
看到杨夕宁的第一眼，他就注意到她。
她穿长及脚踝的雪纺裙子，仙气十足，虽然眉眼间疏离冷漠，可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恬淡而安静。
后来三叔进门，她跟朋友悄悄谈论“是明星还是说相声的”，那一刻，她两眼晶晶发亮，腮边梨涡俏皮灵动，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旋即将他卷了进去。
从此再也忘不了她。
不知不觉一箱啤酒已经见底，键盘手张以斌惦记着跟女朋友腻歪，提议散了。
大家没再坚持，把桌上rou串和啤酒打扫干净。
林文柏背着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