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最后的这行字,陷入沉默。
太宰治一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望月的表情,见到她忍不住陷入沉默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扩大了几分。
半晌后,太宰治打破了这片寂静:“望月有什么想说的吗?”
望月是知道自己作为孤儿基因信息都有在专门的基因库中,留备帮助寻找他们这样的孤儿的亲属,所以出现这样一份亲鉴定报告并不奇怪。
“……这个,是准确的吗?”望月这一次说话的速度慢了一拍。
“这份是真的哦。”太宰治说完,又递给了望月一份样式同样的文件。
望月无声地看过第二份文件,与第一份的差别在于最后一句话是二人有血缘关系。
望月:“……”
望月再度抬起头时,满眼的问号叫太宰治清晰可见。
有趣地看过望月懵逼的表情后,太宰治好整以暇地解释道:“你看到的第一份报告才是真的,而第二份报告用来交给政府的文件。”
他表情似真似假地抱怨道:“有些程序上的东西总是要糊弄一下。”
“我就是望月的‘哥哥’。”他用着平常至极的陈述语气说出了这句话,然而却有一丝难以忽视的强势。
一边是真实的报告书,一边是太宰治微笑着说出的话。
任何一个人听完这话都应该会质疑太宰治收养的目的是什么,毕竟实际上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做联系的。
望月合上两份文件,表情看起来很冷静:“我知道了……”
抬眼看向太宰治:“尼桑,之后我可以继续住在现在的家里吗?搬去新地方的话,我希望可以是过些日子的期末考试结束后,这样的话可以用一个假期的时间来适用新环境。”说话时,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一点没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对。
而说完,她搔搔脸颊,又露出一个略带赧然的表情:“我有点认环境,新去一个地方生活的话我担心刚过去会睡不好影响上课。”
这回却是太宰治沉默了。
“……没想到望月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好奇……我自称是望月的哥哥,然而我们却并没有血缘关系。”
明明是他恶趣味地告知对方真相,然后又不管别人的想法如何进行了决断,然而等望月真的毫无障碍地接受后他反而忍不住心生好奇。
望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看她的表情就好似在说她完全没觉得这个问题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似的。
出于对他的尊重,她认真地想了想他的这句话,然后回答道:“亲情并不必须要有血缘关系吧。”被毫无血缘关系的中国夫妇收养过的望月说这话时最有资格了。
“所以,尼桑就是尼桑啊。”望月并不明白他在纠结什么。
“我想尼桑你大概是想错了一点。对于一个没有亲人的人来说,拥有家人是最期望也是最幸福的事情。我也很想有家人,所以,如果能够有一个作为亲人存在的哥哥的话,我才是应该庆幸的那个。就算是对这段关系进行挑选的话,我们……也是被挑选的一方。”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认为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在抛去所有复杂的表象后所剩下的只有其最本质的一点,那就是‘合则来,不合则去’。”
“我们还没有合不来啊,尼桑。”望月的一双杏眼认真地注视着太宰治。
“……”太宰治顿了一下,他忽然收敛起唇边的微笑,面容逐渐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明白了。”
“望月的警告我记下了。”
望月:“……”嗯?我警告什么了?
太宰治眼中划过了一丝笑意。
她并不知道,此时他心中满是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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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港口黑手党内。
四季都处于完全封闭状态的首领办公室内,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完全隔绝了外界的自然光,因此房间内唯一的光源就是头顶的照明灯发出的人造光。
作为日本地下世界的霸主存在,武装力量达到了足以与政府叫板之规模的港口黑手党,其首领所在的办公室守备严密到了极致,甚至能够进入办公室内面见首领的人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
而其中,历任三位首领的港黑干部尾崎红叶自是其一。
这位算是从头到尾看着现任首领太宰治从少年时期成长过来的轨迹的女性,对于太宰治的观感有些复杂。
但不管怎么说,尾崎红叶是承认太宰治的能力以及他引领港黑所取得的辉煌的。
港口黑手党在太宰治接受首领之位后势力在短短数年间以惊人的速度进行着扩张,其影响力也不仅限于横滨这座城市,甚至是将整个关东都全然纳入掌中。
司法、交通、银行、都市建设,没有港口黑手党影响力不能涉及的机关,以至于港黑对日本这个国家来说已经是霸主级别的势力了。
而随着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