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一个成长期嘛,花小姐还年轻,现在还没名气,签约二十年也是为了保证你在成名之前有一份稳定的收入。”
胡悦悦说道:“花小姐应该知道,我们品艺在燕城可是数一数二的画廊,多少人想跟我们签约呢。爸爸上爱惜花小姐的才华,才把这个难得的机会给你。”
胡老板笑道:“花小姐的才华我还是很看好的,二十年后,花小姐经过磨练,一定会有所成就。而在这之前,品艺愿意为花小姐提供生活保障。”
胡悦悦:“说实话,签约二十年,我们品艺的风险要比花小姐大得多。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花小姐江郎才尽,每个月随便画上几副根本卖不出去的画,花小姐可以衣食无忧,我们却要承担损失呢。”
胡老板和胡悦悦一唱一和,花乐之抿着唇没有说话。或许是胡悦悦的嗓音略微有些尖细,她感觉不太舒服。
她没有忽略这种不太愉快的感觉,想了想,说道:“这份合同,我要跟家人商量一下再签。”
胡悦悦的声音拔高:“这样优厚的条件,花小姐还要跟家人商量,是不是不信任我们品艺?”
眼见花乐之退后一步,胡老板连忙打圆场:“说实话,不管花小姐画得是好是坏,我们都愿意以每幅画五千元的价格买下,这样的条件是绝对优厚的,花小姐的家人知道,也一定会恨不得签个终身合同。”
他制止了还想说话的胡悦悦,“这样吧,花小姐想签多久?咱们可以商量一下。”
花乐之:“三年。”本 来跟哥哥商量的是三年到五年,可她现在的感觉并不是很舒服,所以把年限往小里说。
胡老板迟疑了很久,“好吧,三年就三年。花小姐,合作愉快,希望能尽快看到你的作品。”
……
从品艺出来,花乐之直接带着合同去了花氏公司,在办公室外悄悄张望一下,见哥哥没有开会,这才敲了门进去。
“哥哥,品艺想跟我签二十年,我又改成三年了。”花乐之把合同递给花平之。
“二十年?”花平之诧异地接过合同仔细看了看,倒是没有什么不妥。
不过对方一上来就签二十年,让他感觉有些奇怪,就好像自家妹妹画得很好,只是他没有发现千里马的眼光。
“也许苓苓的画价值不止五千,所以品艺才想签这么多年。”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花乐之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腿,“没事,对我来说,每幅画五千已经很开心了。”至于对方能卖到多少钱,除了品艺的名气,还要宣传造势,其实那都是对方的本事了。
花平之很高兴自家妹妹这么看得开,揉了揉她的头,“好,反正只有三年,要是三年后苓苓成了大画家,大不了就不续约了。”
还有句话他没说,要是品艺做事不地道,大不了妹妹这三年就不卖画,一张都不卖。
……
签了品艺,哥哥又跟傅老爷子约好了周末上门,花乐之一边开心得几乎飞起,一边又担心退婚会不会不顺利,傅家也不知道能不能同意。
一颗心七上八下,连画画都不能静下心来。
她也不急,准备退婚之后去郊外踏青。郊外有个半月湖,幽静秀美,仿若仙境,她以前跟哥哥去玩过,过几天她可以带着画板去写生,面对美景,肯定能产生灵感。
到了周末,花乐之一大早就爬起来,认真地梳洗好。
她从来没起这么早过,到了餐厅才发现哥哥们都还没下来。
邹姨给她倒了一杯牛nai,心疼得看着她,“没事,没了傅家的婚事不要紧,咱们苓苓这么漂亮这么可爱,绝对能找个比傅东阳更好的小女婿。”
听到自己被夸奖,花乐之抿着唇一笑,小脑袋晃了晃,“邹姨,我一点儿都不难过,能退婚我可开心啦。”
她的喜怒哀乐一向都写在脸上,邹姨看她兴奋的样子就知道她真的不留恋这门婚事。
只是,像傅东阳这样的青年才俊,这次错过了,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家人这样,能看到小苓苓的好。
吃过早饭,花平之带着花安之出门,花乐之高兴地跟在身 后,花喜之悄悄地缀在尾巴上。
花平之回头,“苓苓不去,花喜之也不去。”
“啊?”花乐之小脸垮了,“是我退婚呀!我怎么能不去?!”
花喜之也凑上来,“我也去,咱们人多气势更足。”
花安之推了推眼镜,“又不是去打架,要气势足做什么?”
“哥哥,”花乐之揪住花平之的衣袖晃了晃,“让我去嘛,我保证不捣乱,就坐在那里听你们说,绝对不乱插话。”
花喜之:“我陪着苓苓坐着,给她端茶倒水。”
花平之捏了捏眉心,跟傅家退婚,难免提到傅家人做的恶心事,但这些事不能让妹妹和花喜之知道。
可妹妹揪着他的衣袖不放,要走就得把妹妹的手掰开,那是他绝对绝对做不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