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了发送之后,姜晓菱激动的直接在原地连跳了好几下,还控制不住兴奋的单脚着地,转了好几圈。
嘴巴都快要咧到了耳朵根儿。
她迫不及待的在那几个篮子上连续点了好几下,把存放在里面的各种rou全都拿了出来。
只听得噗通,噗通,几声后,各种用绳子捆扎好的,装在透明包装袋里的腌制品从天而降,很快在小屋的地板上摞起了一座小山。
姜晓菱盘腿坐在小山前,将一块儿被烟熏得黑乎乎,油汪汪的腊rou拿起,放在鼻端深深的嗅了一下。
那腊rou特有的油脂香窜入鼻端,闻得她满足的眯了眯眼。
这rou可真香啊!
她从来没有闻过比它还香的rou味了。
那味道,比nainai曾经腌制的最成功的那块腊rou还要香不知道多少倍。
她伸手在腊rou那厚厚的肥膘上捏了捏,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将它放在锅里蒸熟,然后再切成鲜红油白的薄片时的模样……
咕咚。
咳咳!
姜晓菱被自己的口水呛得接连咳嗽了好几下。
她把腊rou放在一边,又拎起旁边那条用麻绳穿过腮,还在脑门顶上系了个蝴蝶结的大青鱼。
嚯,这鱼好大!
看上去差不多和她的胳膊一样长了。
姜晓菱努力的想了想,觉得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鱼!
这鱼也不知道是怎么养的?
脱水腌制后净重都已经十斤了,那新鲜的时候,肯定要更重得多吧!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鱼肚子处按了按,发现这条鱼风干的时间并不长,此时鱼肚子上的rou还软软的,很有弹性。
那不用试,rou质肯定也是肥厚得很。
在鱼身上,还有没去除干净的盐,辣椒粉,花椒粒。
光闻味道,就能够感觉到又香又窜鼻子,想必蒸出来滋味肯定错不了。
哈哈哈哈!
看着这一堆rou,姜晓菱笑得像个傻子。
……
“晓菱,起来了,都中午了!赶紧出来,彦成来了。”
就在她沉迷于rou-山无法自拔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妈妈的喊声,将依然陷在梦里的她给喊醒了。
姜晓菱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了过来。
直到妈妈又在门口叫上了,她才应了一声,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知道,邵彦成这肯定是来送止疼片的。
早上的时候他们说好,他去卫生所找个空药瓶分好了中午送一半到家里。
想到这儿,姜晓菱忽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她忘了和这个人对口供!
要是他说出这止疼片是自己用白面和鸡蛋换的,那要如何对妈妈还有nainai解释?
想到这儿,姜晓菱后背一凉,人彻底醒了。
她顿改刚才慢吞吞的姿态,大步上前,一把拉开了卧室房门。
刚迈出门就听到nainai正在对邵彦成说:“哎呀,这要怎么谢谢你呀?什么事都想着家里,这止疼片很不好弄吧?你花了很多钱吧?”
邵彦成正准备回答,姜晓菱已经飞奔而来,几步走到了桌子跟前,正好站在他和家里人之间,将他们的视线隔开。
然后在母亲和nainai看不到的角度,冲他快速使了个眼色。
邵彦成看着她,眼中有一抹诧异一闪而过。
好在他反应快,只是抿了抿唇,就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有立刻回答姜老太太的问题。
姜晓菱的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
她拿起药瓶,转头看向nainai,替面前这男人做起了解释。
“可不是,这药弄得可费劲儿了。要不是邵彦成认识人民医院那个门卫老头,这药从卫生所都开不出来。
nainai,妈,我早上光顾着犯困都忘了说,今天我也跟邵彦成一起去买药了。
那老头儿手里药挺多的,有好些都是在医院里开不出来的紧俏货。不行的话我明天早上再去一次吧,去看看有没有适合我妈妈吃的药,也买一点回来。
妈,你这咳嗽不能再耽误了,昨天晚上我听你咳嗽了半宿。”
听她这么说,徐寒梅连忙摆了摆手:“别瞎买。我这咳嗽是老毛病,一到冬天就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有什么打紧?”
说到这儿,她看出女儿还要劝,一眼瞪过去,语气却带出了妥协:“行了,等你爸爸回来,让他领着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再说。药先不买。”
她是生小河那一年落得病,一不注意就犯咳嗽,一咳嗽起来就整夜整夜的没法睡觉,还要持续很久,咳得什么也干不了。
镇子上的老中医说是肺里进了寒气,卫生院的医生说是肺气肿。
可不管是什么病,吃了这么多年的药,病根子却一直都除不了。
她这次来宁林,也确实是想着,得找个机会去医院好好看看,买点药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