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那一番与告白无异的话,佐助了然——她大概是在害羞。
这样的「爱」和男女之间的「情爱」,在理论上应该是有所不同的,但铃奈的举动也让佐助心底生出了几分异样,就像是某种东西在一点一点往外钻。
佐助是个十分内敛的人,很不擅长于应对这样直白又热烈的情感。
他想让自己和铃奈都自在一些,所以转移了话题。
“处理一下比较好,抱歉。”
佐助对着铃奈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脖子上的伤口。
听到这样的话,铃奈才突然觉得脖子上有点疼,她下意识伸手去捂了一下,直接摸到了一道狭长的伤痕——是在小巷里被佐助的剑划出的伤口。
铃奈怕疼,非常非常的怕,如果是平时身上出现这样的伤口,她一定会难受半天。
但是今晚她整个人一直处于十分紧绷的状态下,是以佐助不说,她都没有注意到脖子上的伤。
现在突然一下感受到了痛感,才慌忙去找医药箱出来给自己消毒,并且远远地冲着佐助喊了一句“没关系”。
佐助看着因为酒Jing疼得龇牙咧嘴的铃奈,大概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脆弱又有活力的生物,有点失笑。
在四战结束前,忍者世界跟和平二字可是完全挂不上钩,忍者的平均寿命也并不高。
因为即便并非战时,各国各村之间也时常有大大小小的摩擦和硝烟,尔虞我诈之间,年轻忍者的死亡率是很高的。
不过在鸣人接任火影的时候,情况与四战前相比已经是天差地别了,所以佐助也能腾出手来去调查辉夜留下的遗迹。
现在看着因为那一点在忍者身上大概都算不上伤口的痕迹,就整张脸都皱起来,还用纱布给自己的脖子绑了个蝴蝶结的铃奈,佐助大概理解了一点鸣人嘴里对于和平的向往。
这样只能生活在和平世界里的脆弱生物,看起来倒也不坏。
把脖子上的伤口收拾得妥妥帖帖,连蝴蝶结都满意无比之后,铃奈终于思考起了安置佐助的问题。
公寓是有一间客房的,可是完全被她当做了储物间,在搬家的时候铃奈拜托前来帮忙的表弟和他的员工们,把她的杂物林林总总全搬了进去,其中大件的物品不少,不是现在马上就能收拾出来的。
铃奈也不好意思,并且不忍心提出,让佐助在客厅并不宽敞的沙发上将就一晚。
毕竟即便是纸片人,那也是她喜欢了十年的纸片人,她有滤镜。
想象了一下佐助蜷缩在沙发上连脚都伸不直的可怜画面,铃奈顿时母爱泛滥。
“那个,佐助君,你今晚请务必使用我的房间,客房现在收拾不出来——”
“不用了。”
佐助拒绝得很快,因为虽然不知道缘由,但铃奈这种说话的语气,让他想起了村子里那些,打算招呼他和自己家女儿相亲的老太太——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
他直接在铃奈卧室的门口坐下了,半闭着眼睛,腰后的草薙剑被取下来抱在了怀里。
“你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是打算守在这里吗?
铃奈看着佐助半闭着的眼睛,翻腾的情绪更泛滥了,心都快软化了。
她虽然没有好好看过《博人传》,但是也知道成年的佐助是没有待在村子里的,反而说是要“赎罪”,常年在外面漂泊。
居无定所,风餐露宿,而且还断了惯用的左手,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佐助当然不知道此刻铃奈脑子里在想什么,他略微抬起头,催促道:“你在等什么?”
这样看人的姿势其实有些傲慢,但铃奈却在这样熟悉的语气和态度里找到了一丝真实感——
真的是佐助啊。
她盯着坐在门口的佐助看了半晌,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凑过去,满脸的欲言又止。
“……”
佐助挑了挑眉,用眼神询问着突然凑过来的铃奈。距离有些近,她脖子上那个可笑的纱布蝴蝶结几乎都要碰到他了。
“佐助君原来在之后同意了接受纲手大人提出的手术吗?”
铃奈盯着佐助那只与常人无异的左手,甚至都没在上面发现和鸣人一样的缠着绷带的痕迹。
“什么?”佐助不解。
“左手呀左手!你不是和鸣人在终结之谷打了一架,一人断了一只手吗?后来纲手大人用初代的细胞给你们重新培育了移植体,但是你拒绝了呀。”
铃奈蹲在佐助的面前,把自己记得的东西陈述了一遍——这样重要的剧情她可不会记错。
“但是为什么你的手看起来又像是完好的,也没有移植的痕迹,奇怪……”
“因为这是我自己的手,你所说的移植什么的并不存在。”
铃奈齐肩的卷发有些乱,带着一点点的甜味,让佐助有些不自然地往后靠了一点。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你在海边收到鸣人的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