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奔波,她这身子骨都快被颠散架了,而且又逢大姨妈来临,恐它侧漏,所以在马车里一直小心翼翼的,就怕墨临渊看出什么来了。
好不容易到家了,她自然要好好睡一觉。
时间过的飞快,京城又连续下了几场大雪,但这雪却来的奇怪。
天空灰蒙,笼罩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这雾气大的就算两人相立对面,也只能依稀看清轮廓。
而这雪,下的极大,雪花足有大拇指指腹般大小,而且这连日来断断续续,下了有十多日。
新雪压旧雪,能没过膝盖,可见这雪有多大。
而且这断的时候也最多就是一日,一下起来,没有三四日是不会停歇的。
这番诡异的现状,还未有人意识到,大多数百姓都以为是自然现象,根本没人多想什么。
当然,除了为数不多了几人。
第93章 来势汹汹的雪
雪越下越大,积雪也越来越厚,很快就造成了难以出门行走的问题。
这日,凤轻歌正在房中窝在软塌上喝茶,只听院门响起了一阵响动。
随着踏阶梯的声音,她也猜到了是谁,这几日因为大雪的缘故,凤清珏已经告假回府。
果然,推门声起,一个披着白绒毛大氅的男子有了进来,正是凤清珏。
“哥哥。”坐直身体,给齐全使了眼色,让他上前。
齐全会意,将凤清珏的大氅接过,拍了拍上面落下的雪花,挂在一旁的屏风上。
两人的小院儿挨着,走过来也只是几步,但因为积雪厚重,难以行走,所以披风上的落雪也很多。
屋中生着火炉,所以暖的很,雪花拍落在地,很快就融化了。
“这雪,还真是大啊。”一进门,等凤清珏的第一句话就是感叹,这么大的雪估摸着百年也难得一遇。
“喝杯热茶。”凤轻歌眸底讳莫如深,仿佛有什么闪过,并未接他上句话。
凤清珏没有察觉,坐在软塌上,接过茶水,抿了一口。
“这么大的雪,你这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干什么?”凤轻歌将怀中的小暖手炉分给他一个,然后埋怨道。
“这不是着急嘛,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露齿一笑,那与她几分相似的脸上显得一抹温柔。
凤轻歌的眼睛,这个家的几人都知道,但她的捉鬼术凤苍不知,但明显眼前这人是知道的。
这一连的大雪,几乎将京城给淹没,而且看着势头也不会消减,在这么下去,京城沦陷迟早的事儿。
所以凤清珏在府中坐了几日,心中实在不安,就想来她这问问。
“没什么,什么东西作怪罢了。”抱着暖手炉,摆了摆手,不甚在意。
凤清珏颇感无语,这都快将人给埋起来了,他这妹妹还不觉得怎么样呢,让他该说什么好。
“什么东西?”她的眼睛,他知道,犹记得小时侯母亲难产,他和大哥父亲在门外焦急的等候,当轻歌被生出来后,他和大哥就躲在帐帘后头,那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眼镜,深红如血,诡异莫测。
自从释空大师将轻歌接走,没几天又送回来之后,轻歌的眼睛就变回了正常,但,这些,也只是表面。
凤轻歌摇头,“不知道,我只感觉到一些气息。”这也是她未曾出手的原因,这个东西对她来说是未知,而且很可能是个强大的对手。
凤清珏也犯了难,连轻歌都没办法,难道就这么放任么?
“再这样下去,京城会不会被雪埋。”放下杯子,不知该如何。
手一顿,凤轻歌抬眸,身子往后窝了窝,“你愁什么,当今皇上还不急呢。”
“莫要胡言。”瞪了她一眼,不让她胡说。
这凤清珏是凤苍的儿子,所以骨子里还是略显刻板,虽然其他的地方他不是这样,但涉及君臣,他便变得跟凤苍一样了。
“好了好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有人会比我们先出手的。”凤轻歌慵懒的抬起猫眼儿,宽慰着他。
第94章 莫淘气
“谁?”这件事他是知道轻歌眼睛还有她能看到什么东西,所以一切诡异的事情他都会怀疑,那么还有谁会怀疑这天气来。
凤轻歌抚了抚肩上的发丝,垂眸低声道,“墨临渊。”自从金州回京分别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也正是这样,那日晚的尴尬仍旧让她无所适从。
“摄政王!”凤清珏蹙眉,随后眉头一松,学着凤轻歌,身子往后一靠,笑意点点,“听说这些时日你与摄政王很亲近。”略有所指。
凤轻歌听了,嚯的一下坐直,长眉倒竖,“别乱讲,我那是拿钱办事,别扯什么亲近不亲近的。”这么一来,她更是坐如针毡,脑中尽是月前俩人的对视。
“我有说什么吗?”凤清珏被她吓一跳,赶紧喝杯茶压压惊,有些无语。
这下,凤轻歌终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又重新慢慢靠后,恢复了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