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拙劣的借口也说的出。阿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会怕区区雷声?”
“音音,你别拆穿我嘛。”
“好好好,怕打雷,也是我的大英雄。”
……
以上几句对话,像是“有声小说”里的对话,从安斯予脑子里过了一遍。
殊不知,那正是前世的她,为了能爬床和喻音瑕同床共枕而故作柔弱,说过的矫情话之一。
那一晚,也是她第一次触碰喻音瑕的身体。
在安斯予失神的空档,蔚音音已经迈着小碎步溜进去,迅速掀被子躺下,蒙头盖住,只露出两只大眼睛。
安斯予无奈,随手将门关了:“蔚音音,你怕雨怕雷怕冰雹,就不怕我吗?要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恶鬼与恶贼,而是人。”
“不怕。那晚我脱/光了你都不要,今晚我还穿了衣服呢,你更不会要了。”
“……”刚好到大腿/根的长度,你那也叫穿了衣服?!
“安老板,我以后能不能叫你安安?安老板和安总都显得很生疏,安姐又显得太客套。人前我叫你安姐姐,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就叫你安安。”
“别得寸进尺。”还没人喊过她“安安”这种rou麻到起鸡皮疙瘩的称呼。
不对,有人尝试过喊,被她一瞪,就怂了。
蔚音音哼哼道:“一寸都没摸着呢,哪里来的尺。安安,节目组和姐妹们都知道我是你的妹妹了,姐姐妹妹一起睡,不足为怪。”
冰雹声渐停,安斯予走到床边,俯身双手撑在蔚音音两侧。
“实不相瞒,我好女/色。”
“好巧啊,我也好女/色。”
“……”
蔚音音拉下被子,露出浅樱色的红唇,一开一合:“安安,我女里女气,也色里色气。”
“……”
“安安,我没整过容,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是出厂配置。”
“……”
“安安,唔……”蔚音音被安斯予吻住了唇。
此时不下嘴,更待何时?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触感,连口腔里的唾ye都是熟悉的令人爱不释口的味道。
蔚音音,是你先招惹我的,也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我。我不管你是何居心,不管你图谋什么,既然你送上了门,我断没有让自己吃亏的道理。
相比于安斯予的想东想西,蔚音音可就单纯多了。她等这个吻,等了太久。恨不能与她融为一体,哪还有时间三心二意?
两人的吻技差不多,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安斯予胳膊撑累了,顺势压在蔚音音身上,吻得好好的,突然就停了。
怪就怪在,她觉得和蔚音音接吻,过于舒适也过于默契,完全不像是两个人第一次接吻时该有的完美配合。
蔚音音怎甘心错失良机?
不着痕迹地将小猪玩偶用胳膊肘推开,牢牢抱住安斯予的后背,左腿曲起,借着有支撑点的优势,趁其不备一个翻身调转局势。
蔚音音趴在安斯予身上,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热情地吻了下去。
安斯予睁大双眼看着胆大妄为的蔚音音,自己居然马失前蹄,被一个ru臭未干的小姑娘反!推!了!
见身下人没有回应,蔚音音也不沮丧,舔了舔她的唇瓣和下巴,诱惑道:“安安,别怕。”
怕个鬼啊!!
你都成年了,睡你又不犯法!!
蔚音音巧笑嫣然,跪坐起,双手交叉拉住腰间的裙摆,往上……
安斯予彻底呆了!妖Jing,蔚音音哪里是什么小姑娘小丫头,她是不折不扣的小妖Jing啊!
……
隔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屋子,鸟儿竟也跑来阳台凑热闹。
安斯予背对落地窗,被鸟叫声吵醒。怀里是一丝/不/挂的蔚音音,姿势跟前几天她俩在酒店醒来的情形相差无几。
于是她又伸出手仔仔细细盯着指尖发愣。
又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伸出来,扣进她的指缝间,轻轻放在被子上:“别看了,该碰的都碰了。”
安斯予动摇了。
虽然两次同床共枕都是蔚音音扑她诱她,但她对此一点也不反感或厌恶。蔚音音表现出来的,更多是赤诚热烈,而非虚情假意。
她忘不了自己在后台被她调戏时的心跳,忘不了看见她被粉丝围攻时的心疼,更忘不了在床上和她的亲吻与缠绵。
安斯予不敢草率认定自己对这个小妖Jing的感觉,因为她过于被动。所以她要问问小妖Jing,问问她,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
蔚音音心花荡漾,脑袋往上挪了挪,在安斯予唇上印下一个浅吻:“昨夜没做完的,要接着做吗?”
昨夜。
该亲的都亲了,该摸的也都摸了。
却还是在紧要关头拉回理智,打道回府,过门而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