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她嘻嘻笑,睁开眼睛,看好戏。
“小姐,血流了几天了。”大夫问。
她比了一个手势。 “流量突然多了一点。”
“老奴写个方子,请您一定要服下。”大夫转头对银儿说:“别再让小姐吹风,好好休养一个月。”
“一点摔伤而已!”
“太夸张了!”
兄妹大声说出疑问。
—— 一次月经而已,太夸张了!
她看了看银儿,寻找“蛛丝马迹”。
——银儿的眉心纠结,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兄妹离开前,熙儿凑到她耳旁说:“过两天,马场有马球比赛,蹴鞠比赛,要来看哦。”
她瞪大眼睛,疲倦仿佛一扫而空。
院门。
大夫“咚”地跪下,磕头。“王爷,公主,姑娘,请救救老奴。”
“哼!”杰儿嗤鼻。“你刚才不是很有主子样,敢叫我闭嘴。”
“呯!呯!……”
“别再磕头了。”熙儿看不过去,喝止。
大夫抬头,血流满脸,并不伸手去拭擦。
“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熙儿正色地问。
“没有事!”银儿抢白,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
熙儿瞪着银儿。“别想就这样胡噜过去。”
银儿嗫嚅着。
“你说!”熙儿指着大夫。
“小姐……”
“别说!唔……”
杰儿捂住银儿的嘴巴。
“小姐刚刚小产了。”大夫快嘴说了。
杰儿放开手,惊讶。
“影不知道?”熙儿问。
大夫摇头。
“小姐并不知道的。”银儿簌簌泪下。
“两位主子,老奴求你们别再让小姐出门。”大夫说完,又磕头。“老奴之前没有预先诊断出小姐有孕,少主差点就要杀了老奴,这次,老奴的命可是捏在您们手上,主子开恩啊……”
“小哥,听我一言,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熙儿说完就离开。
杰儿的脸扭曲成一团,狰狞如鬼。
回想——
怀里的她很安静,脸靠在他胸部。
他圈紧她,路像是要走一生一死,永远没有尽头。
这一刻,他忘记怀里的人并不属于他。
如果不是那一声轻呤,他的心不会如利剑刺穿般难受。
“烈……”原本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她突然吐出话。
他从没有如此觉得憎恨如此明显。
当天夜里,武影又发烧。
她虚脱地躺在床上
两天,银儿在她房里打地铺,名为照顾她,其实是怕她又溜出去。
“银儿,我要洗澡。”她拉着银儿的手,摇晃。“两天没有洗过身子,乞丐都比我干净。”
银儿知道她爱干净,只是犹豫一下,就答应了。
浴室只有她一人。
穿过水屏障,她又溜了。
来到草场,空无一人。
——哎!杰儿他们已经散了。
西斜的阳光,铺了草场一片金光。
黄昏已临,但并不影响她的玩心。
她毫无目的地走着。
突然,她的身体如触电般。
——这种感觉,这种味道……
——是狗!
她想起熙儿说过草场有圈养的狼狗。
“嗷!……”她仿狗叫。
——不是我自夸,学狗学猫叫可是我的强项。
“嗷呜!……”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回应的狗叫声。
她循声走过去。
庞大的围栏中,拴养着几十只狗。
她兴奋莫名,快步走近围栏。
狗争相趴在栏杆上,冲着她发出警告、威胁的吠声。
“好帅!”她蹲下,让自己成为它们视线中平衡的生物。
尖嘴,尖耳,短毛,身形修长,黄的,白的,黑的,杂色的,她觉得一只比一只帅。
“好帅!”她白痴般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狗不断嗅着她手中的气味。
她把手伸得更进一点。
有的狗开始啃咬她的手,力度有点重,但不伤她的手。
她知道,它们在测试她的敌意。
此时,脚步声,急促,从远而近。
狗受惊,咬她手的力度陡然加重,她忙缩回手,还是让利齿刮破皮,手流血了。
狗发出敌对的狂吼声。
她瞪着来人。
——谁破坏我的好事?
“小姐,您受惊了。”
齐刷刷跪了一群人。
有人去府里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