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儿怒气冲冲来接她。
——好一副狗屎脸!
杰儿帮她包扎伤口,重重用力。
“嘶……”她痛得想踹人。
“银儿,看好她,如果咄罗大夫或贺将军在,你只有死路一条。”撂下狠话,杰儿离去。
——原来,他们都不在。
她暗笑。
——不过,死小孩,一点刮伤,为什么把我的手包成一个粽子?
银儿哭丧着脸。“小姐,你如果要出去,请先先告诉我一声,我好去寻一把刀。
“干嘛?‘
“自杀!”
——银儿竟然威胁我,没天理!
她打着呵欠。“好!好!”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好Jing彩!”她欢叫。
又偷溜出来,她正赶上一场蹴鞠比赛。
球赛中止。
杰儿怒冲上来。“疯女人,滚回去!”
“影,回去吧!身子是自己的,养好身子,你再来玩吧。”熙儿拉着她的手,欲离开。
她摇头,猛抽出手掌。“不要!我壮如牛,窝在床上,没有病也会窝出病来。”
“继续!”她抢了熙儿头上用来识别的红色额带,绑在自己头上。
没有人理会她。
她用脚挑起蹴鞠,平托,运转,带球,射门,一气呵成。
她耳边传来如雷的掌声。
众人邀她加入赛场。
“怎样?你不玩,可以马上滚!”她挑衅地看着杰儿。
“身体垮了是你自找的,别怨天尤人。”杰儿警告道。
熙儿担忧地说:“影,别逞强,一累就要退下来。”
——累?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郁结
武影玩得不亦乐乎。
运动中总会有摩擦,受伤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她少经运动,所以几天下来,她已然全身都有“挂彩”。
她并不在乎,对银儿的哭丧脸也是置之不理。
但快乐总有尽头。
“你们可回来了。”冷冷的声音从大厅传来。
她与兄妹陡地停住脚步,仨人都有逃的默契。
她们玩得太晚,汗流浃背回来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春天晚风仍然有点冷,吹到身上,汗变成了冰凉的冷水,她全身疙瘩直起。
——大厅有的不止是一顿丰盛的晚餐,还有Jing彩的“前菜”。
“别愣在那里,进来!”
耶律烈回来了,毫无声息的。
她看了看兄妹,兄妹的眼神里流露着畏惧。
措手不及,她们仨人如做错事的小孩子,几乎是挤在一块坐。
“影,过来!”耶律烈喝道:“杰儿,熙儿,你们给我坐好!”
兄妹惊栗地靠着贺云坐下。
她无奈地靠着耶律烈坐下。
——怎么没有了声音?
她低着头。
——怒气正在酝酿?
她偷睨了睨耶律烈。
他看她的眼神Yin骇不定。
“你们先用,太热了,我要先去洗个冷水澡。”她起身。
——快溜才不会成为炮灰。
“冷水澡?!”他怒极拍桌。
“哐啷!”传来碗碟的碰撞声。
熙儿惊得抓住身边人的手臂。
“来人,把银儿拖来,赏二十大板!”
“什么?!”她几乎跳起身。“关她什么事?”
“不会照顾的奴婢该打!”咄罗质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她欲冲过去,与咄罗质拼命。
脚绊到桌脚,她失势扑向地面。
耶律烈一手拦着她,把她拥进怀里。
“头昏,现在知道厉害了?”他的语气方放缓,眼神变得温柔。
——他一定是以为我是头昏才会向地面倒去。
——他是关心我的。
她的眼珠一转。
——有了!
她坐在他大腿上,伸手摩擦他的胸口。
他感到血ye里如有万蚁咬着,sao动。
她的手不安分地插入他的衣襟里。“至少让我去洗个热水澡,你打了银儿,谁照顾我?”她肯求道,声音是让她自己都觉得想作呕的娇声。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他抓住她的手腕,提高。
她的衣袖滑落,露出缠着白布的手臂。
“擦伤而已。”她憨笑着解释,希望可以胡噜过去。
“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他撩起她垂在前额的长发。
她的脸上露出几道射线似的血痕。
“擦伤而已。”她笑容开始僵硬。
——不妙!
——我本想借由由挑逗他来打消他打银儿的想法,可是这个暴躁的家伙竟然紧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