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她回顾四周。
——刚刚来过的。
她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徘徊已久,终于找到光明的出口,希望就在前面。
——他在里面,等我!
“耶律烈!”一声低呼,如溺水人抓住浮草般无力。
“耶律烈!”一口鲜血挣脱喉咙,冲口而出。
贺云扶着她。“小姐,进房休息吧。”
贺云派人去唤大夫。
她推开贺云的手,脚步颤颤地“游”向前厅。
“耶律烈!”她迸尽全力喊着,一声又一声。
耶律烈在前厅门口等她,内心狂喜,脸上却是纹丝不兴。
她几乎是扑上来的,伸手就扯着他的衣襟。
“影,圣上来了。”他挺直的身躯并没有移动。“过来请安。”
她睨了睨端在上位的耶律隆绪。
金色绣衣,耶律隆绪周身闪着金色光芒。
她觉得耶律隆绪像一块纯金牌位,上面写着尊贵的称号,等着世人供奉、敬仰。对她来说,牌位只是一块无用的木头、石头,放着碍地方,所以,她讨厌它,讨厌耶律隆绪。
“回房。”她恳求道:“我有事情要问你。”
耶律烈吻她的额头。“别任性。”又重重吻她的眉心。
不用回头看,他已经知道身后的耶律隆绪是何种表情。他感到后背如有无形的火在烧,是妒忌的眼神在放射。
“现在!马上!立刻!”她拼命拉扯他的上衣。
“影!”他狠抓她的双腕,摇。“过去请安!”
“不要!”她大叫,试图从他的力度中挣脱出双手。
狂乱的心
终于,见到她。
他本应欣喜若狂,但,他的心却像受了巨创般难以承受。
她很削瘦,一身黑衣裙在风中飘荡,他几欲以为她会随风而去。
衣裙裹着的身体如若无物,空荡。
她像被掏空一样。
面前的两人恩爱令他怒火狂烧,他几欲失控。
但,此时,他惊觉她如崩溃的脸容上,仿佛有泪痕的光影。
此情形,如刀子般狠狠划过他的心脏。
“烈。”他唤道:“自家人,别管俗礼,去吧,你们去谈你们的事情吧。”
两人快步回房,没有一丝犹豫。
他感到深深的失落和浓浓的怨狠。
——局外人?!
关门。
“影,说吧。”耶律烈立在门边。
“这里。”她指着床。
他走到床边。
“坐下。”
他坐下。
“不,你躺下。”
“够了!”他跳起身,怒问:“到底是什么事?”
她解他腰带,手忙脚乱。
“影。”他抓着她的手。
她的手探向他的裤裆,他快手抓住她的另外一只手。
“别玩火!圣上还在前厅。”他声音嘶哑,几分严肃,几分兴奋。
她用头撞他,但他仍然不倒如泰山,纹丝不动,稳稳站住。
她骂:“你不要像雕像一样,给点反应!”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狂乱的表情是因为见到他?
她觉得他是一个冰冷僵硬的石雕,没有人血,当然也没有滚热的欲望。
她开始急不可耐、匆忙地脱掉自己的衣服。
她一边脱一边说:“如果你连裸体也没有反应,我……”
——我去撞墙死了算!
她开始为他脱去身上的衣服,他没有配合,也没有反对。
但,她看到他那个已经勃 起的欲望。
她笑。
相触的肌肤是如此刺热,他们彼此融化着。
突然,他拉她倒下床。
他顺从欲望,顺从渴望。
他期待她接下来的胡为。
她急不可耐地坐上他身,欲望贯穿,刺痛从她下腹炸开。
“痛!”她马上跳开,缩在床角。
“混帐!”他坐起身,骂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痛是活该!”
他在心里骂自己不该因为期待而放纵她,结果,痛苦的不只是她。
他渴望到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在痛。
她扑过去,捶打他的胸膛。“一路上,你非常吝惜碰我。”
她眼里含着一泡泪,几乎想泄出眼眶。
——她的泪水是因为他?
他怒火狂烧。
“如你所愿。”他抱住她,托着她的腰,坐着把她按进他的欲望。
那一刻,她感觉如坠地狱。
痛苦,并且快乐刺激着她。
她的手缠绕他项颈,昏眩般承受着他如火的冲击。
泪,流出,如滚烫的岩浆,她觉得脸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