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
一群男人。
高大的猛汉,灰黑的盔甲溅着零星的血迹。
血ye,仍然未干。
仍然未干,猛汉手提的兵器仍然流着血水。
——恐怖!
这是他唯一想到的。
他像被定住,不能动弹。
因为太震悚,那一张比一张狰狞的脸。
脸,浮现着抓获猎物的狂喜之色。
犹如,野兽觅食。
“女人!”
“是女人!“
那群男人向他扑过去。
他反抗,却只是蝼蚁之力。
他被连拖带拉扯到一间破庙。
语录掉在地上,恐惧让他彻底遗忘了。
他的双手被绑在头上,高高被吊起,脚被分开绑在柱上。
衣服被撕裂,他尖叫不已。
“男人?”
“这是什么?”
“快来看!”
一群男人蹲下身研究着。
他一生不幸的源泉就这样裸 露着,他此时只想到立死。
死,他只想面前的男人一刀结了他的命。
了结?
灾难才刚开始。
手指粗鲁冲入他的体内,他惊悚地尖叫。
“女人的玩意?”
“女人?”
“女人!”
“割了这男人的玩意!”
手起刀落,一软物坠地。
他痛叫,rou体上的痛,还有失去男人象征的痛。
伤口,让一团炉灰止住了血。
血,他被如硬铁的物体硬击着。
他从不知道,自己拥有女人的性征。
他在昏眩与清醒之间承受着一切,那撕裂身心的一切。
终于,结束了。
血,往下滴着。
下 体,已经痛得失去知觉。
这群禽兽又走向他。
他心里呐喊。
——天杀的东西!
——痛!
——刺骨的痛!
他从不知道,那只出污物的地方,现在竟然吐纳着如硬铁的物体。
“爽!”
“爽!”
又是一场地狱。
他浑身发热。
——真有神吗?
——神不是眷顾他最受的天使吗?
——天使,我是天使!
他感到身体越来越热。
——放开我!你们沾污了我的rou体.
——放开我!去死!天杀的。
——天杀的!
“啊!……”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火骤然在破庙里升起。
火吞噬一群男人。
瞬间,一切化为灰烬。
火越烧越旺盛。
看着火,他笑着昏过去。
再醒来,眼前是一片废墟。
狂火肆虐过境,一片凄凉,土地上冒起滚滚的热气。
热气,他离开这个曾经是一个城镇的地方,每踏出一步,土地会冒出一丝又一丝的热气,植物会在瞬间枯萎。
他的手所触摸之处,皆沦为火场。
火场,他本身就是一个火场。
他全身赤 裸,火烧全身,却不灼身。
渐渐,他身上的火炎消失。
他开始飘流各地,所到之地,植物枯萎,江河枯竭。
他知道,他掀起一切的灾难。
他知道,没有什么让人痛苦更能取悦自己。
他知道,他只是讨回人们所欠他的一丝,一丝而已。
他知道,所有正常的人都是活该的。
活该承受这一切。
一切由他主宰,他是天使,火之使者。
辽国三年的旱灾由他制造,他借消灾为名,攀上国师之位,没有人知道,他只是收回自己释放的火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