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放肆,成何体统?”萧太后皱眉。
“母后,也是时候,给烈置一个正室竖立府里的规矩。”
萧太后抚额。“再说吧。”
“不知羞耻!”敏代驽马到黑马旁。“你的不知所谓,延误了队伍的进程。”
“要你管。”她向敏代吐舌。“追人脚尾的母狗,别乱吠!”
“听话。”耶律烈握住她的手。“回去。”
“不听!不听!”她抽出手,使劲摇头。
“表哥叫你回去,死娼妇!”
“啪!”她“赏”了敏代一掌。
“烈,手痛哦。”她向他撒娇。
“不痛,不痛。”他向他手掌哈气,握住她的手,使劲压力。
“你给我小心点!”敏代策马离开。
——痛死我了!
她缩肩,试图拉回手。
“听话?”他似笑非笑地问。
“遵命,大爷!”她向疼痛投降。
她下马,一脸怨怼。
“影,我答应你,你很快就可以和烈相见的。”耶律隆绪骑着白马走过来。
耶律隆绪迎光的脸庞隐约有着冷光。“很快。”
队伍扬长而去,热闹渐去。
大街恢复如常,如常的冷清。
她突然的打了一个抖,一股冷意如离离原上的野火般飙上来。
“哀家看,不只是她不知所谓。”萧太后冷笑。“你也是不知所谓。”
敏代脸色刷白。
“一个女人你尚容不下,以后烈儿再纳入房的女人会一直增加,你也打算如泼妇般一个一个教训下去?”
“太后娘娘……”敏代咬着下唇。
“戏散了。”萧太后策马离开。
“武影!”敏代狠狠的低骂。
一切如常。
她开始怀疑,耶律烈到底回来了没有?
她开始怀疑耶律隆绪承诺的很快的期限。
——被耍了。
——那天匆匆一见,一别又是十天。
如果相思会让人心烦气燥,那么她早已是心火迸发,不可收拾。
她的脾气如一个流动的炸药库,一点星火就可以引爆,不分时间、地点、对象。
——好热!
不知不觉,天气开始变得炎热。
不知不觉,她开始讨厌身上“多重”的衣服。
不知不觉,她已经“清凉上阵”,一件肚兜加一件外衣,省事。
“银儿,你的眼情?”咄罗质一脸心痛表情。“受委曲?”
银儿摇头,泪却又不争气地涌出。
“银儿。”咄罗质张开双臂欲抱住银儿。
无奈,银儿向后退开。“大人,请自重。”
咄罗质收回手,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少主说,过两天就会回来,叫小姐……”
打断。“小姐不好,不好!”银儿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小姐病了?”咄罗质言语间有一丝急意。
银儿摇头,遥指——
看——
“你给我下来!马上!立刻!”武影仰头对着屋檐上的人大喊。
奴仆忙爬下来,颤颤跪着,头点地。
“你会武功?”她喝问。
“不会……”
“你不知道从上面摔下来会死?”
“知道……”
武影一脚踢向奴仆,奴仆痛得闷哼几声,却不敢动。
“家里可有老小?”
“有……”
又一脚。“给我起来!”
奴仆起来,踉跄几下,又跪下。
又是一脚。“我还没有死,你跪什么?“
“小姐,饶命啊!”奴仆的头磕得“呯呯”响。
“小姐!”武影身后有人飞快跑过来。
跪。“是小的不好,没有教导好下面的人。”
“你可来的好啊。”武影冷笑。“是你要他上去的?”
“是的。”
她又出脚。“你给我马上滚!这里不欢迎你。”
“小姐,小的……”
她从旁抽出一块木板,打。“你这个轻视他人生命的混帐!”
木板应声而断。
她怒到极致,劲道狠绝。
“你,滚!”
侍卫拖着早已昏倒在地的人离去。
她抱膝,“呜呜”哭起来。
“小姐。”奴仆爬着过来。
她抬头,脸冷意。“快不去休养?”
奴仆“呯呯呯”磕了三个响头,欲离去。
“站住!”
奴仆忙又跪下。
“下次,上屋顶干活,一定要绑‘安全带’。”她平和地说。
“是!小的铭记在心。”奴仆根本不知她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