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有一天,张嬷嬷不小心在路上绊到水,摔伤了腰椎。
——是她不小心而已,与我无关。
——我发誓!
陈嬷嬷上场,她,一脸慈祥。
“武氏,何为妇德,何为妇容?”陈嬷嬷笑着问。
“妇女的德行容貌之类。”武影也是笑笑。
——太夸张了,居然给我说起女训来。
陈嬷嬷仍是笑。“武氏,那么奴婢现在给告诉您,何为妇德,何为妇容……”
长篇大论
陈嬷嬷笑容依旧,笑里藏刀。
她从不盼望,陈嬷嬷嘴里能吐出蜜糖。
“武氏,这几篇抄十次,这几篇抄五次……”
抄书是嬷嬷常用的招数。
她是最合作的学生。
纸张折叠成一长块,几块堆在一起,她一手抓几支笔,歪歪斜斜写出一堆马虎字。
十次只写五次,五次只写两次,她自已给自己打了个折。
不管陈嬷嬷发越发“灿烂”的笑容,她每次都是说:“我不认识字,也不会写字。”
熙儿从中附会。“哥最喜欢的就是她的细手,偏她的手一使劲就会变得粗糙,陈嬷嬷别惹我哥生气,哥是最讨厌女人会识字的,一懂得道理,就会骑到他的头上。”
慢慢,陈嬷嬷自顾自的说着她的女训,也不管武影到底有没有听得到。
终于,陈嬷嬷扔下几本书,复命去。
书的下场,火炉灰。
“生活Jing彩、丰富?”碧云笑着说。
她有点手舞足蹈。“走马灯笼,一天比一天刺激。”
“刺激?”凌子冷笑。“我看,是气激,看你的狗屎脸。”
武影只是笑。“百忍成金。”
“一块金压下来,还是会压死人的。”碧去讥笑。“你小心内伤,半死不活。”
“影。”凌子向武影眨巴眨巴眼睛。“大不了,你一命呜呼,你,安息吧!”
“去!”
——两人竟然一致在胸前划十字。
武影心里一扫多日的郁闷,豁然开朗。
——碧云脸上的皱纹已经消失,平滑如昔,头发也已经恢复黑亮,虽然肤色还是苍白的。
——凌子身上的绷带一直没有小过,但,她一直住在这里,陪着我。
——朋友聚在一块,嘻笑取乐,没有比这更能取悦我的。
——我很久没有如此快乐了。
“武氏,出来!”
“小姐,今天不见客。”
“什么不见客?去!去!!武氏,快出来!”
“呯!呯!”门被撞击。
“别敲!”
银儿与来人在门口吵得激烈。
“武氏,叫你啊。”碧云推推武影。
武影瞪着碧云。“陈氏。”
“武氏。”碧云回嘴。
“别斗嘴!”凌子喝道。“那些人,天天都来,目中无人,像喝畜生一样,对影指来唤去的,听到我都要生气了。”凌子指着武影的鼻子。“偏偏这家伙却笑得像个贼一样,表面顺从,转身,又不知道对别人做了什么?”
“没有。”武影摇头。“我温驯如小绵羊。”
“吐!”熙儿刚才从窗口爬进来。“你羞不羞?”
“羞!”武影立马点头。“待会我会用布掩面。”
“好溜出去玩。”熙儿接过话。“我不会再帮你收拾烂摊子。”
“好熙儿。”武影蹭了又蹭熙儿的身体。“我已经‘三步不出闰门’很久很久了。”
“呯!”门终于不堪“攻击”,被撞开了。
“武氏!”曾嬷嬷立马冲进来,劈头叫道。
“小姐。”银儿马上挡在武影面前。“我拦不住她。”
“算了。”武影挥一下手。“银儿,待会让人去把门拆了,省得别人能够来去自如,犹如自家般,不受拘束。”
曾嬷嬷的脸色一阵一阵青白,拿出手中的画卷。“武氏,这是什么?”
“屎。”
“这叫做随境而画的画?”曾嬷嬷的眉毛吊得老高。
“你说画当时我心中所想到的东西,我当时内急了很久,所以……”她面犹害羞的低下头。
“武氏,这是什么?”
她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说:“狗。”
“这是什么动物画?头大身小,看不出所以然来。”
“笨!这是卡通画。”碧云大声说:“你!谁谁,她画你。”
“哧!”武影和凌子、熙儿笑成一团。
“你们!”曾嬷嬷怒叫道:“武氏,奴婢是遵宣宫大人的命令来办事的,请您配合一下,听从奴婢的教导,不要任意妄为。”
“住嘴!”熙儿拍桌。“好你个曾嬷嬷,你当本公主是死的,敢在我面前端起主子架子。”
“公主,奴婢只是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