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怎么办?”
杜谦林沉默了一会,问道“你现在还听得见歌声了吗?”
康文闻愣怔。确实说这么会话竟然都没发现歌声早就没了。
暇目倾听了一会,转头对着杜谦林摇了摇头
因为浓雾视野太差,杜谦林和康文闻并没有离开仁德楼,今天才是第一天待摸清情况再慢慢探索。
两人在一楼和二楼走了一圈,已经快五点了。
康文闻示意杜谦林回三楼,杜谦林点头时余光却看见三楼楼梯上有一个人影。
“什么人。”杜谦林轻呵一声,那人转身就跑。
杜谦林和康文闻赶忙追上,但是上到三楼却没见任何人的踪影。
“跑了?”康文闻没看见人影,但是既然杜谦林说有那就不会有错。
杜谦林Yin沉着脸,什么会有人四五点钟站在楼梯上?他站了多久了
康文闻看人已经追不上了,又返回二楼把铁门锁上。
拉着杜谦林回了房间。
“楼下锁了门,要是是病人那肯定是要回去的,我们就在这听着动静就行了。要是没有动静那就应该是三楼的人。”康文闻说道。
杜谦林却摇了摇头“他不是三楼的。”
“你看到他的脸了?男的女的?”康文闻问道。
“不知道,我没看见他的脸。”杜谦林眉头皱成了沟壑“但是……他是一个小孩。”
“小孩?”康文闻瞳孔猛缩。
“那……会不会是因为他站在楼上,所以你的角度看过去把他看矮了?”
能被杜谦林说是小孩的一定是个头不高,一看就知道是小朋友。但是这栋楼里不管是护工还是病人康文闻都大致看过,没有人矮到让人觉得是小孩模样的。
杜谦林看向康文闻,摇了摇头眼里有些不安“他身高应该不会超过一米二。”
“可能是个七八岁的小孩。”
房间里的窗户已经关紧了,但风依旧轻轻敲着玻璃,康文闻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渐渐和风声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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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文闻是被人吵醒的,睁开眼就看见昨天找麻烦的那个许阿姨站在自己床前。
“天呐,我的亲娘喂。你怎么还在睡觉?!你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当菩萨的!”许阿姨瞪着个眼睛伸手就要掀康文闻的被子。
康文闻虽然是和衣而眠,但是被一个不认识的妇女掀了被子那还要不要脸。
一把按住被子,康文闻磨着后槽牙但仍保持微笑“许阿姨,您年芳几何啊?”
许阿姨瞪着眼道“明年就五十了!我都和你妈年纪一样大了。”
你知道我妈几岁?还一样大。
康文闻忍住发白眼的冲动,用力把自己的被子从许阿姨手中抢回来。
“许大妈,你都五十了说掀男人的被子就掀啊?我不是你儿子也不是你病人,要是我什么都没穿你是不怕长针眼吗?”
许阿姨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趁康文闻不注意就把被子拽开团吧团吧扔到地上,指着康文闻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小孽种,我都五十几的人了你还调戏我?论年纪我都是妈了!没教养的玩意,嘴上没个裤腰带你就开始对着长辈乱放屁了?!”
孽种?没教养?
康文闻瞬间收起了笑意“你算个什么长辈?调戏你?你也太自恋过头了吧?为老不尊。”
“呸,你个挨千刀的。”许阿姨往地上吐了口浓痰,撸起袖子叉着腰那短粗的指头直接戳在了康文闻的鼻梁上。
“昨天是你运气好,牛护士长没把你赶出去。今天老娘先教你做人再告诉卢护士长去,我看你……”
“你教谁做人?”杜谦林从外面走进来,他在隔壁都听见这女人的怒骂声。
“呵,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许阿姨矛头调转,指着杜谦林又要开始咒骂。
杜谦林一把捏住她的食指往后按,那女人立马皱着好似树皮的脸哎呦哎呦的叫唤,但依旧跺着脚的谩骂着。
“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年纪大了越不要脸。我昨天看有个男护工因为掀女病人的被子爬她们的床被警察带走,今天你就以身试法?”杜谦林冷笑道“虽然男人只有被猥亵这种说法,但是也够你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到你入土了吧。”
“你,你你胡说!”许阿姨面容扭曲狰狞,张嘴间唾沫横飞。
杜谦林嫌弃的看了看自己被口水溅到的肩膀“胡说吗?那我们去找卢护士长,哦,对于你这种老寡妇我们还是找院长吧,要是你心理有病正好就地入院,要是没病那就查查你是不是真的没有一点龃龉。”
许阿姨眼神有些闪躲,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杜谦林扔开她的手,道“我们无所谓有没有工作,你拿谁都吓唬不了我们。别一天有事没事就来sao.扰我们。”
许阿姨恶狠狠的瞪着杜谦林,但更多的还是惧怕。嘴里不知道念叨些什么抱着手就跑了出去。
“就这么放走她我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