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二子他虽然不敢高攀,但你们都是吃我的nai长大的,怎么也算是您半个哥哥,就算不说这些,二子他也是您的下人,这打狗还看主人呢,这次被卓枫欺负成这样,氏族之选就不用想了,身子还指不定能不能恢复,大小姐,您定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
赵妈肥胖的身躯低伏在地上,呜呜的哭着,她刚才偷偷看到了纪如兰的脸色。
从纪如兰还是襁褓之中的小婴儿起,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跟在纪如兰身边,所以她十分清楚纪如兰的性子,也知道纪如兰心里想的什么。故而话里话外没提纪如玉只说卓枫,这样说的话让纪如兰听在耳朵里就更令她生气,明摆着就是说纪如玉身边的一个小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更不用说纪如玉本人了。
纪如兰听了这些话,脸色反而冷了几分,她也不是不知道赵妈的为人,赵妈如此说不过就是在挑拨她,但面上假装冷静,心里的毒火却是越烧越旺。
看纪如兰还是不为所动,赵妈心里恨恨不已:纪如兰啊纪如兰,我赵妈nai到你五岁,为了你,我家三儿都没吃过我一口nai,现在二子被纪如玉打成这样,你连为其出头都不敢,真真不把我们当人呀!
赵妈心里越想越气,越感世态炎凉,心里一恨,决定下一剂猛药。
“大小姐,我们孤儿寡母的,这些年来多靠您照拂,我们对您已经很是感恩了。这次二子的事,是赵妈我越俎了,我们这做下人的,被主人家责骂怎还有讨公道的道理?大小姐,是赵妈妈让您为难了,毕竟下手的是老祖宗的宝贝如玉小姐,如今如玉小姐在纪家是被称为天赋最好的子弟,谁都不敢得罪,是二子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别为我们费心了。”说完,越说越悲,大声的哭了起来。
说别的还好,说到“老祖宗的宝贝”、“纪家天赋最好的子弟”,纪如兰就火气上翻。她是纪家的第一个女孩,还是嫡女,从出生就被视为是整个纪家的宝贝,老祖宗更是天天抱她逗她,可好景不长,纪如玉的出生改变了这一切。从此以后,老祖宗的眼里只有纪如玉,纪家其他人自然是随老祖宗的喜好而动,于是纪如兰本来尊贵的位置一去不复返了。
想她纪如兰论相貌,论天赋,哪样比纪如玉那小贱人差了,可老祖宗自从纪如玉出生眼里就只有那小贱人,以至于下人们都说“纪如玉是宝,纪如兰是草”。
纪如兰越想越气,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说道:“赵妈,不管怎么,赵二终是我大房的人,就算有错,也是我大房来定罪处罚,她纪如玉凭什么随意处置,走,我倒要问问,她纪如玉把我大房当什么了。”
说完,纪如兰带头向纪如玉所在的毓秀楼走去。
一路上,各房下人们纷纷避让。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久前饭堂发生的事情现在大概除了一些高层人物,都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了。故而,路上的下人们谁都知道,这是大小姐向三小姐兴师问罪去了。
而此时的毓秀楼内,纪如玉也很生气。她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看着卓枫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
摔碗干嘛,就应该扣他脸上!
纪如玉愤愤的想着,越想越憋火,感觉快憋出内伤了。
卓枫边吃边心里琢磨着,在卓枫看来,这事虽然说起来他们很在理,但纪如玉将赵二快打死的行为,还是有些过。
更何况纪如玉如此着急上火的行为,对她修炼能道也并非好事。冲动行事不仅不利于她道心坚定,也可能会阻碍她在关键时候突破修为瓶颈。
所谓道心,就是御能向道的决心,只有道心坚定的人,才能真正的成为大乘能者、甚至是传说的天道帝君。
他难道不想把碗扣那赵二脸上,他也想啊!
可纪如玉得纪家老祖宗宠爱,眼红的人数不胜数,而他又是纪如玉一直护着的人,那些人不敢惹纪如玉自然就找“别人”的茬了。他一直做事很低调了,可还是有人找上门来,哎,真没办法。
这次的事大房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不过依照常理,大房那边习惯没理也抢三分,如今这事八成没完。
看着眼前的纪三小姐快憋不住就要发作,卓枫故意越吃越慢,似乎每一口都要把菜肴的味道品尝完全一般。
就算改不了纪如玉的脾气,磨磨她的心性,也是好的。
卓枫这一吃,居然吃了有快半个时辰,添饭添汤五次不止。
见纪如玉从开始的满地转圈,到现在坐下品茶,卓枫知道纪如玉这火气应该降下不少了,也该说说话消食了。
“小师姑,这茶不错,清月姐姐泡茶的手艺越发好了。”卓枫边慢慢喝茶,边还不忘称赞下。
“哼,阿枫,你少转移话题,”纪如玉吹了口茶叶沫子,换上一副恶人的嘴脸,恶声恶气的对卓枫说道。“心法、功法我是教了你不少,可做人的法则却教的你少了,从今天开始,这一课必须补上。”
卓枫一听,就知道纪如玉要教导他什么了,无非就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之类,心里当下就无奈起来。
两辈子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