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初阳扫了一眼初云的神色,按着她的意思道:“恭候皇兄。”
太子顿了顿,忽地想起:“那国公府的儿子,叫什么来着……肖……”抓耳挠腮仍是道不出他的名字。索性不提,接着说道:“他可真不是人,竟然敢调戏八王妃,真是拿我们皇家的颜面开玩笑。”
太子不仅在谋略上差人一等,就连说起话来,也简单无脑。
独孤初睿的脸倏地一沉,刚刚还是平和的面容,双眸之上已然如同结上了一层霜。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太子仍是不懂察言观色,想要表明自己的判刑之时,从中作梗,加重了肖怡东的流放之刑:“刑部的大人一向是和我交好,我三言两语提点之后,他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初云站在了独孤初阳的身旁,双手轻轻的抚上了他愤怒到颤抖的宽肩。独孤初阳性情温顺,朝堂之上无人不知,可偏偏对初云的事,他便无法宽容。
第50章 草草了事
“多谢太子殿下的帮忙,初云和王爷都记着呢。”初云的话让独孤初阳减缓了气愤。
话题渐渐转到了朝堂之上的大小事务,太子冷不丁冒了一句:“我真是羡慕八弟,这带兵大战不像朝堂之上,整日斗智斗勇,打打杀杀便好了。”
初云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同太子交好,要的不过是让他放松对独孤初阳的警惕罢了。
只不过这太子的见识和谋略实为短浅,皇后叫他前来,是为了拉拢独孤初阳,可他偏偏不忘自己的身份,无时不刻在展示着优越之感。
他这话的意思,便是说独孤初阳乃一介武夫,有勇无谋罢了。
独孤初阳并不芥蒂他的话语,这太子的气焰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能应付着他短浅的目光,说着这军中的事物。
初云不时的加上几句吹捧之话,太子被哄得大喜。
一抹黑影从独孤初阳的屋顶腾空而起,几下的轻功,就落在了一个目光锐利的男人眼前。
蒙面黑衣人毕恭毕敬的道:“太子殿下去了八王爷的府中,他的功力深厚,我不敢靠近,没有听清谈话的内容。”
独孤初睿拔出了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上头闪着晶莹的寒光,他用手轻轻抹过了剑身,一抹猩红色的血ye由手指上缓缓流出。
独孤初睿浑身散发着寒气,双眸之间放出如毒蛇一般的眼光:“他们的表情如何?”
“说说笑笑,太子殿下还派人送了一匹上好的马匹到八王爷的府中。八王妃也在场,似乎对太子十分热情。”黑衣人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波澜。
每当听到那个女人的消息,独孤初睿的身体就不由的僵住,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清初究竟是为何。
黑衣人望着主人的神情,这般的恍惚从前不曾有过,以为是对独孤初阳和太子勾结之事怀恨在心,便道了一句:“王爷,恐怕八王爷是站在太子那一边了。”
独孤初睿摇了摇头:“未必,或许他谁也不站,想要自己坐拥天下。”
黑衣人不解:“这党羽之争八王爷一向不参与,又如何能够得到皇位?”
在初云出现以前,独孤初睿也是这么认为的。初云绝非简单之人,虽无真凭实据,可现在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了。
暗处,一抹浅影的眸光渐渐冷冽,初浅暗道,初云平日里心比天高,嫁入王府之后定不会安于现状。看来她也想母仪天下,想到这里,初浅在自己的唇上咬出了一道血痕。
“继续监视。”
倏地,黑衣人的目光变得凌厉,厉声喝道:“谁?”
初浅心头一紧,好在从小便偷偷学武,身姿轻盈,一下便躲到了厢房之中。
独孤初睿不悦道:“混账,难道王府被人监视了你们都没发现。”
为了这皇位,独孤初睿早已培养了几年的暗卫,这些人时时刻刻都保证着王府的周全。自认为天衣无缝,是没有外人能够进来的。
“王爷饶命,小人这就加派人手巡逻。”
“今日这话不知是被太子的人还是独孤初阳的人听了去,好在无凭无据,否则就是杀头之罪。”独孤初睿直接将尚方宝剑投入剑鞘之中。
黑衣人早已是一身的冷汗,走出王府,后背已经黏shi。五王爷行事果断,气魄过人,今日没有杀了自己,便是万幸。
初浅彻夜未眠,自幼便因嫡庶有异而被初云占尽了风头,现如今嫁入王府,难不成还要一世受她的气。
翌日,初浅身旁的丫环为她Jing心打扮着:“小姐今日这妆容,真是绝色。”
“那比起家里的大小姐又如何呢?”初浅用手微微正了鬓发,假装不经意,而Yin狠的目光却透过了铜镜,折射到了丫环的眼里。
紫鸢的手一抖,僵硬的扯开了嘴角道:“自然是我二小姐更美一些,大小姐那张脸冷冰冰的,没有半点的人情味。”
紫鸢忐忑不安,不敢抬头看初浅的面容。要论长相,初浅确实是稍稍差了一些,只不过这般情景,如若不这样回答,恐怕难保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