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些人离开,苏糖跟周婶娘继续打扫卫生,明日她们还要营业呢。
很多邻居都说,他们修缮着房子还要营业,岂不是太累了。
可苏糖有她的打算。
有些事,必须发作才行。
傍晚小饭馆终于收拾停当,周婶娘也急忙回去休息,他们三点多还要干活呢。
周婶娘最近跟着苏糖辛苦的很,苏糖私下补贴了点银钱,还说了,就忙这几天,再等等就可以一劳永逸。
周婶娘估摸着是跟苏祖母有关,她也没多问。
经过这么多事,周婶娘是极信任东家的。
苏糖把剩下的一点钱放到枕头下面,还带有一根新买的银簪。
枕头下的银子不算多,但也有个五六两,都是瞒着苏祖母攒的,那根银簪却价值不菲。
其实她每日的钱怎么会直接花光,但是在苏祖母面前那是花了个干净。
修好房子之后,就剩下这些银钱。
苏糖把钱放好,就去隔壁书房看看,弟弟小航还在习字呢。
苏糖刚出门,一个瘦小的黑影就摸到苏糖的屋子里,在里面翻翻找找,最后在枕头地下摸到东西,立刻卷着东西离开。
而书房里的苏锦航差点惊叫出声,被苏糖捂住嘴:“别怕,这一招叫引蛇出洞。”
说着,苏糖嘴角微微勾了勾。
明天显然有好戏瞧了。
第19章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王五媳妇儿跟周婶娘在路上碰到。
她们两人都是去小饭馆做活的。
周婶娘笑着道:“咱们东家是个好脾气的,只要好好做事,她和善的很。”
这让王五媳妇儿心里安定许多。
两人一起来到小饭馆,就见门已经半开,东家就在里面忙呢。
王五媳妇儿也是个勤快人,很快就能上手做些简单的活计。
约莫早上四点左右,屠夫又带着几十斤新鲜猪rou跟鸡rou过来。
还有捎带的一些鸡蛋,都是从农户家收的。
以前过来送东西,屠户一个人来就行,他现在还要带着自己徒弟才能搬动东西。
但赚的银钱也是可观的。
苏糖见人来了,笑着应道:“稍微,我去拿钱。”
屠户跟小徒弟坐到凳子上等着,好奇道:“这里面一修缮,看着宽敞许多,位置也更多了。”
“谁说不是呢,东家的想法可真是巧思。”周婶娘应道。
话音落下,就见苏糖从后面走过来,脸色铁青,两手空空。
见她情形跟以往大不相同,大家都愣住了。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苏糖皱眉道:“我的银子全都不见了,一个铜板也没剩下。”
天啊,这竟然是家里遭了贼!
屠夫想想就生气:“都是起早贪黑做的营生,哪里来的黑心小贼!”
说完,屠夫又道:“今日的银子欠着就好,改日东家有钱了再给也不迟。”
说实话,像这种长久的买卖,屠夫是最不怕拖欠的。
苏糖听了,谢了又谢。
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们这边的动静惊醒苏祖母,苏祖母听说此时,故作惊讶:“什么?家里竟然遭了贼!”
大家不喜这人,也懒得理她。
屠户带着徒弟回去的时候,还在跟苏糖说,一会天明了,赶紧去衙门报案,说不定还能找到那小贼。
这事一闹,小饭馆的气氛都低迷起来。
王五媳妇儿也是没想到,她刚来做活,就碰到这回事。
但大家手头都没停,还是多做点活,今天多赚点钱,才能补上亏空。
等客人上门买早点的时候,先是惊叹小饭馆修缮得实在是好。
然后看见小饭馆三人的脸色,不由得多问几句。
特别是王五来的时候,他过来一是吃早点,二是看看媳妇儿。
“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愁眉苦脸的?小饭馆修的这样好,还有什么愁的。”
王五媳妇儿叹气:“就今天早上,东家要付买rou的钱,谁知道发现家里遭贼了!”
这一说,在场的客人们都惊着了!
哪家的小贼,来偷这女娃娃家的钱!
人家不过十六,放在其他人家,那还是吃闹玩乐的年龄啊。
这贼心也太狠了些。
苏糖苦笑:“今日买rou的钱都没给呢,钱袋子就被偷了个干净。”
在场不少客人都面露震惊。
天啊,这也太惨了,若是他家遭贼,把钱都偷了个干净,那该是多大的祸事。
苏姑娘家里还刚修缮完房子,原本就紧张的生活,如今只怕更艰难了。
“必须报官!”
“是啊,报官吧!找出那小贼!”
“什么人都有,那偷东西的人定然是黑心黑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