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不知从何时起唐千落很喜欢用这个词,她总是笑颜盈盈的对宁殆说着我们,她每每提及这两个字,宁殆都忍不住的心底一颤。
何其幸运,他所珍爱的人,也如他一样的珍爱他。
“抓下去吧,她不是很想宁三吗?那就和他们关一起吧。”唐千落语气淡淡,再行为处事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宁殆的风格来。
嘈杂的女声终于消失,唐千落心情好了大半,挪着碎步走向宁殆。
宁殆张开手臂,眼底的目光柔软的一塌糊涂。
不用多说,下一秒唐千落已经扑向宁殆,趴在他的怀里,笑道,“宁先生,你的脾气变好了啊,要是一年前,这女的都说不过三句话就被你直接崩了吧?”
宁殆抱住她,让她斜坐在自己的腿上,宽厚的手掌在她的膝盖处轻轻揉捏。
“嗯,是变好了不少。”
他不否认,却想起在南城时宁傲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
宁傲好像一夜时间苍老了很多,话语间带着几分苍凉,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宁傲,他说,“我知道你这次不会轻易饶过他们,但至少亲属幼童无罪,能放则放吧,就当是为了你和千落积福。”
宁殆眸色沉沉,从不信鬼神的他却被积福二字所折服。
他的落落为了他在渡尘寺跪拜几个小时,只为求得一个平安符,既然如此,他放过其他人,为落落积福,又有何不可呢?
宁殆掌心温柔,揉捏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
唐千落舒服的闭上眼睛趴在他的肩窝处,“变好了也没关系,那些欺负你的人,我帮你解决掉。”
她爱上的人是宁殆,此生就注定不可能风轻云淡,既然腥风血雨早已是注定的,那她就要陪在宁殆身边,风雨同济。
须臾,她抬起头,看着宁殆的眼睛,说道,“是时候报仇了宁先生。”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可偏偏宁殆懂她,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暗哑,“好。”
“这次让我去,好吗?你身上有伤,我不想你累到,交给我处理,我一定会把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都处理干净!”唐千落目光熠熠,像是闪着星光。
宁殆面色淡淡没有立刻答应,说到底他还是担心唐千落受欺负。
她看出了他的犹豫,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说,“要相信我啊宁先生,我也想努力成长,以后也可以独当一面,然后坦坦荡荡的站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
“你只要开心就好,风雨我替你遮挡。”
说罢,他俯身在唐千落锁骨处落下一吻,虔诚且炽热。
翌日,碧空如洗,明媚的春光照拂大地,微风拂面,吹得人有些犯懒。
京都内的花争先恐后的绽放,四处皆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但在这样暖的春日,宁家本家本家却是死气沉沉。
宁家旁支的人正襟危坐,各怀心事,连普通的迎合都懒得进行。
许久,宁四的妻子第一个开口问道,“这往年都是过年才聚,今年倒是新鲜,不是年不是节的把我们聚集了起来,连子孙后代也必须带着,倒是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热闹几分,不过这老三老七一家怎么还没到啊?是不是路上有事儿耽搁了?”
宁二媳妇见状也是跟着附和,“估计是有事儿,昨天通知让来,今天就必须要到,我们这也是好多事儿都推了,急急忙忙的赶来的。”
她虽是笑着在说话,可语气中不难听出些许的抱怨。
“这都几点了,快午饭了吧,他们两口子怎么还不到?”宁四媳妇依靠在沙发上,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突然,唐千落的声音在入门处响起,“怎么,四伯母想我们了不成?”
众人循声望去,唐千落今天穿了一件暗红色V领毛衣配上一条蓝黑色水洗牛仔裤,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宁四媳妇见人来了,也不敢再放肆,只好悻悻的笑道,“也不是,就是见时间晚了,怕耽误了用餐,怎么只有你自己,宁殆呢?”
众人四下望去,发现确实没有宁殆的身影,一时间心底生疑。
“四伯母还不知道呢?宁殆受伤了,正在疗养。”唐千落嘴角上扬,缓步向主位走去。
“受伤?”几人异口同声得惊呼出声。
唐千落也不回答,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眉头微蹙,“这茶都凉了,怎么不知道叫壶新的来?”
宁家旁支的人挺直背脊端坐在沙发上,一个个皆是面色凝重,他们被突然叫来已经够心慌了,现在又被告知宁殆受了伤,哪还有心情品茶?喝白开水也无所谓啊!
须臾,南云轻声问道,“你们如此匆忙的召集我们回来,怕不单单是为了品茶那么简单吧,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你们直说就好。”
唐千落放下茶杯,抬眸打量着众人,提了提嘴角笑道,“大伯母明事理,既然如此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原因也很简单,”她说着,敛了敛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