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yin就不敢说话了,只揪著大哥的衣襟,让对方稳稳地抱著。
身后的卫兵这时已经上前制住了小陈,侧腰受了白镇军一记,他捂著伤处哀叫起来,像是伤倒了内脏似的。
「让冯师座自己处置。」白镇军冷睨了他一眼,并不表达情绪。抱著武子yin往前走,经过武昇的时候,对这位来通报的年轻人投注了视线,「你叫甚麽名字?」
「少帅、我是武昇。」第一次与少帅面对面的谈话,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武昇有些怯。
白镇军仔细的打量他,浓眉大眼,是个稚气半褪的大男孩儿,却不知道他这番作为是真是出于耿直,还是别有目的。
「武昇,记住了。」白镇军颔首应道,「感谢你通报及时,救了子yin,白家欠你一次。」
「不……不会……少帅言重了。」
「武昇、谢谢你。」武子yin却是由衷真诚的,对武昇充满了感激。
「因为我看到小陈鬼鬼祟祟的跑走…就奇怪上了……」武昇对子yin解释时却有些口吃。
「嗯……多亏你……」武子yin光是想到刚才经历的,便犯噁心,「等你剿匪回来我们再一同训练。」
「嗯。」武昇肯定的点头。
二人再无话,白镇军这时便说要给子yin看伤处,抱著人回书房裡去。
第二十三章、求不得
第二十三章、求不得
武子yin给抱到了沙发上坐,用毯子把军外套盖不住的位置包裹好,膝盖的痛楚慢慢消散,就只馀下一点隐痛,大概是叩瘀罢了,过些时日就会好的。
可白镇军瞧著武子yin的目光越发深沉,子yin只顾看膝盖,并没在意别处,他的两边手腕红痕慢慢的泛了出来,是刚才给小陈掐的,明天大概就会变成紫青色。
武子yin还是想不明小陈是怎麽会打上自己主意的,他也没有特别对对方做过甚麽,就跟其他士兵一样是一同训练的情谊。不、该说在他过去的人生,还从没有男性对他表示过兴趣。
怎麽就要跟自己好呢?他又不是天姿国色、更不是潘金莲之类……
想到这裡,武子yin倏地一惊,看向大马金刀的坐在身边的大哥。之前没有想到的担忧,突然就浮现出来。
白镇军也感觉到武子yin的视线,以为对方是受惊了,要向自己寻求安慰来著。
可当子yin一开口,白镇军的感受便变得複杂。
「那个……大哥…」武子yin斟酌著说法,「这事儿…我没法解释,可是……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没有招惹小陈……」他的头越说越低,明明自己是无辜的,却被当场目击,大哥一定会把自己想得浪荡不俭点吧,「大哥…我向你保证,我真的甚麽都没有做……」
他慌得提起了心,因为不想大哥失望,也不想……就此失去了当书记官的资格。
他是那麽高兴能帮上大哥的忙、每天给他读信、参加兵训,这是从前他嚮往著而一直没能得到的。
若是因为这样的莫须有便给大哥『解僱』,他一定抱憾终身。
白镇军沉默了一阵,于武子yin来说,彷彿就是在给他做刑讯判决。他的眼睫低低地垂著,是任凭大哥发落的姿态。
在他们默言相对时,军医却是刚好来到,这位中年大夫叩开了书房门,看到少帅连忙哈腰点头。
「张夫子。」白镇军便招呼他到武子yin的身边,「帮他看看伤势,刚刚膝盖撞狠了。」
「好的、少帅。」那张夫子早听卫兵说了伤者是三小姐的丈夫,千万怠慢不得。他小心奕奕的搁下药箱,走上前给子yin做诊察。他也是老资历,在白家做军医许多年的,伤筋动骨还是表面伤一探即晓,白镇军便放心的交给他。
「没伤到筋骨,就是整个膝盖都会结瘀,明儿个看起来大概会挺可怕。」既不是重伤,张大夫便放下心头大石,「我给你一些药酒,每日早晚推拿散瘀便可。」
「谢谢张大夫。」武子yin礼貌的道谢。
「不、医者本分罢了。」张大夫也扫到子yin腕上的勒痕,「手给我看看?」
武子yin这才注意到,「这……不痛……嘶﹗」张大夫一按便让子yin倒抽口气,「欸……也是瘀了……」
「在大夫面前不必逞强。」张大夫笑了笑,把他的手放下,「这个也是要散瘀酒,早晚按摩。」
「谢大夫……」
把药酒搁下,张大夫便告辞离去。白镇军把大夫送出后,反手把门关上,书房再次回复平静。
武子yin端正好坐姿,毯子拉到大腿位置,倒药酒给膝盖揉圈。
「我来。」白镇军开口,把药酒抢了过来,坐到武子yin的身边,「把腿放上来。」
「大哥……我自己行的……」
「你是不是要惹我生气?」
武子yin就不说了,乖乖把那腿搁在大哥大腿上。
白镇军那宽大有力的手掌很温暖,包合著子yin的整个膝盖按揉,他没学过推拿,但彷彿天生就有这门天赋,把子yin揉得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