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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遇蛇上(图织、颜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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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么办?我把我的疑虑问出来。

    “我施了障眼法,外人看不见。”他这么回答我。

    我跑进屋,屋里面也大变样,和山中木屋的布局类似,桌椅齐全,角落燃烧炭盆,最妙的是,有一张大床,我扑进大床,在柔软棉被里打滚

    哈哈哈哈,终于不用挨冻了。

    自从图怀德以“朋友”的名义留在我身边后,我的生活似乎有了一点点不同,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他大多数时候并不以人形出现,而是变回那条金色的小蛇,缠在我的手腕上,或者钻进我的袖子里。

    起初我有些不适应,一条冰凉滑腻的蛇待在身上,感觉十分怪异。

    但渐渐地,我发现这样反而让我自在些。

    面对他那张美得不像话、眼神又总是带着审视和疏离的脸,我总是感到局促不安,连话都说不好。可对着一条小蛇,尤其是一条懒洋洋不怎么动弹的小蛇,我反而放松下来。

    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从不打断我,也不评价什么,只是安静地待着,偶尔用那小脑袋蹭我的手指,像是在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在那些静谧的夜晚,对着盘在我膝盖上、只有我指头粗细的小金蛇,我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那些埋藏在我心底最深处、从未对任何人说起的往事。

    那些关于我童年,布满伤痕和屈辱的记忆。

    2

    “我的大哥、二哥以前特别爱捉弄我,有一天他们突然跑过来往我嘴里塞死青蛙,我吓得哇哇大哭,他们怕引别人过来,掐我的脖子不让我出声。”

    “……还有一次,我在院子外撞见他们,他把我堵在花园的假山后面,按在地上,扒我的裤子……嘲笑我……还用裤裆里的东西磨我下面,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给了我两块糖封口。”

    那些画面,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回想起来依旧让我浑身发冷。

    “要不要我帮你杀掉他们?”他忽然开口,仿佛在说:“你吃饭了吗。”

    我愣住了,下意识地反问:“杀……杀掉?为什么?”

    在我过去的认知里,被人欺负了,要么忍着,要么想办法逃开,或者像今天这样,奢望有人能出手阻止。

    “杀掉”这个词,带着一种彻底的、毁灭性的意味,是我从未想象过的解决方式。

    “他们如此待你,让你痛苦,除去他们,你便可安宁。为何不杀?”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啊,为什么不呢?或许是我内心深处,还固守着人类世界那套模糊的是非观念,或许是长期的逆来顺受,让我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和恨意。

    杀死两个凡人,对妖怪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此刻我痛恨起自己的懦弱,也恨起提出这个主意的图怀德。

    看着我茫然无措的样子,图怀德没有再追问,他在我膝头动了动,用他小小的、分叉的舌头,舔舐我不知何时粘上泪水的手指。

    良久,我擦干了眼泪。

    那天以后,他偶尔会消失一阵子,给我带来兔子、山鸡、老鼠,还有饴糖。

    我在小院角落挖了一个坑,搭起土灶,把它们烤成香喷喷的熟肉。

    我的手艺很好,图怀德每次嘴上嫌弃,说蛇只吃生肉,结果一转眼就把我烤好的肉吃完了,连骨头都不吐。

    我们一起渡过了许多岁月。

    春天,枯树抽出嫩芽,我捡到一只烂蹴鞠。

    我从没玩过这个东西,于是问他:你会玩吗?

    他懒洋洋的摆动尾巴,让我一边玩去。

    烂蹴鞠滚不动,我只好很用力的踢它,让它在院子里滚来滚去。

    图怀德可能是被我晃得受不了了,从我身上下来,趴在院里的大石头上,对角落杂草吹气,幻化出两个和我一样大的草人,帮我修好蹴鞠,陪我玩了整个春天。

    夏天,我们坐在槐树荫下乘凉,他变成人形翻看深奥晦涩的古籍,我则在一旁对天上的纸鸢发呆。

    府里偶尔会有人放纸鸢,各种蝴蝶花鸟在蓝天白云间飘荡,看起来自由自在。

    放纸鸢是什么感觉呢?飞是什么感觉呢?

    或许是我太挂恋,真的有一只断线的纸鸢挂到了老槐树上

    我费劲的爬树摘下来补好,举起短短的断线在院子里狂奔。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风,还是线太短,它根本飞不起来。

    我累得气喘吁吁,十分沮丧,正想扔掉纸鸢,突然刮来一阵微风,吹飞我手上的纸鸢,纸鸢越飞越高,在天上盘旋。

    我悄悄的看了一眼图怀德,一片树叶落在他的头上,他摇头晃下叶子,翻动了一页古籍。

    秋天,天气转凉,我去山里采了些野果和蘑菇。

    山坡上有一片野菊,金色花瓣开得灿烂,我脑子里突然冒出图怀德的脸,这些金色和他好配。

    我吭哧采了一大捧,抱回去送给他。

    “你给我这些做什么?”图怀德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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