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问他是否记得我,好了却心头旧憾。
“可……”我想拒绝,我想找图怀德,但错过了这次机会,怕是再也见不到颜凌。
他朝身边的奴仆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拥上来,我被半推半就的带上马车。
马车乌黑,内里檀香沁人心脾,车厢很大,我坐在颜凌对面,不知道手脚该往哪边放、眼睛该往哪里看,很不自在。
“姑娘叫什么?”颜凌支起一只脚,单手托住下巴问我。
“嗯……织,叫我小织就好。”我揪住衣服下摆,结结巴巴的回答。
“小织?这个称呼真可爱,惠、织。”
什、什么?!我呆住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长锦街药铺……”他看着我,笑脸盈盈。
“记得、我记得,颜公子”我用力点头,眼眶发热。
我以为只有我留在那个雾天,没想到颜公子竟然也记得。
“我一直、一直想谢谢你,可是没有机会,你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吗?如果有,我一定全力去做。”
“全力去做?什么都可以吗?”颜凌换了一个姿势,背靠车厢,遮住眼睛,浑身放松,像没有骨头软人。
我捏紧拳头,信誓旦旦的回答:“只要我能做到。”实在不行我去求图怀德。
想起图怀德,我心里又泛出一阵刺痛,但愿今晚过后我还能见到他。
颜府,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我随颜凌下马车,站在朱红的门楣前,心里生出一股胆怯与压抑。
这里和孟府好像。
我略微顿足,颜凌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牵住我的手,把我拉进去。
他带我到厢房,很快来了一名大夫为我诊治上药。
上好药,我想告辞,他又把我按下来:“大夫说你还有些受惊,外加忧虑过重,要好好修养。”
他拍拍手,几名香气扑鼻的丫鬟出现,拥簇我进浴房,我被稀里糊涂地梳洗一番,推到一个精致的暖阁,她们奉上热茶和点心,态度恭敬得让我十分尴尬。
好在丫鬟们很快退下,只留我一人,我不敢乱走,四处张望,这里竟然没有椅子,只有一张床。
我坐在床沿,只挨着半张屁股,臀下的绸缎软得跟云一样。
颜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在这过夜吗?
很快,颜凌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只小巧的白玉碗。
他笑得很温暖,不像图怀德,脸上总是带着梳离与克制。
“小织,这是府医正为你调配的安神汤,驱寒暖身,也能定惊。”他将碗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碗里深褐色的汤药,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到了这一步,我生出一股本能的不安。
“喝完这个我可以走吗?我有要紧的事,过几天再来府上拜访。”
他点头。
“多谢公子。”我接过碗,闭上眼睛,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药下肚,一股暖意散开。
颜凌坐到我身边,幽幽开口:“你说什么都能为我做,能嫁给我吗?”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但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眩晕感和四肢百骸的无力。
那药有问题。
他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找了你整整三千八百七十一天,孟惠织。”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头脑昏沉,身体软软地倒在床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颜凌覆上来,手指划过我的衣襟。
3
“我很想你……”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梦呓。
“做我的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惊恐地挣扎,想拒绝,想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完全不受控制。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俯下身,看着他冰冷的唇印上我的脸。
绝望和恶心瞬间将我吞噬。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梳洗后换上的衣服很宽松,两下就被他扒下来,虽然身在暖阁,凉意还是浸透了我赤裸的身体。
他褪下衣服,露出精壮的腰身,握住我的脚腕,屈起我的右腿。
“不…不……”我的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见。
我的下半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坚硬的东西在我身体里冲撞,刚开始他还有所克制,后面越来越狂暴。
痛……哪里都痛,肚子被捅穿了,嘴唇被咬烂了,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破布偶,任他发泄摆布。
图怀德,你在哪,救救我……
我陷入一片黑暗。
“孟惠织!”
在我意识彻底沉沦之际,一声仿佛从地狱传来的、饱含惊怒和杀意的暴喝猛然炸响在耳边!
我拼尽力气撑开眼帘,透过模糊的泪眼,我看到了图怀德的身影。
他站在门口,金发狂舞,那双原本淡漠的金色眸子此刻赤红一片,里面翻涌着似乎能毁灭一切的怒火和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