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昨夜休息得还算不错,周景叙感觉自己的Jing神状态相较前段时间好了不少,只是刚清醒过来他便发现,警花又不见了。
顺着敞开的大门,他疑虑地走出门外,这次没有什么明显的大动静,他还是顺着朝阳的方向,无意间看到静静坐在房顶上,抬起手高举猎枪的乔算。
只那一眼,让他心跳骤停,但很快又放下一半心,因为对方只是抬起枪看了看,又把枪口对准自己,似乎只是在研究这个新获取的玩具,她并没有恢复。
也不知道她跑到哪找到的猎枪,估计是上次在树林里留下了印象,看来枪也不能随便出现在她面前了。
很快,他没放下的另一半心就得到了应验——
乔算拉动枪栓,周景叙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据他目测,那不是需要手动装填子弹的单发猎枪,这里面有没有子弹还是个问题。
只是刚往前走一步,他便意识到可笑,乔算如果以这样的方式自己杀了自己,那也真是对他而言最轻松的结局了。
他抬眼重新看向她,警花却在这个时候又将枪口调转回相对的位置,抬起枪,看着天上,几乎是肌rou本能一样开了一枪。
枪响了,少爷也没想到她真能开枪,她甚至自己也没准备好,后坐力连枪带人一起击倒,然后才愣着神捂着被枪身撞击的地方爬起来。
周景叙还没反应过来,她又拿着枪站了起来,余光发现了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一般,眼前突然就一亮。
少爷与她对视一眼,身体缓缓做出后移的姿态。
但警花没有做出瞄准的姿势,而是抓着枪就踩着房顶跳到一旁的拱门顶上,然后又从圆拱门顶跳到下面的山石上,在周景叙顺着她移动的目光中,跳到他面前,在几秒的相顾无言之后,她抬了抬枪口,开口道:
“跟我玩。”
少爷有种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的疲惫感,他抬起右手将枪口按下,对她道:“这个太危险了,你每次玩这个,就会像是生病了一样,变成发疯的狗。”
警花不太能明白生病的结果,但她察觉到了周景叙话里的恶意,于是侧过脸看他一眼,转过身就走。
周景叙上前拉住她的手,先一把将枪抢了过来,然后在警花已经隐隐想动嘴咬他的神情中,开口道:“刷牙没?洗脸没?去把这些做了,我就考虑把这个给你玩会。”
警花目前的大脑大概能思考的内容不多,虽然给她ab选项她一定能选择吃下试卷,但只要能给出她当前想要的东西,她一般还是会勉强接受一些安排。
只是麻烦的是,她神经中毒以后脑回路也不太正常,今天能拿吃饭和玩乐蛊惑,或许明天就不行了,有时候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意干一些事,但可能今天不愿意做的事,明天又愿意了,非常难以琢磨的一个失了智的人。
虽然比失智前难沟通,但至少她不记仇,哪怕他变着花样调教她的身体,也经常恶趣味捉弄她,说出羞辱她的话,但她生气一会儿,又愿意跑回来跟他分享徒手抓的某样不一定是动植物的东西,她的世界现在只有他,所以她也只能信任他,靠近他,而他也可以拉扯着这条无形的绳子,软禁她,控制她。
每当白日或黑夜,看着她因为逐渐适应他的抚摸和触碰而逐渐露出的情欲神色,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贴合自己的节奏,有时甚至还会主动配合他,他心里有种难言之痛夹杂着报复的扭曲快感,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于乔算而言并不致命,也并不能真正将她摧毁,但光是看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禁就会想,如果她清醒了,如果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如果她发现自己对她做了这些,她是否还能像之前他的病情曝光时那样毫不在意,她会恨他,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填满一样兴奋。
但一边想象,他又担心她真的会好起来,每当她因为潜意识做出什么举动时,他总担心她突然就变回了原样,然后一切也恢复到原样,她会离开自己的掌控,然后突然又消失不见,让他一个人继续因为疾病和心理问题而饱受折磨。
他在希望她看到自己的报复和维持现状之间找到了一个自圆其说的平衡,并为之不厌其烦地找到折腾她的办法。
尽管有时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今晚又莫名其妙失眠,少爷坐起身,似有若无的困意和异常兴奋的神经折磨着他,让他颇为烦躁地抓了抓头,想到这个时间警花可能睡得正好,他更不悦,起身就去找她。
果不其然,随着每天完成他还有老师安排的任务,乔算Jing力消磨得很快,当他一把将她拉起来的时候,她还耷拉着头睡得死死的。
周景叙不知道她以前一个人生活是什么样,但他能猜到,她一个从小流浪在外的人,绝对睡觉都要分出神来放哨,否则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
所以现在,凭什么他睡不着,她反而还能这么安详。
想到这里,周景叙抓住乔算肩膀的手紧了紧,十指钳制的力量让睡梦中的乔算微微皱起了眉,周景叙勾起嘴角,开始摇晃起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