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花手上做出个手势,轻轻yin唱:“领域展开直魔破魂眼——我的术式是可以入侵他人领域,制造幻觉哦。”
    他选择了术式公开加强力量,这本该是禅院兰太的领域。
    眼前场景一闪,又变为了刚刚我们所在的大楼,我被他掐着喉咙站到了楼外,脚底是万丈高楼。
    可恶。
    这里明明是我的领域,为什么会被他的思维所影响?刚刚觉醒领域就这么强吗?
    不,冷静下来,反其道而行之,在我的领域里,我能不能影响脑花?
    他心中最恐惧的梦是什么?
    是理想破灭,是永远得不到的五条悟,是咒灵同伴的死亡。
    这些都不够,但我知道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知晓的秘密,他惧怕着一周目的预示梦。
    在这个游戏里,我还有什么怕的东西?
    ——我什么都不怕,游戏而已,大不了退出。
    眼前都是虚假的,我闭上眼睛,伸手像打碎镜子般破除了眼前的幻象。
    此时就是绝无仅有的好时机!
    冲天的咒力从我的身体中迸发,我强拖着发软的手脚将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脑花终于看起来不那么镇静了,脸上闪过狼狈想要和我叫停:“我刚刚,好像看到了那个梦……你死了之后,我……”
    一脚将脑花踹进房子里,我甩掉掌心碎裂的玻璃,跳进房子里再次拿起刀再次展开领域,然后朝他砍了下去。
    短短几秒的时间,脑花被砍得遍体鳞伤。
    他就要死了。
    血ye刺激了他的Jing神,脑花渐渐清醒过来,居然再次试图和我交流:“穗穗,人类很脆弱,人类无法自主进化。我的目的是让所有的人类进化为咒术师,你为什么无法理解我的大义呢?”
    我眯了眯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说出他真正的目的。
    疯子。
    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普通平庸,但又会因为平凡的快乐而活得熠熠生辉的人。
    他想要将这样的人全部改变为咒术师。
    我的神情有些怜悯:“你疯了。”
    他摇了摇头:“穗穗,你和你的伙伴破坏了天元同化,他会无休无止的进化下去,直到将全人类同化。我的大义终将实现,你已经无法阻止我了。”
    我微笑起来:“是吗。那你猜猜,夏油杰现在在哪里呢?”
    脑花脸色骤变。
    我继续缓慢的说着:“关于进化和天元,真人早都讲给我听了哦。”
    脑花摇头:“不可能,我明明有监视着,真人从来都没有给你说过真正核心的东西。”
    我笑起来:“可是他很怕死啊,我和五条悟牵着手避开你的时候,威逼利诱下他什么都说出来了哦。”
    那可是由人类的邪恶组成的恶魔,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呢?
    我微微俯身,看着脑花还在垂死挣扎的样子:“你真的觉得里梅能控制住夏油杰吗?恐怕就算是你自己上,都不能让杰这么久无法脱身吧。他和悟是最强的,你们这些废物垃圾是不靠偷袭,怎么可能牵制的住咒灵Cao使和六眼?”
    天元那里,夏油杰已经去了,甚尔也被我提前布局看守薨星宫了,没有人能同时突破这两人。
    眼见他大势已去,脑花更加慌乱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忽然间变得有些迷茫的男人,我有无数的问题想问他。
    我想问他。
    前段时间我是不是演得很好,很像为情所伤心死所以乖乖被反派带走的小可怜?
    想问他哪家游戏系统有这么多屁话,你以为你也是攻略目标吗?
    想问他虎杖的梦也是他动的手脚吧?随意篡改纯爱少年的脑子要判死刑的啊。
    但脑花只是不断地喘息着,挣扎着看向我试图策反:“穗穗,我对你不够好吗?对你来说,我们都是游戏里的人,难道站在我这边不会更有趣吗?”
    算了。
    在他粗鄙又浅薄的认知里,我就是个应该玩弄异性或者被异性玩弄的蠢货,是个纯正的反派,所以他的所有目的和筹谋几乎都不背着我。
    真真假假的透露给我,然后企图骗我。
    所以他轻而易举的相信我徘徊于各种男人身边的我是个恋爱脑,从未认为我是可以打倒反派的勇者。
    无论是四大特级,受rou宿傩的忧太,或者继承十影的伏黑惠。所有的可攻略角色,全部是脑花会感兴趣的强者。他希望我成为这些人的软肋,然后用我来威胁他们。
    看着我耽于情爱,脑花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他从未认为和我的对抗中自己输过。
    每一次袭击,每一次下套,都用的最低级的招数。
    他从未想过,我才会是那个给他致命一击的人。
    他也根本就没有真正认识过我。
    最终,时雨苍燕流蓄力完成,我高高举起了刀。
死一次不够,好啊,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