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吵架了?”
    “不能吧?这不才好了几天么?”
    不怕死的那一排,头上长出了另一排开赌局的。
    “两包小浣熊,腿嫂先服软。”
    “不不不,两包熊仔饼,肯定腿哥先求饶。”
    教室内讨论得如火如荼,教室外是沉重僵持的气氛。
    宋卿伊拎着书包也有点累了,把书包甩在桌上。
    拽鸽被她扣在了书包拉链上,也蔫得东倒西歪。
    她软下了声音:“凌曜,我也不能靠你一辈子啊。”
    “为什么不能?”
    “……你成熟一点。”
    他不满:“几成熟才算成熟?”
    这架势,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了。
    宋卿伊开始了哄骗大计。
    “我会每天给你发信息的。”
    “。”
    “我也会认真向富贵学习的,考进前十对吧?”
    凌曜:“别,你最好往后退,这样苏绮就知道了你离开我就不行了。”
    宋卿伊:……
    到底是谁离开谁不行?
    “可是臣一退,就是——”
    闺蜜情就像一个小小的坟墓,她在外头“臣一退”,里头何乐苗就呼天抢地地大喊:
    “一退就是一辈子啊!!”
    “……”
    “……”
    宋卿伊失笑:“对啊,我一退,就退到隔壁去了。”
    她还能笑得出,凌曜就更闷堵了:“那你就保持别动。”
    “我又不像你一样会控分。”她捏着拽鸽的喙,“而且,苏绮没让我去隔壁班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所以你听话一点,好吗?
    见事情毫无转弯的余地了,凌曜暴躁地把空了的水瓶扔进垃圾桶。
    力道过大,“砰”地一下瓶子又重新跳了出来。
    宋卿伊叹了一口气,过去把瓶子捡起来,重新投进去。
    “乖啦,没关系的。”
    为了哄人,她连灰太狼的台词都抄上了:
    “我还会回来的嘛。”
    凌曜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将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把她的书包接过来背着,端起了她的桌子。
    教室里面传来一阵赌徒的哀嚎。
    凌曜一个眼刀子甩过去,隔着窗户收割了一排人头。
    瞬间所有窗帘同时被拉上,谁都不愿意再接这种危险武器。
    凌曜像乌gui一样小步小步地往前挪,但离前门一共就几米,再怎么磨蹭也要到了。
    放下桌子的前一秒,他不情不愿地问:
    “那你会想我的吧?”
    宋卿伊:“……”
    “会。”
    凌曜还是不开心,绷着一张死人脸,扒着课桌不松手。
    宋卿伊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心软极了,飞快地揉了一把,反问道:
    “那你也会想我的吧?”
    “嗯。”
    卡着教室内视线的死角,宋卿伊踮着脚尖,悄悄地说:
    “每节课都要。”
    “上课铃一响,你就要开始想了哦。”
    她望着他时,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狡黠的笑容,任性的语气,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似乎丝毫不担心两个人会因此疏远。
    凌曜的表情终于软化了一点。
    但他的语气还是硬邦邦的:
    “知道了,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
    我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
    铃声一响,就自动分泌想你的神经递质。
    奖励
    凌曜是说到做到。
    高二楼的下课铃是一首流行曲, 每次第一个八拍没过完,他已经站在了第一排的窗户外面。
    但他也不说话,就倚着走廊栏杆, 直勾勾地盯着里面。
    凌曜的眼神甚是勾人, 一扫过来仿佛有个人在挥着手绢说“大爷,出来玩啊”。
    宋卿伊抵抗得了一次, 抵抗不了第二次, 趁着富贵被老师喊过去布置任务,她就趁机溜出座位, 然后在富贵回来之前, 她就先回去。
    但富贵不是真的npc,不会总有任务。
    没有任务的富贵, 是一个不喜欢动弹的小孩,他在座位上幅度最大的动作就是把手反到身后换一本练习册。
    就那点动作全依赖手了, 下半身是一动不动。
    宋卿伊不好意思为了自己的出出入入,打断富贵做题的思路。
    这就导致了她也跟着变为了一动不动的王八趴。
    她出不去, 只能呆在位置上刷题,或者看看窗外。
    他们几个人就趴在窗台,隔着一扇窗跟宋卿伊聊天。
有时候聊high了,何乐苗在走廊上拍手大笑,这时候正在打草稿的富贵都会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