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只努力抓紧月嫂阿姨咕咚咚喝nai。
小耳朵不太懂,为什么今天一大早起来好多大人争着抱抱他,眼神又过分怜爱。
宝宝体检和打针提前约了时间。
下了车, 小耳朵咬着nai嘴窝在陆爸怀里。
今天穿出门的小衣服很宽松, 薄荷绿色的, 到处都是排扣,可以随时脱掉露出小胳膊小短腿。
大厅光线好。
陆应倬怀里的崽子糯得像一颗裹着nai糕馅儿的青团, 瞳仁乌黑,乖巧安静,任谁都想看看抱抱。
谁一看他。
小耳朵就歪头对人笑。
这招数,让给宝宝体检阅崽无数的医生都心软, 全程带笑。
终于,要到重头戏。
健康小耳朵倚在陆爸爸怀里。
粉雕玉琢的小模样看得陈老父亲摸了又摸, 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说:“你爹带你打针,爸爸上个厕所。”
陆应倬看他一眼。
陈今立刻说:“那你舍得的话就让阿姨抱进去, 你想崽没有一个爸爸在身边抱着打针吗?”
陆应倬:“恶人我来当是吧。”
陈今问:“不行吗?”
月嫂在旁边笑:“也是这么个理。”
陈今得到肯定, 更决心不跟进去了。
宝宝还小,隔远一点看不清人,自己在疫苗室门口的椅子坐下, 转头就能看着。
月嫂捧着疫苗本本跟进去了。
陆应倬坐下一气呵成——
他拿掉了宝宝最喜欢的安抚nai嘴,忽视儿子单纯可爱的眼神,低着头, 修长手指咔咔咔解开扣子,托着崽子屁股把他亲自养得白嫩软乎的胳膊腿儿, 都展示给了“黑心”医生,说出一句令人闻风丧胆的话:“好了,扎吧。”
陈今:“……”
这位爹你好狠的心。
不只是他, 连月嫂都看不下去,让乖巧依赖贴在陆应倬怀里的小耳朵把住爸爸的手,嘱咐道:“先生您抱紧一点,宝宝一会儿疼起来会动。”
医生毫不留情连扎两针。
很神奇。
前面都没有哭。
第二针一拔出来,小耳朵嘴巴一瘪,金豆子不要钱似的掉下来:“呜哇——”
就说!普天之下没有哪个幼崽不怕打针的……
陈今克制自己不动。
陆应倬不急着给孩子穿衣服。
按着小棉花,抱起来拍拍两下屁股,一会儿就没什么哭声了。
陈今获得一只哭完后极度可怜的耳朵宝宝。
崽子呼吸颤巍,一抱到怀里就抓着爸爸衣襟,用小脸蛋一贴,长睫毛shi漉漉,吮nai嘴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呜嗯……”
一哭就变小可怜。
陈今想抱紧给安全感。
又杞人忧天怕崽打完针哪哪儿都脆弱,破天荒在小家伙脸蛋旁边亲了一口。
乖乖嘞,心疼死爹了。
月嫂刻意控制了出门前的nai量,打完针可以补八十毫升。
一顿nai彻底哄好。
小耳朵趴在阿姨怀里昏昏欲睡。
陆应倬接完电话,拉起还在看娃的陈今:“轮到你了。”
陈今复查体检的流程稍长。
主要是在听医嘱和分析报告上多费了时间,苏诃一开始也在,但听一半被同事叫走了。
全程就是“还不错”、“身体素质很高”、“激素平稳”。
陆应倬大有一副要聊长的意思。
陈今记挂医生说小耳朵有几率会发烧,需要观察,他找个借口就尿遁出去看儿子了。
一上午忙忙碌碌。
回到家,陈今钻进书房就干活儿。
这几天的遗留工作不多,早做完早安心,陆应倬没打扰他,拿起自己干客服的笔记本,揉了一把他脑袋,“我下去守着儿子。”
陈今快捷键还原上一个图层,点头,“嗯。”
下午三点。
陆应倬开车带陈今到机场接人。
父母年纪不小,怕不熟悉。
停好车,两人去往航站楼接机出口等待。
陈今手臂倚靠在栏杆上接电话,“到了,你们跟着大部队出来就能看到,往中间看啊——”
陈川峰:“好好好爸知道,手机省点电吧,挂了!”
被嫌弃啰嗦了。
陈今手机往兜里一放。
撑腰站起来走了走,活动一下手脚。
陆应倬见状站到他身后,给他摁了摁,“下次给你换一把椅子,书房的工学椅是按照我的比例高度定的,腰托的效果对你来说会差一点。”
陈今被他按着舒服。
“别了……挺好用的其实,便宜的放家里你又看不上,再买浪费钱。”
陆应倬:“要挣多少钱你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