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个小时之前开始,他们接了太多个吻,像是要一次性把过去错过的遗憾的都补回来。
银丝勾连垂落分开的那刻,浅棕的和深黑的两双眸子对上,眉眼各异,瞳孔里印着的又是对方的身影。
但内里含着的,又是相似的情绪眷恋。
眼睛,总是最会说出爱意的。
所以那时候迟谕不敢去看楼灼的眼睛,现在爱上去看楼灼的眼睛。
“这件事,是我哥给你出的主意?”楼灼碰着迟谕的鼻尖,骤然开口。
随着吻的结束,alpha清晰明朗的脑子也回来了,这时候细细想来,异常的地方实在太多,只是他一心看向迟谕,倒是把他哥这个人给忘记了。
“……嗯。”迟谕毫不犹豫地把楼思知出卖,轻轻啄吻楼灼的下巴之后,才说着:“……是我们两个商量之后故意这么做的。”
迟谕以为楼灼还会接着往下问,他甚至在昏昏沉沉的氛围里都想好了一些问题的答案。
但alpha抚了抚他的头发,只问他:“你和楼思知认识很久了,关系很好?”
“……?”迟谕愣住,抬头碰了一下楼灼的额头,为自己正名,嘟嘟囔囔,“真的朋友。”
楼灼不觉得疼,又只是笑。
半晌,迟谕才开口问他:“你不生气吗,我骗了你这么久。”
在外面待的时间有些长了,楼灼在回他话的同时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于是一边拖着尾音一边起身走到迟谕那侧,又把oga抱在怀里,不太有底气道:“……有一点?”
他往自己的房间去,这次走得毫不犹豫、心安理得:“但是我更开心你这样做了。”
“为了你自己这样做了,而不是依然轻而易举地原谅我。”
事情大概都解释清楚了,两人也算得上完全心意相通。
但迟谕还有一个谎言要继续——他的发忄青期。
那晚楼灼把他抱回床上,用那双黑亮的眸子盯着他,认真说道:“我刚刚问了苏桡,他说oga的发忄青期会有很多波,持续时间也比alpha的易感期要久。”
“……”
迟谕咽了咽口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一晚上告诉楼灼他撒了两个不同的谎,他难免愧疚,此时也只能颤着声音应下来,又在过了一会儿之后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真伪装成第二波忄青chao到来时的状态。
那时楼灼的手特意抚上了他的后颈,alpha学着迟谕之前的语调,轻声说:“好热。”
oga的脸已经红成了一片,他用自己的膝盖踢了踢楼灼,命令似的:“你的信息素,放出来给我。”
楼灼本想说自己的信息素放不出来,但腺体比他的反应快一步,倒是让他发现药剂的副作用在此时也消了不少了,下个月的药剂他还没有补上,现在放出些信息素倒是可以了。
他感觉到了,便也没收着,轻声问迟谕:“宝宝,满意吗?”
称呼出来两人都一怔,继而笑作一团,但又忍不住缠绵吻在一起。
两人各退一步,各将一军,迟谕发忄青期的第一天过得圆满。
但迟谕又真的没经历发忄青期,也没看过别的oga过发忄青期,不知道隔多久来一次忄青chao合适,只能估算着,看楼灼的眼睛什么时候亮起来就假装着。
但他是假装的,第二天晚上,迟谕感觉自己的体力可能要顶不住了。
竟起了求饶的心思。
求饶的结果就是,被alpha当做情趣,抓着手腕抵在了床头。
第三天一早就喝上了楼灼亲手炖的鸡汤。
第三天晚上,迟谕想他可能真的要把事实告诉楼灼了。
他的大腿根部止不住得颤抖,等他终于要把呼吸稳住的时候,alpha滚烫的吻又恰好落在那个位置,他被手背掩了半张脸,此时抬眼去看楼灼。
只一双尽是水色的眸子,没把火浇熄,倒是让alpha那双眸子更加浓了。
他往床头钻去,被握着的脚踝也从alpha手中脱开,嘴里开始忍不住解释:“我发忄青期没有来……我是骗、骗你的……”
但他没逃太远。
温热的掌心重新附了上来,握住了他整个脚踝,让迟谕忍不住整个人剧烈地颤了一下。
楼灼看见迟谕轻轻地抖,但没松开自己的手,反而继续轻轻地用力地,双膝跪在床尾,把迟谕重新拉回他身前。
掌心摸上迟谕后腰腰窝的时候,楼灼的唇也贴到了oga的耳边。
他好似没听见迟谕说的话,又或许听见了,早就发现了,此时又故意忽略掉。
alpha声音低哑的骇人,但还带着藏不住的笑。
他说:“宝宝,发忄青期,要、好、好、过、啊。”
【我好想你!】
两人厮混了半个周之后,一切生活都该回到正轨了,楼灼要去公司处理那些堆积的事务,而迟谕也要按约定去厂子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