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一时的大明星,大多数在几年之后被提起的时候也只是寥寥而已。
云裳最清楚时间的魔力,她不会过于追究流言在哪些人口中传播,毕竟那些人与她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真正和她熟识的人应该不会相信那些话才对。
当然不该放任流言,要是有一个头条把这件事情压过去就好了。
“现在,要是有人能做一件大事儿就好了。”云裳声音闷闷的感慨了一声。
秦王不知她这心思怎么动到了这儿来,便开口询问了一句,待听到云裳的理由之后却是笑了。
“办法是个办法,但哪个人的事情像孤一样惹人注目?”
这便是行不通了,云裳本来就没抱有太大希望,听到这句话就把双手垫在下巴上继续当一条咸鱼。
“美人可还有良策?”秦王问她。
趴在席子上,云裳摇了摇头,她动了动自己可怜的智商,实在就是这样了。
这时候又没有水军,她要是开个大会澄清下来落在别人眼中大概也是欲盖弥彰,而且以秦王这个让她出个门还要裹着纱布的性情,开个大会这件事情也就想想而已。
秦王看着她懒洋洋的倦怠样子,坐到了她身边,执起一缕柔滑的发丝放在手中轻轻抚摸,从没有哪一刻他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个美人的软弱,心软过甚就是软弱。
车厢里一侧的木盒被掀开,云裳听见动静抬起头,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去,有几缕发丝被汗水洇shi,人看在眼中也不知道那是汗shi还是泪shi。
秦王手里拿着一把青铜剑,剑鞘上面纹着古拙花纹,他单手把东西递到撑着一直胳膊坐在榻上的云裳眼前。
疑惑的看了看秦王,云裳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有什么意思,她的视线又落在了自己眼前的这一把剑上面。
“给。”秦王说。
云裳伸出一只手去拿秦王手里的剑,他手一松,剑彻底落到了她一个人手中,胳膊被坠了一下,她赶忙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两手合力才把这把剑抱到了怀里。
这把剑带上剑鞘,少说得有十斤。
他如此举重若轻,到了她这一个兵器愣是被当做了千斤坠,云裳尴尬的笑了笑,“大王?”
“打开看看。”秦王似乎并不介意云裳的动作,他的脸色动都没动过。
云裳听他语气有一瞬间误会自己拿在手里的不是一把十几斤重的刀剑,而是一个包装Jing美系着缎带蝴蝶结的礼盒。
将身边的一只枚红色的枕头搬过来,她两手抓着剑鞘把靠近剑柄的那一端压在枕头上,第一次接触这东西她实在小心翼翼的有点儿拘谨好笑了,所以云裳也没去看秦王的表情。
一手压着剑鞘,一手把提着剑柄,沉甸甸的金属重还有了冷兵器的凉意都令她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剑刃和刀鞘摩擦的声音如弄弦如虫鸣,清越又短促,云裳抽出寸余剑刃,低头向下看,这把剑是开了封的,刀刃薄薄一层,暖黄色的金属却泛着幽深的冷光。
她不会鉴赏,却知道凡是秦王身边的东西没有不好的,更何况是护身兵器。美这种东西是难说的,看得到摸得到,却未必说得出,“这把剑很漂亮。”云裳这样说。
秦王听在耳中,声音低沉,“全部抽出来。”
云裳拉着剑柄,把刀剑全抽出来,剑尖打在翠绿色的席子上,剑鞘下垫着枚红色的小枕,还有她这双手,几种颜色相互交映。锋锐的宝剑硬生生的染上了两分脂粉香味,一如她刚刚所言,漂亮是漂亮,但是却都错了。
让谁看了也不会想到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沾过血的剑。
“剑不是这样拿的。
听秦王这样说,云裳便换了一个姿势,调整了一下手的位置,再问,“可是这样?”
秦王到云裳身后,云裳的身影被他裹在怀里,他一只手覆在云裳拿着剑的手上,带着她轻轻动了一下手掌的位置,然后把剑提了起来,比照在空无一物的半空。
“刀剑之锋,应该架在敌人的脖子上。”他话语低沉,呼吸喷洒在云裳的后颈,手里拿着沉甸甸的宝剑,云裳胳膊有些酸。
“孤将此剑赐予美人,若是有哪人口出恶言,惹得美人不渝,只管斩了他的头。”他的话音低沉悦耳,云裳想起,有时候他哄着她的时候就是这般语气,似乎是温柔的,她看着眼前的剑刃,手臂被压得酸麻,再听秦王说:“若是不忍取其性命,美人也可断了他的手脚。”秦王又提供了一个选项放在云裳眼前。
秦王把刀剑拿到云裳面前,告诉她,若是被人欺负了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他已经发现了,这个美人,心里似乎从来没有生出过类似于刀剑取人性命的事情,不管受了多少委屈都把希望放在法规那里或者是将此时寄托给人的善念。
“一个人不能把伤害自己的权利交给任何一个人,美人心软,更不能让人因此有恃无恐。身居高位而没有刀剑便是一只放在放在众人眼前的猎物,只会惹来别人的觊觎和试探。”
云裳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