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满满地说道,“过几日等王爷心情好些了我在给你求个情,王爷定不会再追究的。”
王安也确实是这样想的,王爷何等的胸襟,怎么会跟一个小丫鬟较劲。至于以往赵煊的做派,王安根本就没往心里想。从某种程度上说,王安和孙嬷嬷是同一种人。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的太美好了些。
王安赶到屋子里的时候,赵煊俨然还没有气消。王安蹑手蹑脚地进去,在尽量不触怒赵煊的情况下,汇报了今儿查到的消息。
那位陈县令,着实不是什么好人,中饱私囊,以权谋私,五六年间贪了不少银子。只是他做的隐蔽,明面上也没有沾上什么人命。
水至清则无鱼,想要人人都是那等两袖清风的大清官是不可能的。如同陈县令这样的情况,只要没出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况且,王爷一向是不爱管闲事的。又不是西北的官儿,只要没犯到王爷手上就行了。
不过这回,王安在说完之后,难得的见到王爷竟然真的动怒了。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扔下这么一句话,赵煊便坐在榻上不说话了。
“王爷,方才的事?”
“你想替谁求情?”赵煊似笑非笑地问道。
王安立马摇头:“属下并非替谁求情。”
“不该管的事情少管,记得么?”
“是。”王安表示受教。瞧着王爷心情不大好,王安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退下去,只是还没抬脚,却又听到王爷道:“打今儿起,还是你过来服侍吧。”
“阿黎她……”
赵煊目光幽幽地看着王安。
王安果断地闭上了嘴巴,低头不语。
这之后,赵煊果真没有再让阿黎过来伺候了,连出行的时候,两人也没有再乘一辆马车。赵煊忙着赶路,在这驿站只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驿站里的大小官吏都来相送。与头一日的阵势相差不多,只是少了最前面的那一位。
阿黎已经从王安那里得到了消息,也知道了赵煊对她的冷处理,这会儿子,她自然不好再跟着去坐赵煊的马车。
王安瞧见了阿黎主动避开王爷,一个人坐上了队伍后头的车,心里一阵无奈。
阿黎这次跟着过来,本来就是代替他来照顾王爷,他则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如今王爷不让阿黎伺候,便只有他过去伺候了,而其余的事,也只能让别的暗卫来处理了。
王安也想过给阿黎说情,无奈每次刚一开口,就被王爷呵斥了一顿。王爷似乎一点儿也不想听到关于阿黎的消息,也从来不会主动问,只当作没有这个人。
王安觉得怪异,特意找来那晚的几个暗卫问了问,待知道了前后因果,王安多少猜到了症结的关键所在。他倒是有心调解,无奈王爷根本不领情,显得他里外不是人了。久而久之,王安也不好再说了。
似乎出来这么一次,连王爷的火气都变大了。
要不,等到了西北再说说?王安这般想着,也没有再火急火燎地劝了。
阿黎也知道自个儿不受赵煊待见了。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如今整日待在后头的马车里,也没有人再成天使唤她。虽说这马车颠了些,比不上赵煊的,可阿黎还是甘之如饴。
她不怕赵煊不待见她,只要不涉及性命,随便怎么不待见都行。
而赵煊的气性,比阿黎和王安想的都还要大。众人行了一月有余,未有一日停歇,终于在五月底赶到了西北。
甫一踏进西北封地,便有官员在城门处相应。阿黎看着赵煊与他们寒暄,等打发了人,又有西北府上的管家们上前说话,一来二去,就花了将近半个时辰。
待他们终于赶到府上的时候,已经快要到黄昏了。
阿黎分配的屋子还是在正院内,离赵煊住的地方也近得很。只是这样近的距离,两人却从来没有再见过一次面。赵煊自打来了西北之后,就整日见不到人影,光是巡视封地,接见官员就已经够他忙活了,哪里还有时间在府里逗留。
晚上闲暇之余,想起阿黎还觉得心中堵着一口闷气,吞不下吐不出。对方为了几十两银子就把他买了,他堂堂摄政王,难道就只值几十两银子?
狼心狗肺的东西!
赵煊心中不忿,故意冷着阿黎。他倒要看看,离了他这个主子,她一个小丫鬟能过出什么名堂来。
他不召见阿黎,阿黎也不能主动往前凑,免得再惹着人生气就不好了。
是以在西北府里的一众丫鬟眼里,阿黎这个贴身大丫鬟,算是彻底失宠了。
好在这里的小丫鬟也没什么心机,见阿黎落单,心生同情之余,还时时过来陪她说说话。几次之后,众人也都有所熟悉了。
阿黎发现这儿的小丫鬟对京城都比较向往,也喜欢听她说京城里的事。虽然阿黎所知甚少,讲不出什么东西,但是这些小丫鬟还是听的津津有味。
“阿黎姐姐,你之前一直没有离开过京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