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由分说跑到太医院抢人可是不对的。”
    他正翻阅以前把脉留下的手札,托夏姜芙的福,他对生男生女之事好奇不已,若真能研制出控制生男生女的药物,可是铭记史册的事,不过在药物研制出来前,要先通过脉象判断肚子里的是男还是女,他曾未许多怀孕的妇人把过脉,将脉象一字不漏记在手札上,闲暇时就翻翻,忽然一愣头小子冲进来,把他的手札一扔就喊他去侯府看病,他反应了会才认出对方是顾侯爷小儿子,将手札锁进抽屉,对方已经等不及了,连连催促他快些。
    等他收拾药箱时,对方几乎跟催命符似的了,拎起他药箱就朝外跑,“我在外边等你,赶紧的。”
    遥想当年,夏姜芙生孩子顾泊远都没如此迫切,轮到他儿子,芝麻大点事就跟天塌下来似的,心性比顾泊远差远了。
    两名小厮并不轻松,走上台阶,安安稳稳将院正放下,院正动了动胳膊,跟脱臼似的疼得厉害,夏姜芙笑眯眯赔罪,“小六性子急躁,要有不对的地方还望你不和他计较,你快给我儿媳把把脉,她好像怀孕了。”
    院正认识夏姜芙多年,少有见她为儿子赔罪的时候,换作往常,少不得要打趣几句,心知她心系子嗣,没和她多说,拍了拍衣衫上的灰,阔步进了屋。
    宁婉静确实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子了,除了有孕吐症状,身子没有任何病症,夏姜芙心里稍安,问道,“可看得出是男是女?”
    院正大人眉头一皱,其他人这般问他少不得怀疑对方重男轻女,夏姜芙不同,他可是见识她对女儿的执念的,院正起身写了几种缓解害喜的办法,如实道,“看不出来。”
    还没显怀,不可能看得出来。
    关于生男生女,民间流传许多说法,酸儿辣女之类的,他觉得不可信。
    “看不出来?”夏姜芙眉峰不着痕迹蹙了起来,“侯爷说你潜心研究,对生男生女有些心得,怎么还是看不出来?”
    院正:“......”有心得不代表有结果。
    他绷着脸坚持,“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就算了,老天爷已经对不起六次,应该不会有七次了。”夏姜芙看了眼方子,除了轻轻按身上的几个xue位,还可以吃山楂酸枣蜜饯,对人没有半分害处,她把纸收起来,琢磨着过会交给秋翠去办。
    夏姜芙喋喋不休的时候,顾越武回来了,除了他,身后没有其他人,不怪他没把差事办好,顾越皎压根不在刑部,刑部的人说顾越皎奉旨送新生军出城了,多问几句他才大惊失色,新生军以顾越泽为主帅,率兵攻打东瀛。
    他三哥,把他们全都骗了。
    夏姜芙没注意屋里突然多出来的人,丫鬟端着鸡汤来,她让人备好蜜饯,待宁婉静喝完就含在嘴里,这样稍微好受点。
    院正看没什么事也走了,夏姜芙转身叫住他,“院正大人,我送你出去,接下来还有麻烦你的事情。”膳食搭配内里学问大,她不是大夫看不出来,有些菜单独吃没什么,合在一起入口恐会中毒。
    只要能离开侯府,院正当然不会介意,事先声明,“大少夫人底子好,平日多注意些想来不会有大问题,有什么事,你......”他的视线在顾越流身上滞留两眼,很快挪到顾越白身上,最终停在顾越武白皙胜雪的脸上,“你让五少爷到太医院找我。”
    顾越流那性子,他吃不消,相较而言,顾越武秀气些,想来更懂规矩。
    夏姜芙欢喜应下,路上问了诸多膳食搭配的忌讳,院正一一讲解,末了怕夏姜芙记不住,答应送她本书,里边记载着各类相生相克的食物,还有诸多调理身子的方子,不过她提醒夏姜芙,“盛极而衰,大少夫人身子健朗,大补反而不好。”
    “我心里有数,吩咐厨房熬鸡汤都没往里加人参,好好的人,补着补着身子就虚了。”人参当归于人大有益处,但宁婉静怀孕之初就吃这些,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
    再回到心湖院,凝香说宁婉静睡下了,睡前没吐,夏姜芙这才放了心,小声叫顾越白他们离开,走出屋外,侧头看向脸色不太好的顾越武,“不是找你大哥去了吗,人呢?”
    顾越武不知怎么和夏姜芙说,顾越泽率兵打仗一事顾泊远和顾越皎肯定知晓,三人联合瞒着夏姜芙就不怕夏姜芙事后算账?
    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话,夏姜芙只当顾越皎心急办案连宁婉静怀孕的事都不在意,心下有些来气,“心思扑在公务上连妻儿都不要了?皎皎怎么跟你爹越来越像了?”当年顾泊远执意南下抵抗南蛮,留她们孤儿寡母在京受尽冷嘲热讽,她可不想她儿子也那样,“不行,我去刑部看看,是不是没了皎皎就不行了。”
    宁婉静害喜的症状是昨晚开始的,估计顾越皎不回府给难过的。
    “别,娘。”顾越武拉住夏姜芙手臂,不假思索道,“大哥不在刑部。”
“那他在哪儿?”夏姜芙不至于认为顾越皎在外乱来,几个儿子,除了顾越流差不多都上道了,尤其顾越皎作为兄长,以身作则,素来自律,极有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