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告知骆瑭已经结过了。她想了想,骆瑭八成怕一根棒棒糖收买不了她,所以再请她吃了一顿饭。
    韦如夏没有辜负他请的这顿饭,两人回去的时候,刚好碰到骆瑭的母亲杨舒汝从出版社回来。
    她是一名西班牙语翻译,翻译出版了多本著作,十分有才气。
    能生出骆瑭这么漂亮的儿子,杨舒汝自然也是不差,她有着南方女子特有的那种灵气,尽管年近四十,白嫩的脸颊上仍然有着满满的少女感。
    她留着一头短发,脸蛋小巧Jing致,看到韦如夏和骆瑭一起回来,笑着问道:“两个人一起回来,是路上碰到的吗?”
    骆瑭没回答母亲的话,韦如夏看了他一眼,随后对杨舒汝一笑,道:“不是,骆瑭带我去吃安城的本帮菜了。”
    “这么热情啊。”杨舒汝笑眯眯地看着儿子道。
    在听到韦如夏的回答时,骆瑭也抬眼皮看了她一眼,后者冲他一笑,后和他们母子道别,开门回了家。
    和母亲刚进家门,阿芒就跑了过来,对着骆瑭一顿猛蹭。骆瑭屈膝半蹲,揉了揉它的脖子。
    杨舒汝将手上的文件袋放下,话题还在韦如夏身上。
    “如夏是从北方过来的,在安城也没什么朋友,你平时要多和她交往交往,李nainai特别希望你们两个能做朋友。”
    斜坐在沙发上,骆瑭拿着手上的球往半空中一扔,而后稳稳地接在手里,漫不经心道。
    “朋友哪是那么容易做的。”
    “试试嘛。”杨舒汝劝解道。
    骆瑭将球扔出,阿芒甩着尾巴狂奔而去,咬住球后递到了骆瑭的手里。骆瑭拿着球,看了一眼球上的花纹,思索半晌后问道。
    “她真是韦叔叔的女儿?”
    端了杯水,杨舒汝神情也有些疑惑,她说:“是肯定是的,就是你韦叔叔对如夏不怎么亲。”
    何止是不亲,韦子善把不喜欢都表现在脸上了。
    别人家的家事,不好讨论太多,杨舒汝打个岔将话题略过去了。
    nainai去给朋友出殡,韦如夏就一直在房间等着她回来。但一直等到下午五点,韦如夏没有等到nainai,而是等到了nainai已经回远郊的家的消息。
    韦如夏站在书房的书桌前,面前坐着的是从未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的韦子善。
    nainai告诉过她,韦子善的本职工作是一名话剧演员。他的书房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剧本。
    韦子善今年三十八岁,身材挺拔修长,皮肤白皙细腻,剑眉星目,气质儒雅,很符合他的职业。
    他刚从葬礼上回来,穿着黑色的西裤和白衬衫,将他衬托得更为冷漠。
    和面上的冷漠不同,韦子善看着面前站着的韦如夏,胸腔中种着一股无名火,他每一次呼吸都吐出一股沉闷呛人的烟气,将他燎得气管都疼。
    他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浅褐色的双眸里没有任何表情。既然不想多与韦如夏相处,他索性也就开门见山。
    “我能提供你所需要的物质需求,至于其他方面,咱们虽同在一个屋檐下,但却是陌生人,希望能井水不犯河水。家里有煮饭阿姨负责一日三餐,她会给你做北方菜。”
    韦子善的话,直白得赤,裸,裸,有nainai在,他还会装一装。nainai不在,他将他们俩的界限划得黑白分明。
    想起nainai,韦如夏想起那天晚上nainai和她说过的话。
    她抬眼看着韦子善,说:“我们可以一起吃饭,我今天去吃了安城本帮菜,挺好吃的。”
    韦子善对上她的视线,声音平静而毫无感情。
    “我妈已经不在这儿了。”
    他们两个都不用再装着友好了。
    “哦。”韦如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点点头说:“知道了。”
    韦如夏从韦子善的书房出来后,回到卧室做了一会儿作业。心里装着事儿,作业做得不是很顺。她合上课本后,下楼去了院子里,拧开水龙头,拿着水管浇花。
    从韦子善的态度里,可见他对她的抵触。在整件事情里,韦子善确实无辜,他也确实有资格对她冷眼,拒他千里之外。
    可她又何尝不无辜。
    而为了nainai,她现在,要成长到能硬着头皮去讨好讨厌她的人了。
    骆瑭滑着滑板遛完阿芒回来时,刚好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浇花的韦如夏。她拿着软水管,微微歪着头,长眉微蹙,眼角微微下拉,浅棕色的眸子有些失魂。
    夕阳将天地都镀了一层浅金色,少女独处在这幅油彩画中央,仿佛被遗弃在了这里。
    骆瑭见她没发现自己,牵了阿芒准备开门。手指临开锁前,他又看了一眼隔壁院子里的韦如夏,想起了今天在金廷国际碰到她时的样子。
    骆瑭开门将阿芒放进去,而后走到了隔壁家院墙边。院墙不高,骆瑭站在那里,双臂刚好可以搭在上面。
    “怎么了?”
正在想着事情的韦如夏,被骆瑭这个招呼声打断了。她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