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脑袋钻进锅里,他们可就要来一顿藕汤了。
这一顿饭吃了一个来时辰,此时天色却也还早,除了悟忧,吃到一半就又回去睡了,剩下那三个都Jing神的很,吃饱喝足,收拾完了,把帐篷散了气味,却也不困,便琢磨着要玩儿。
庄凡笑眯眯得,随他们去,见孩子们拿出扑克要斗地主,便道:“你们好好玩儿,莫淘气,看着点儿悟忧和火盆,师父出去散散。”
悟空道:“师父,外面风大雪大,有甚好看的?还是莫要出去了,坐在帐篷里念念经也是好的啊!”
庄凡呵呵笑了起来,道:“那师父留下,咱们一起读读经书?”
悟忘赶紧扑上去,抱住他大师兄,伸出手来把悟空嘴一捂,笑眯眯地道:“师父,谷口那里我做了块冰墙,一人多高,您出来进去,留神些,莫撞上去!”
八戒也道:“师父,穿得严实些,早去早回,莫要太晚,看迷失了路!”
庄凡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师父走了,你们在家好好玩儿!”
终于三个齐心,异口同声答应一声是,眼睁睁看着庄凡戴着一顶皮帽子,穿着皮裘,掀帘子走了。
雄赳赳气昂昂的,看背影一点儿也不像个和尚。
悟忘爬着跟过去,把帘子掀开一个小缝儿,见庄凡身影三晃两晃,跳过冰墙,走了,这才拍怕胸口,长出一口气,坐回来道:“哥呀,你要吓死我!师父念得那经,他们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哩!”
猴子还是有点儿担心,敲了悟忘一记,道:“淘气,早晚叫师父押着你念书!”
悟忘很是委屈,就势哼哼唧唧躺在悟空腿上赖叽。
八戒笑嘻嘻地道:“不能不能,师父心疼二师兄辛苦,休息是便是活计都少叫他做,动不动就喊二师兄去休息,哪里还能撵着他去读书。”
悟空揪揪悟忘耳朵,冷哼道:“想得美,如今赶路辛苦,等取完经,看师父那个性子,能放过你们哪个!?保准都得挨个押着去读书!读不好,揍屁股!”
说到这儿,帐篷里忽然奇异地沉默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八戒小声儿道:“便是被押着去读书,我也想跟在师父身边了……”
不想回天庭,当个天蓬元帅,又有什么趣味儿,镇日里武武喝喝,Cao练队伍,对着上神弯腰鞠躬,但凡有个错处,便要重罚,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回到住处也冷冰冰的……
悟忘也慢悠悠地道:“我也不想回西海……”
他抬起头,问悟空,道:“大师兄,等到了西天,取了真经,把真经送回长安,我们能去哪儿?”
悟空揉揉脑袋,道:“不知道啊,师父没跟我说过,也许,他会带我们回他在长安的寺庙?”
八戒道:“那也不错哩,据说长安很是繁华,好吃的也多……”
悟空和悟忘齐齐拿脚踹他,道:“就知道吃!”
八戒哼哼几声,道:“孔子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孟子曰,食色,性也。知道吃怎么啦,师父也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逗得悟空和悟忘哈哈大笑,齐齐扑过来揉这小胖子。
师兄弟三人打闹了一会儿,八戒又问,“大师兄,你不是说,师父恢复了记忆,如今他记得自己曾是佛祖的二弟子金蝉子长老了?既然这样,他以后会不会就留在灵山啊?”
悟空挠挠头,又摇摇头,道:“这个我却不知。”
悟忘摊平在地上,悠悠地道:“我猜啊,师父不会回的。”
八戒凑过来,问道:“为啥啊二师兄?”
悟忘拍拍小肚子,道:“不知道哩,就是这么感觉的!”
他刚说完,被悟空和八戒齐齐切了一声,悟忘一翻身,爬起来,道:“哎呀哎呀,你们烦不烦,反正不管师父去哪儿,我都是要跟着师父的,我得驮着师父呀!我就赖着不走了怎地!玩扑克玩扑克,赶紧地 ,你们啰嗦啥?”
八戒眼睛一亮,道:“那我还给师父做饭!”
悟空掏出扑克来,哗啦啦洗牌,笑嘻嘻地道:“看来我只能给师父做个管家,到时候,还管着你们。”
三人兴高采烈地在油灯下开始打牌,旁边悟忧睡得香甜的很,人事不知,根本不知道他的师兄们,早早地,便开始在心中担忧了起来。
庄凡穿得跟个豪商一般,一身奢华毛皮,迈步出了山谷,见天地见碎琼乱飞,鹅毛狂舞,早就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了。
他脚上穿着防水的厚毛小羊皮靴子,也不冷,内里吸气,身轻如燕,走在雪地上,一个脚印都没留下,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慢慢地向着西边走去。
倒也不是为了探路,只是想看看这雪中景色,排遣一下思乡之情罢了。
他离开家那日,屋子外面,便洋洋洒洒地下起了大雪。
他醉酒前,还答应他爹,第二天起来去扫雪,心里还打算,在院子里堆个大雪人儿。
想他到这西游之地,已经一年有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