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你身上的这套衣裙去看我和托月书院的决赛?”
薛嘉月心中瞬间燃起希望,忙抬头看薛元敬。
刚刚她因着心里实在愧疚的缘故, 都想着不要违逆薛元敬的话,回屋换了平日穿的衣裙同他出去算了。左右只当她没做这套衣裙也一样。而且那些个夫人小姐今儿都会穿了她漱玉轩做的衣裙出去,她们认得的女眷多,比她自己穿着效果不好?也不差她一个人穿不穿的了。但没想到薛元敬现在竟然这样问......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他分明就是同意的。于是当下薛嘉月又惊又喜,忙问道:“哥哥,你同意我穿这套衣裙去看你的决赛?”
她果然对他心生愧疚了的,甚至都想过要违背自己的意愿来听他的话。
思及此,薛元敬只觉自己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的动了动。随后他抬手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你执意要穿这套衣裙去看我的决赛,甚至都像小狗一样的咬我手臂了,我若再不同意,待会儿你会怎样对我呢?岂不是要活活的咬死我?罢了,你就穿着这套衣裙随我出门吧。”
薛嘉月这会儿真真是大喜过望,正要说几句好听的话,就听到薛元敬又在说道:“只是我有个条件。”
只要让她穿这套衣裙出门,什么条件她都肯答应。所以薛嘉月就问道:“什么条件?哥哥你说出来,我都答应。”
薛元敬笑着不答,只伸手来牵她的手:“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出门了。再迟些只怕就赶不上决赛了。”
薛嘉月心中狐疑,便又问了一遍到底是什么条件,就听薛元敬回头看她,眉眼间都是清浅的笑意:“待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得,竟然跟她卖起关子来了。
不过他同意自己穿着这套衣裙出门就成了,至于条件,依着薛元敬对她的好,想必也不会提什么让她为难的条件,这一点薛嘉月还是很有信心的。于是她便由薛元敬握着自己的手往外走。
外面时辰还早,东边旭日初升,澄蓝的天空中有疏疏落落的几片云彩,一看就知道今儿绝对是个好天气。
薛嘉月跟着薛元敬走了一会儿,看着两旁错落的房屋,不由的就开口说道:“哥哥,你走错了,这里不是到决赛场地的路。”
薛元敬笑着不回答,而是握着她的手走到了街旁的一家店里。
是一家专卖鞋帽的店。掌柜的才开门,正一面坐在柜台后面打哈欠,一面看着店里的伙计扫地。忽然看到薛元敬和薛嘉月走进来,他一张胖胖的脸上忙堆了满脸的笑意起身迎了过来,笑问道:“两位客人早。请问两位客人想要来点什么?”
一面又叫伙计不要扫地了,扫的到处都是灰尘,仔细迷了两位客人的眼,先去擦桌椅吧。
伙计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笤帚,转身去拿了抹布擦桌椅。
薛嘉月也不知道薛元敬带她到这里来是想要买什么,所以就不说话,只转头看着薛元敬。
就见薛元敬对老板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听他说道:“麻烦给我拿一顶帷帽。”
掌柜的依言去拿了一顶来。薛嘉月抬头一看,就见是一只高顶宽檐笠帽,帽檐下垂了一圈约莫至脖颈处的白纱。
这怎么看都不会是薛元敬买给他自己带的,再联想到刚刚他说的条件......
薛嘉月觉得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但薛元敬看到这顶帷帽显然不是很满意,一双长眉微拧,抬眼问掌柜:“有没有帽檐下垂的是黑纱,长度至胸口的?”
掌柜依然去哪了一顶这样的帷帽过来。
薛嘉月:......
她现在的心情真的是万分复杂。
随后她就眼见着薛元敬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掏了铜板出来付钱,从掌柜的手中接过这顶帷帽,又转过身来面对她,将手里的帷帽递了过来,示意她接着。
薛嘉月:......
虽然明知道结果,但她还是想挣扎一下的,就皱着一张小脸抬头看他,万分痛苦的问道:“哥哥,我能不戴这劳什子吗?”
“不能。”就见薛元敬轻描淡写的答着,“刚刚你自己说过,什么条件你都会答应。”
薛嘉月:......
她觉得现在还有那句话才可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那就是,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啊。
她就轻声的哦了一声,无Jing打采的伸手过去,想要将这顶帷帽接过来。但没想到薛元敬却避开了她的手,转而自己亲手将这顶帷帽给她戴在头上。
一面给她在下颌处系好系带,他一面还在说道:“今日日头想必很大,但决赛的地方空旷,没有树荫,你带着这顶帷帽可以为你挡挡日光。”
薛嘉月忍不住的斜眼看他:“哥哥,现在已经深秋了。便是日光再厉害那又有什么关系?你几时见过外面有人深秋的时候戴一顶帷帽遮挡日光的?”
这些话自然是薛元敬的托词,实则就是他不想让人看到薛嘉月罢了。他觉得这样娇艳的薛嘉月就只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