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衍而下,从未再更改过。
十五年后,边疆部落汇集,终成大梁隐患。那刻,天子震怒,挥手点兵,只平洲一顾,便出了五位少帅,二十多位少年将军,军师。顿时,天下震撼!也经此一役,顾家走向了武阀豪门之路。直至岁月流淌,帝国湮灭,天子之位岁月更替,可平洲顾,却从未在朝堂消逝过,后世史书,对于顾家将的研究,终成一门学科直至千年之后。
不说顾允净如何跟顾茂昌,顾茂丙,还有家中的兄弟腰跨刀笔袋子,一起去了国子学。
只说这个夏季七月末,毕梁立带着一众家丁,连带愚耕先生一起去南地。
表面上,毕梁立此去是接自己的亲眷,捎带看望傻了的老父亲。
他此去,却是带了一套,费了顾昭全部心血,由顾茂丙执笔,顾昭用这个地方没有的瘦金体抄录写完的。
这本书,全书并未有顾昭想的那么巨大,不过五六万字而已。既没有用顾昭的演义写法,也没有用顾茂丙的戏曲写法。它使用的表述方式,却是一般史官记录历史重大事件的简约写法。
便是如此,也是前后修改了将近十五次,来回润色弥补才完成的。
毕梁立此去,会先到南方的庄子安置。接着,他会去一个地方取了最上等的赤金,去南边深山的寨子。那边寨子多有少数民族在那边世代繁衍,在寨子里又多有不识文字,擅作银器,金器的手工匠人。
正巧,毕梁立的相好是个女寨主,那么将一本书,分别分出那女寨主麾下十六个寨子,找最好的金银匠人,就像在器皿上做铭文一般,将全书敲打上去,到时候给足工钱便是。
那南边的山寨,百年内,怕是根本不会跟北地人来往。顾昭想好了,即使有一日阿润登基,想开拓南地,那么,他山庄附近的千里山脉,他是要定了,保护定了。谁也别想去那深山里,探出个一二来。
这日一大早,毕梁立早早的跟愚耕先生来与顾昭辞行。毕梁立一进门,便流了眼泪,打顾昭出生起,他就没离开过这么久。
顾昭心里也是酸酸的,见nai哥跪了,忙站起来扶起他,从怀里取了帕子,帮他抹了眼泪,一边抹一边笑骂:“nai哥是的,还以为阿昭是吃nai的孩子,我与大兄住在一起,你却有什么放不下心的。”
毕梁立不管他,却依旧在呜呜咽咽的哭,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
顾昭无法,只好由着他握着手。若说,这世上总有顾昭放不下的,他大兄是第一位的,阿润是第二位的,可这毕梁立还有他nai爹,就是世上第三位。顾昭永远记得,小时候,他还小,nai爹疼他,总是抱着他来回走,那时候,nai哥也小,不过十来岁,每日里都是跌跌撞撞的跟在nai爹身后,有时候,nai爹走的快了,nai兄就喊:“阿爹慢些,阿立腿短。”
一转眼,他大了,nai爹傻了,陪着自己的便是这个再也不会说话的nai兄。
毕梁立一直哭到没意思,这才止了泪。
顾昭好不容易放开他的手,抹抹泪,转头顾昭又开始对愚耕吩咐。
“先生。”
愚耕忙过来,施了半礼道:“七爷,有事您说。”
顾昭笑笑:“愚耕先生跟顾昭也有一年多了吧?”
愚耕点点头:“可不是。”
“恩,先生是个通透的,什么也不瞒不过先生的眼睛。顾昭是个孤零人,这一世,谁对我好,我便会一世对他好。我与先生相识一年多,在先生身上学到不少,以后还有大事也少不得仪仗先生。”顾昭脸上露出很是亲切的表情。
愚耕也是一脸感动:“皆是份内之事,七爷尽管吩咐。”
顾昭点点头,从一边桌上取了一个账本递给愚耕道:“这是我北边庄子管头,庄主,田主的花名册。此次,先生去了之后,要将三年来,庄子里的出息,果园里的出息,细细的算一次,每年庄里出多少粮食,果园出多少量产,都要算清楚。若是账目有问题,不必管我的面子,先生自行处置,找那妥当人顶上便是。”
愚耕先生自是满口答应,心里却一阵难为。那可都是地头蛇啊!
顾昭心里也在冷笑,他南边的庄子大了去了,果园更是横扫了不知道多少个区域,基本是这里一块,那里一块,今年又买了,种了很多果木,光丈量地方就是个大工程。算账,盘账,计算花用出息,待这些做完,那nai哥的事情也就办的差不多了。
愚耕接了厚厚的册子,脸上不敢带出半点不愉,自是露着一副胸有成足。他刚要说些决心,可顾昭又说话了:“先生此去,要带回不少特产,千万要注意一件事,这南方的果子,多有特点,从摘取,到装箱,上车过秤,这一路要日日查看,那种果子在那里开始腐烂,那种果子易于储存运输,一路上,车马要用多少,人员嚼用浪费多少。一路上关卡有几处,各地大路小道山势也要一一记下。”
真是好不苦也,愚耕先生终于脸色僵了一下,但是还是苦笑的应了。
见愚耕接了活计,顾昭又从一边的桌上,取了一瓶丹药放置在他手里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