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起”
楚华年:……
小师弟这是在担忧他的安危,他听出来了,但是……还是很不中听啊。
进了城,一间间客栈打听过去,不过半个时辰就找到了江华等人休憩的地方。
“二位谁是陆狗蛋陆公子?”
老板如此问道。
陆狗蛋……是江华没错了。
陆忘川说:“我是”
于是得了江华好处的老板领着他们穿过后院,到了一处小小的庭院,很僻静。
江华正坐在树下石凳上摆弄着一堆木料和石具,不知在干什么,他面前的桌子上还横着一把柳琴。
老板走后,江华瞥了他们一眼,轻飘飘道:“还当你们俩携手私奔,共赴天涯去了,你把他领过来干什么?”
这句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而陆忘川和楚华年却双双听懂了。
陆忘川说:“他是我师兄”
江华道:“哼”
楚华年:……
兴许是他和江家三少爷命里不合,八字相冲,无论怎么看此人,都不顺眼极了。
有缘的是江华也这样觉得。
真是我看江君多有病,江君看我应如是。
“我们走”
楚华年拉住陆忘川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人受辱低头的他,忍受不了江华一而再再而三的轻慢和无礼,更何况他还是唐鹤的……蓝颜知己。
陆忘川嘶了一声,反手又把他拽回来,压低了声音道:“你添什么乱,不跟着赫连家的人,怎么跟进三里庄的案子?”
楚华年愤懑道:“此人太无礼,方才我听的清楚,他叫你陆狗蛋!”
陆忘川眨眨眼,说:“多好啊,你也可以叫我陆狗蛋”说完无视他一脸真见了狗蛋的表情,又道:“忍一忍吧,他人不坏,就是嘴太贱,而且他还不知道我就是陆忘川,这多好”
江华斜眼看着他们嘀嘀咕咕的咬了半天的耳朵,忽然把锤头往桌子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去,拔高音量说:“二牛,我师姐受伤了,你去看看她”
陆忘川走了过去,道:“伤了?严重吗?请大夫医治了吗?”
江华指桑骂槐的说:“被鬼兵所伤你说严不严重,赫连羡正送药过来,你说说你把我师姐托给了什么人?你可真有巧思啊陆狗蛋,竟然……”
“把你那张嘴闭上歇一歇吧”
陆忘川很忧愁的叹了口气:“没完没了的放厥词,仗着你小姑nainai现在管不了你了?你在这么挤兑我师兄,我可就带着他走了,你一个人照顾的了两个伤患吗?”
桌子上这把柳琴的琴头镶着一颗圆润的玉珠,显然是唐鹤的‘琴知’,也就是说唐鹤尚在这方庭院中。
提及唐鹤,江华又恼了:“你伤他那么重,我还没和你算账!”
陆忘川不慌不忙的借力打力:“他招魂害死楚家上下百口人,我只使出半成剑气伤了他,过分吗?”
江华气急道:“你认了个师兄就和他同仇敌忾了是吗?!你与他为敌就是与我为敌,想杀他报仇先杀了我!”
陆忘川看着他,淡淡道:“我不会杀你,我也不会不管我师兄,接着修你的琴吧”
说完向楚华年招招手,走向最大的一间厢房。
内室中,江红菱还在睡着,身上的衣物应该是江华找人给她换过了,左臂上的伤口也经过Jing心的处理和包扎,止了血,然而这伤口不仅仅是包扎止血就可治愈的,被鬼兵所伤,无疑是中了Yin尸毒,及其难解,倘若在毒发之前不能将此毒驱出体外,到时则会变成一具凶尸,行走的活死人。
江红菱脸色苍白,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总是神采奕奕如秋瞳剪水的一双眼紧紧闭着,两道修眉微微蹙起,额头浮现一层淡淡的薄汗,在昏迷之中还十分痛苦的模样。
陆忘川洗了一块手帕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坐在床边轻轻的解开她手臂上的纱布。
“江华真是没脑子”
楚华年听到他说:“这是皮外伤吗?还缠起来,缠的越紧毒发的越快”
她整只手臂此时已经全黑了,乍一看去颇为触目惊心,陆忘川见状不由得深深皱起眉,显然这毒来的霸道,毒发的速度也是很快。
楚华年看了看,摇摇头道:“如此凶悍的Yin尸毒我也是头一次见,这位江姑娘凶多吉少”
沉思了片刻,陆忘川忽然咬破自己左手指尖,然后撸起右手的袖子,在手臂上写了一道引毒血咒。
Yin尸毒和‘蛊’差不多,都是择良木而息的毒物,一旦有内力修为更强大的血rou之躯心甘情愿的献躯,都会抛弃旧爱向新欢。
Yin尸毒很难解,但可引。
陆忘川伸出右手握住她的左手,看着她手臂上皮rou下涌动的黑雾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争先恐后的闻着鲜血的味道从他们相贴的掌心爬到他的手臂上。
楚华年见状很是诧异,上前想阻拦,却被他用眼神制止。
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