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稳稳停在路边。
寒彧渐渐走近,国风在他身后拿着一个红木匣,小心翼翼地紧跟着。他面色平静,周身散发着一种冷漠与疏离之气,可仍是挡不住那份光华,以至于何溪一抬眼就看见了他。
“孟公子?”何溪停下手中的活儿,心想,他怎么又来了?
寒彧看了看眼前搔首弄姿的灵玉众人,皱了皱眉,转而又看向何溪,转而舒展开眉头:“何姑娘。”
苏淮也凑到何溪身边,轻轻摸了摸何溪的长发,笑道:“恩公又来光顾我们的小店啦?在下深感荣幸~”
被苏淮突然摸头发,何溪下意识地往边上躲了躲,瞪了苏淮一眼。
寒彧别过眼去,向后摆了摆手。国风递上红木匣:“何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的一点心意,请姑娘笑纳。”
何溪正想推辞,却见寒彧拱手道:“在下先告辞了。”转而,不等她告别,便转身离去。
见他走的匆忙,何溪怔了片刻,疑惑地打开匣子,只见里头摆着一个一尺来长的玉白菜。这玉晶莹剔透,看起来便是价值连城,看得何溪两眼放光。这要是把这玉白菜带回现代去,参加个“鉴宝”什么的,这得多值钱啊......何溪流着口水看着玉白菜,眼前满是将来自己要发财的样子。
不过,这些满脑子人民币的画面马上被身边的苏淮打断了。
“哟,这皇亲国戚就是不一样啊,总想拿银子来砸人~”苏淮清了清嗓子,挑着剑眉,挤出一个假意的微笑。
他眯起桃花眼,酸溜溜地看着她道:“你可想好了哈,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是随便收的啊。这俗话说的好啊,无功不受禄,拿别人的手软,吃别人的嘴软,得人恩果需千年记,受人恩惠当万年还@#¥%&……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看何溪犹疑地看着自己,苏淮别过眼,双手环抱着,扬着下巴,假装一副与他无干的样子。实则是偷偷斜着眼睛瞄着何溪。
他把最后一句话不喘气的说完,不怀好意的递了眼玉白菜,揶揄道:“何老板,你收了这玉白菜,难不成是打算还一个菜园回去么?”
菜园?何溪抱着玉白菜一滴口水只差没流到玉上,哪里还知道苏淮说的是什么,她懵然的点了点头,只想菜园敢情好啊!苏淮一番口舌付诸东流,又哪里知道人家何老板是抱着一个兵马俑在脑补秦始皇呢!
“咳,咳~”苏淮这会大概知道把嗓子咳破了都没用,索性皮笑rou不笑道的学着河溪风情万种的唤了声:“北乔~” 北乔这会儿正在后头各种比较孟寒彧与苏淮,从金主的角度来看,孟显然更胜一筹,但他突然发现,从颜值上看嘛,虽然孟帅的不行,可苏淮不耍贫的时候,似乎更帅几分!
她正各种YY,这会听苏淮一叫,立马乐颠颠儿地跑了过来。
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仆,北乔那个眼睁的比她家小姐还大,却见苏淮鄙夷的指了指她家小姐怀中的玉白菜,凑到她耳说了句话。
没人听见苏淮说了什么,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北乔从河溪手中把玉白菜生生给……抢走了?
“我的白菜啊!”
何溪摊着一副尔康手,猝不及防的看着北乔和白菜一溜烟消失了,正狐疑这北乔是中了什么邪,抢了玉白菜想干嘛,思虑却被苏淮妖孽般一笑,紧接着飘过来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君子就该如是也!”
她又不是君子,再说了,孟子说的是要有骨气,可骨气没有那个和田玉招财啊!等她创业成功了,大不了再还回去啊!何溪恨恨咬牙的模样尽收苏淮眼底,苏淮得意地一笑~何溪哪里知道,苏淮方才指着玉白菜只与说北乔说了一句“这个挡桃花!不能放在女儿家!”
嗯,没准,他就是那个桃花呢!
一个客人找苏淮帮忙挑衣服,苏淮便随客人哼着小曲儿进了屋,何溪身边登时安静下来。她定了定神,听着北乔似乎还在房中说话,又想起刚刚北乔的举动,倒吸一口凉气……也是啊,这可是古代,随便收下男子的重礼,是不是意味着就得以身相许呀?要是被旁人看见这重礼,她一准是想说自己和寒彧没关系,都没人信了呢。北乔一准是替她担心,所以想把玉白菜赶紧藏起来。想着这些,她正想唤北乔过来问问,却见北乔已经乐颠颠儿地跑了出来,手里还抱着匣子。
何溪咽了口唾沫,万分不舍地看了看匣子,问道:“你要把它藏哪儿去?”
北乔兴致勃勃地说着:“小姐,我刚才跟他们都打听了,这锦城最有信誉的当铺是那个宋家当铺,一会儿我把这玉白菜当到那儿去,一准能卖个好价钱……”
当铺?听到儿,何溪眼前满是看过的一个电视剧的情景~有个人急用钱当了传家宝,再去找的时候东西已经没有了。她又脑补了一个画面,寒彧找她以身相许,她不肯,寒彧让她还了玉白菜,她倾家荡产……
想着,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算了,又不敢把这白菜换钱,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摆着招财,为了心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