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马车也已经到了,这会正匆匆下车,听到卫月娇尖利的哭叫声,正在下马车的太夫人脚一软,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幸好宏嬷嬷反应快,一把扶住了她,这会也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主子,太夫人来了!”金铃返身回到卫月舞身前,低声的禀报道。
床边正哭的起劲的卫月娇一听太夫人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立时又放大了声音:“娘……娘,您没事吧……您一定要撑下去,撑到父亲和祖母来,他们一定会救您的,也一定会救您肚子里的弟弟的,娘,您撑住,您一定要撑住。”
卫月娇哭倒在床前,一只手紧紧的拉着冬姨娘的手,冬姨娘的手原本正在抬起,困难的指着那个站在一边的大夫,脸上的神色惊慌、痛楚,恐惧……
无奈卫月娇这会只是专注的哭着,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怎么回事?”门被人重重的推开了,太夫人带着人终于出现了。
“祖母,祖母,六妹要害娘,要害娘肚子里的弟弟,方才还让人给娘灌药,祖母,您救救我娘吧!”一听到太夫人的声音,卫月娇放开冬姨娘的手,蓦的扑到了太夫人的身前,一把扯着太夫人衣裙的下摆,号啕大哭。
卫月娇冲出来的极其突然,羽燕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会还木愣愣的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这个突发的场景,手里拿着一只碗,浓浓的药味从里面散出来。
眼前一切都似乎在证明卫月娇说的都是真的。
“舞丫头你想干什么!”太夫人气的脸都青了,怒声道。
“祖母,我没干什么,我只是想给冬姨娘服些药,吊一下Jing神气罢了!”卫月舞淡淡的道,站起身,把椅子让了出来,宏嬷嬷扶着太夫人在椅子上坐定。
“吊一下Jing神气,我娘又没什么大事,就只是稍稍的摔了一下而已,要吊什么Jing神气,分明就是你想害死我娘,弄了不知道什么药丸过来,想给娘下毒。”卫月娇气愤的指责道,“娘一听你来了,急忙命我躲起来,可我看到你居然给娘灌药,你……你太恶毒了!”
“药丸,什么药丸,哪来的药丸?”太夫人厉声喝道。
“是这个大夫看过之后,给的药丸,说是可以帮冬姨娘吊Jing神气的,我就让羽燕给冬姨娘泡了送过去。”卫月舞不慌不忙的道。
“我……”被卫月舞提到名字的大夫,一脸的茫然,然后皱着眉头道,“郡主,我不知道您说的什么,这药丸不是您自己带来的吗,我刚才就只是给您的丫环搭了把手,把桌上的水递给您的丫环,让她泡开药丸而已,怎么这药丸就成了我的了!”
“你胡说,这药丸就是你给我们主子,让我们主子泡开来给冬姨娘服用的。”羽燕大怒,斥责道。
“有这样的事吗?不可能的,我没有药丸的。”大夫一脸的惊讶,伸手把自己放置在一边的药箱打了开来,“太夫人请开,我这里有些药剂,药末,但是没有药丸!”
药箱翻开,一大堆的东西,但的确没有一颗是药丸。
床上冬姨娘痛苦的挣扎道,额头上汗如雨下,任谁看出她都不太好了。
“先去看看冬姨娘。”太夫人当机立断。
“冬姨娘之前没什么事的,就只是摔了腿,稍稍动了点胎气而已,养养就没事了,但这会……可就不知道了,恐怕……”大夫摇了摇头,走过去,把手搭到了冬姨娘的脉门上,感慨的道。
手才搭上冬姨娘的脉门,原本还只是感叹的大夫,脸色蓦的大变。
“怎么了?”太夫人也感觉到情况不好,急问道。
“卫月舞人,我害死了我娘,害死了弟弟,我要你偿命。”跪在太夫人面前的卫月娇,突然冲了起来,恶狠狠的扑向了卫月舞,金铃急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她,但她还在那里拼命的哭叫大闹起来。
“这……这……”大夫的额头上也见了汗。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夫人厉声喝道。
“这……这郡主真的给冬姨娘下了毒,恐怕……恐怕真的要保不住了。”大夫木愣愣的转向卫月舞,脸上一片慌乱。
床上的冬姨娘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痛苦的挣扎道。
“血,有血!”有丫环眼尖的看到冬姨娘被子处的一抹血迹,吓的尖声大叫起来。
“快……快救她!”太夫人这会也顾不得其他,站了起来,急道。
纵然她不待见这个孩子,也不希望 这个孩子出生,但这个时候还是不敢有一丝的怠慢的。
只不过她匆匆而来,却是没带着大夫过来的。
所以,这会还得用卫月舞带来的那个大夫。
“太夫人……我……我恐怕医术不行……”这大夫原本就只是稍稍会两三个方子而已,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夫,所以才会被冬姨娘收买,这会见要上真格的了,立时就慌了,双手急摇道。
这可是真的要出事了,侯爷家的子嗣,要是出了事,大夫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
“什么,不行?不行你来干什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