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甚安稳,依稀看见傻子拿手指逗弄着小狗,一抬头,咧嘴一笑,“想我了么?”
    接着那人贴了上来,四瓣唇一阵厮磨,彼此衣衫也都撕了去,四肢交迭,灵rou纠缠,薪柴如焚,五内疼痛,孙少爷只觉情 欲难捺,几乎都要陷在他身上了。
    一番抽 送磨蹭,谷 道内一烫。
    孙少爷一声申yin,侧头转醒,他此刻浑身瘫软,往下一撩,沾了一手shi润,便将手臂一横,搭在了眼窝上,心下恨恨难平。
    对着软玉温香是一汪死水,一到夜里却兴致高昂。
    这还有甚好说的!
    可那人一气之下跑了,也不知几时再见,不定又回去做他的盗魁,行些伤天害理之事,心口哀哀一疼,又起了委屈。
    在床榻上一翻身,蒙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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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武看他家少爷铁青着脸色回来,不动声色问了句,“少爷心情不好?”
    孙少爷反手揉着眉骨,“惠崇已经去了布庄罢?”
    “是,二少爷说大少爷你也该好生休息休息了。”
    孙少爷抚了抚下巴,“那正好,你去伯伯房里取付钓具与我。”
    孙武一诧,“钓鱼?”
    “不行么?”
    孙武立马咧嘴,“行,行,行。”
    秋日里鱼肥蟹黄,垂钓人在河岸坐了一溜,孙少爷戴了顶草笠子,支了钓竿,随意往后一躺,身边青草,脚抵碧波,微风拂面,说浮生偷欢也不过如此。
    偏生寂寞。
    我生的时候是寅时初刻,我娘与我起了小名寅初。
    我做了多年盗匪,还要学着爱人,你等我么?
    你可是老子的人!
    ……
    想刚刚路过集市,人声鼎沸里有人高唤“孙少爷”,他忽而恍惚,满怀了情怯,一转头,原来是普通相识。
    其实那人待他,委实极好,嘘寒问暖,鞍前马后,又是包容又是纵溺,他身为长子,还从未遇过这般。
    到落了晚霞,他拎着鱼篓回到家中,孙广延瞥了眼,“少爷收获颇丰喏……”
    孙少爷心绪沉淀下来,面上也回复往常,仍一派风神俊秀,笑道,“今个还遇到了一虾一蟹,绕在我鱼线上。”
    待晚饭上了桌,孙慧崇也进屋来,嚷嚷着,“大哥,宋双珏从樊城给你递了封信来。”
    “宋兄?他几时又去了樊城?”
    孙慧崇看他拆信,凑了过去,“说的甚?”跟着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你家傻子好似落到叔父手里了,双珏顿首。”念罢一愣,抬眼去看他大哥。
    连孙广延也一抬眼,看了过去。
    可孙少爷把眼一垂,放下信纸,端起饭碗,“吃饭罢。”
    这一夜,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睡睡醒醒。
    第二天天方亮,便略略收拾了些东西,又从书柜里翻了些银票夹在衣衫下,喊了孙武来,现下往后一通交代。
    “少爷!你要去樊城?”孙武下巴都掉下来了,圆睁着眼对孙少爷上下打量。
    孙少爷含糊道,“嗯,去看看。”
    孙武欲言又止,孙少爷瞥到了,“你想说甚么?”
    “……我虽不知孙白为甚落在樊城那位老爷手里,但,若是方便,就将他赎回来罢。”
    “……我晓得。”孙少爷心道你还不知那傻子犯的多大的事呢。
    牵了马出来,孙武把油纸伞塞到孙少爷怀里,“少爷你早去早回……”
    他就这样戚戚来了樊城,似个无头苍蝇。
    跨马在城门口立了半晌,只为看那一板儿的悬赏檄文,找一幅画像,画像是找着了,只是贴在最下头露个角的地方,似是被人遗忘久了。
    孙少爷心里一紧,但凡钦命要犯,都张在显眼位置,而落了网或是悬而未决的,都被盖在层层檄文之下。
    进城必经驿站,他看驿站墙边贴了张告示,无非石鉴山匪众恶贯满盈,现捉拿了魁首,十五问斩。
    初读时还未晓蹊跷,再读时眼前一黯,几乎是惊雷一道。店也不住了,直截奔去了直隶州长府,求门人递了帖子,要见宋双珏。
    门人去府里头走了一趟,歉道,“宋公子去湖上泛舟还未回来。”
    孙少爷无其他办法,也不好守在门口失礼,只得寻了间客栈住了,打算一早再登门拜访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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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约了宋双珏到说书茶肆里,直截问了。
    把宋双珏着实惊了一回,“孙兄你……你……”还真为了那傻子来了。
    孙少爷低头不语。
    宋双珏摸着扇子骨,笑道,“我明白……我明白……”顿了顿,把眉一皱,“我是没见到捉了哪些人,只听说落网了一位能当家的。”
    “不是历来……?”话无需太明,自有人懂。
    “呵,一时对策,一时应付。”
    孙少爷一抿唇,“劳烦宋兄,替我打探打探。”
“孙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