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但你,也就仅仅有点风姿而已,他们叫你战神,真是污糟了战神这两个字。”
    说完他就伸出手,去拍了拍浑身都是泥污的莫涯。
    此刻的莫涯全身乌黑,浸满了泥浆,是绝对没有半点风姿,但一张开眼,琥珀金色的双眸却是妖异潋滟。
    “駮族的人,居然也配称战神。”他站起身来,冲椴会摊开右掌,甚至不去看身周怒发冲冠的駮们一眼:“大约因为他们嗓门大,打架不需要擂鼓。”
    椴会低头,笑了那么一笑,从腰间拔出剑来,递到他掌心。
    “三千年……,连你的剑也钝了。”抚着剑莫涯低语,余光扫了一下杯雪,旋即足尖点地,飞身将剑架上了他银枪。
    “不服气是吗?那亮你的枪!”
    在人家地盘,兵器火光对擦的一瞬,他道,旋即又意识到了这句话里的歧义,于是毫无声息勾起了yIn/荡的唇角。
    魔物太岁,在消失几乎三千年后,终于又赤身裸体浑身沾满泥浆,用这样一种姿态重临人间。
    约莫一个半时辰之后,战斗结束。
    駮王重创,被自家长枪钉穿腹部,活生生架在泥地上。
    百余只駮族,也大多骨rou分离,死的死伤的伤,能余口气的,不足二十。
    而这之后的莫涯,因为力竭正单剑支地,粗重喘息着。
    和人打斗时,身上每一根线条都会紧绷,无论多么槁瘦,那线条都充满了力量和生机。
    这才是莫涯,他美丽无匹的莫涯。
    杀器。
    迎着初夏的风,椴会一时有些迷醉,隔了有那么一会,这才伸个懒腰,站到杯雪跟前。
    虽然椴会发声提醒,要留他性命,但这一枪……,莫涯还是扎得够狠。
    “如果我把枪拔出来,你便死了。”椴会到他身后,握住枪杆:“告诉我悬棺在哪里,你就能活,还有剩下的这十九只,駮族还有希望。”
    “貔貅太岁……”杯雪冷笑,到底是一族之王,认出了他们:“一向无信无义。”
    “你应该相信,三千年后,所有东西都会有所改变。”椴会低声,将长枪拔出一寸。
    “魔物,终究都是魔物!”
    枪出一尺,鲜血顺着枪尖,一脉流淌。
    匍匐在泥地的十九只駮,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再问一次,悬棺在哪里!”
    椴会说完这句的空当,莫涯的眼眸发生了变化,琥珀金色迅速回收,缩成了一根细线。
    这一次他没有屏住呼吸,而是直接持剑,拼尽所有气力砍向椴会。
    椴会无法,只好一把将那长枪抽出,和他对撞。
    没有火光,椴会持枪的虎口被直接震裂,崩出一丝鲜血。
    而那十九只駮也在这个时候引吭,聚齐所有剩余灵力,彼此声音交缠,发出惊天裂地的嘶叫。
    駮声如鼓,惊天之鼓,这声音似把重锤,不消片刻,就落在本已力竭的莫涯五脏六腑,把他生生震晕了过去。
    “悬棺所在,你永远不会知道。而月光王也必将觉醒,亲手灭了你们这对魔物!”
    在这可贵的空挡,杯雪也终于脱身,化兽型临上半空,丢下这么一句后挣扎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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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天色不好。
    “师哥,天Yin沉沉的,如果一下雨,你伤口会酸疼,我看还是明日再走吧。”那嗔扯扯那绪的袖角。
    “这天不好已经三月多了。”那绪叹气。
    那嗔撅嘴,努力拨自己嘴皮子,眨巴眼又款款情深地望向那言。
    那言眼皮抬都不抬,淡淡道:“心神欲静,骨力欲动,却不急一日。”
    “师兄,那绪已经没事了。”
    虽说自己是两颗心,不过一心为主,一心为辅。说白了,就是一颗跳得正常些,一颗在他情绪过于激动,跳得厉害些,充充场面。
    所以以前,那绪会昏迷。
    所以以前,那绪不太怕冷。
    如今,独独留下了一颗心挑大梁,气血可能不如以往,所以略微体寒,怕冷了些;还有就是,每次心脏跳动,都像牵扯他的心脉一样,隐隐作疼。
    “你去眉月泉千里之行,切记小心。”最终,那言双手合十。
    “那绪明白。”
    离开寺庙不久,果然大雨倾盆。
    那绪撑伞,雨中缓行。
    石阶山径,白泽干坐,大方淋雨,一身shi漉。
    那绪怔了怔,走过去,撑着伞站在白泽身边。一伞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雨过天晴,彩虹悬空。
    那绪收伞,缓缓步下石阶。
    “那绪,那个駮王要死了。”白泽拧拧自己shi衣服,突然以手遮阳,举目望天,无限向往地眯缝起眼,大声笑道,“真好,死了多好。”
那绪停住脚步,抬起头